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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就是這樣可恥,明明能靠聲音吃飯,偏偏要靠其他才華!

  「白雪生汁炒蝦球。飽滿的蝦球翻炒至外皮香脆,包裹一層口味濃郁的蛋黃醬,最後撒上蜜汁核桃仁,放在優雅的高腳杯里,外層酥脆內里彈嫩。入口既能品嘗到蝦肉搭配蛋黃醬的香醇,也有核桃仁的甜糯……」

  陸地聽後忍不住喉結翻滾吞咽口水,下意識地就回頭往餐廳的位置瞄,去尋找這段魅惑聲音的主人。

  這節目做出來簡直是犯罪。

  這一看才發現,席宴清和霍之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

  盲杖還在樓下。

  剛剛霍之汶借給他一隻胳膊帶他上樓的時候,席宴清很是配合。

  適才因傷想要避開她的念頭也已經不知拋到何處。

  室內的每一寸布局他都非常熟悉,可他並不享受四處摸索前行的空茫感,輕易不會隨便亂動。

  被這從天而降的持續了數年的黑色陰霾遮眼,變身殘疾人的落差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撫平。

  已經果腹很飽。

  可人總是有飽暖思淫/欲的劣根性。

  他在此刻期望霍之汶的靠近。

  僅有的光感在光線黯淡的夜裡毫無作用。

  她是他在黑暗單調的世界裡僅能抓住的浮木。

  霍之汶沒動,他便不能憑藉聲音辨識她所在的方位。

  他只得招手挑眉喚她:「過來。」

  手臂一抬,胳膊處的傷口便被拉扯到,順時他便脊背一繃,眉宇間現出一個隱忍的褶皺。

  *******

  過去?

  霍之汶唇角的笑有些邪肆。

  她是很想過去撕掉他這一身齊整到即刻便可上鏡見人或者出門見家長的衣著。

  可晨鐘將響,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繼續克制。

  不能表現得過於禽/獸。

  做一隻日夜不分的禽/獸,她覺得過於兇殘。

  過於色。

  她在外的風評可一向是清心寡欲,難以接近那種。

  一秒,兩秒……五秒。

  可她拼儘自己的克制力也只夠忍滿五秒,最終還是跳上床腳踝慢慢地蹭他的腿,繼而下肢勾盤在他身上,枕著他的肩開始嘆氣。

  「良宵苦短。」她的話沒什麼氣力,「你別動,讓我抱會兒」。

  「項目有些問題,天亮後我就不和你一起去接流沙了,我直接去公司。」

  她不准他動,自己卻又蹭了下他的腿。

  席宴清一隻手搭在她後腦,微咬牙忍下/體內的躁動,沒捨得碰她,清淡地笑著說:「希望你沒有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優點遺傳給流沙。」

  霍之汶嚯得睜開眼看他,笑得異常甜膩:「既然是優點,當然要繼續發揚光大。」

  席宴清沒忍住說了實話:「你難道不擔心這樣流沙以後會嫁不出去?」

  霍之汶伸出食指戳他的心口:「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經心甘情願地願意養她一輩子了,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

  ☆、第5章 驚世駭俗?

  第五章:驚世駭俗?

  初夏日融,天色凌晨已現初曉。

  霍之汶清早便被司機接走。

  席宴清和陸地還未出發前往霍宅,霍之汶的弟弟霍靈均就已經送流沙回來。

  霍靈均的車車身漆黑,連車窗也被一片黑霧遮蓋。讓人從外看過去,無法洞察內里的分毫景色。

  他因為身在,工作時間和地點活動性很強,平日裡常留n市的時間並不多。

  流沙從小就粘舅舅,霍靈均每次在n市停留,兩人都要見上一見。

  陸地一開門,就見小姑娘窩在霍靈均懷裡,被他一路抱過來。

  霍靈均身形頎長,顯得流沙格外嬌小。

  遠遠地看過去,像是一個成年人抱著一個大布娃娃一樣。

  長腿邁至跟前時,陸地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捏流沙粉嫩的包子臉,流沙則下意識地躲避意圖避開他的觸碰。

  陸地確定小姑娘的臉上帶著一定量的嫌棄,他順時便心底悲傷逆流成海。

  自我否定了萬八千遍。

  霍靈均見勢手臂一抻,伸胳膊隔開陸地的手,陸地便最終也沒能碰到流沙的臉。

  他略感沮喪。

  心裡繼而艹了門前的燈籠百八千遍。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日過鬼。

  自己的女人緣在現實中真是無論在老女人,小女人還是小姑娘身上都一如既往的貧瘠。唯有truth官博下求爆照求嫁的評論能讓他略感欣慰一點。

  霍靈均對他微一點頭算作打招呼,啟唇聲線低沉:「我姐不在?」

  「一早就去公司了。」陸地起身讓路,讓他們進門。

  客廳內的裝修風格現代簡約,人少時顯得尤為冷清。

  他們剛進門,席宴清正好換了一件黑色線衣外加黑褲下樓。

  流沙一見到他,立刻從霍靈均懷裡往下掙,跑過去撲到他腿側。

  幾日未見。

  被女兒柔軟的身軀撞得心軟的男人,慢慢地俯下/身,黑眸深處緩緩盪開春水般柔和的笑意,五指略微在空氣中輕劃,碰到流沙細軟的頭髮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輕撫一陣。

  他勁瘦有力的手臂又將流沙慢慢地抱托起來。

  流沙依舊帶些奶氣的聲音告訴他:「還有三個台階就到地面了,爸爸你要記得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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