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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流沙咬牙,呼吸急促,聲顫:「硌得慌……去床上。」
喬樾的手不再流連她身後,往下探。
他一動,她體內潮/涌更為激烈。
他抱她回床的路上,包裹住下/身的浴巾全開,垂落在地。
她的手緊勾住他的脖子,他三兩下撕/扯開她下/身的衣物,貼著她,往裡送。
她躬身,他抱起她的腰,他往前動,壓,擠進她身體那刻,她微張的口溢出一絲呻/吟。
這一聲打在喬樾耳膜上,他動的更快,無法克制。
他每深一分,她魂更顫一分。
在劇烈地潮來潮往中,在身處雲巔的忽上忽下失重感里,她的心被他的身體撞得柔軟如泥。
他一遍遍吻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
商流沙唇微張,任他作為。
腿微張,失去了閉合的力氣。
而後,她集中全部的力氣咬他,一字一顫:「飛回來……到底是為了……上我,還是娶我?」
喬樾摸她的臉,翻身而下,躺在她身旁。
她問,他又將她抱起擱到他身上,讓她在上,他躺在她身下:「都有,為了娶你,然後上一輩子。你在上,我在下。知道你好勝,這樣平衡點兒?」
他身體硬,在下她在上面躺著,硌人。
商流沙動了下,吸了口氣:「這樣你好意思說你在下?」
喬樾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等我從印度洋回來,你想怎樣就怎樣。」
「我稀罕?」商流沙調整呼吸,一動身體一疼。
喬樾嗯了聲:「算我求你,嗯?這樣是不是好接受點兒,喬太太?」
商流沙忽而厲聲問:「說什麼呢?」
喬樾笑,重複:「喬太太。」
商流沙哼唧一聲,才啐他:「滾,臉真大。」
***
清早商流沙醒來的時候,床側掛著一套她尺碼的女裝。
簡潔的短皮衣,窄腳褲。
商流沙視線在室內逡巡一周,發現了在一旁的置物桌旁擺放食物的喬樾。
見她睜眼,喬樾淡笑一聲:「起床,得去排隊叫號。」
商流沙重新闔上眼睛:「誤了,也是你的錯。」
喬樾三步並兩步坐回床側,用手指慢慢地力道柔和地梳理她散落鋪陳在枕側的發:「我負責,責無旁貸。以後你犯,我也認錯。」
商流沙提醒他:「我的證件在家。」
喬樾從一旁摸出來一本戶口簿:「起得早,我找汶姨拿的。」
商流沙:「……」
他吃死她爸媽,比吃她還緊。
她還沒開口,喬樾繼續解釋:「成家是你和我的事情。但汶姨他們把你養大,我不能說搶就搶,要經過他們同意。」
商流沙想起席宴清同她說過的話。
在關係發生變化之後,他也是主動上門同長輩溝通。
他沒對她說過。
站在他的立場,他大概是覺得那是他能為她做得最起碼的事。
這麼多年,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很好。
她戒了下沒戒掉,她此刻感謝她自己的執迷不悟。
休息還不夠,商流沙又縮進被窩:「叫姨。」
她扔了兩個字出來。
喬樾懷疑自己聽錯:「說什麼?」
「我叫我媽汶姐,你叫汶姨,我大一輩,叫姨。」
喬樾笑,突然俯下身將她連同被子打卷抱起,隔著棉被拍了下她的臀:「智商呢?」
他將她放在一旁的沙發單人位上,只讓她露出腦袋,其餘身體部位依舊包裹在賓館的白色薄被中:「我能屈能伸無所謂。讓我兒子叫你奶奶,我孫子叫你老奶奶……嘖嘖,隨便出個門人家都以為你病得不輕。你樂意,我特麼還不許別人這麼想你。」
他起身,準備繼續去整理早餐,邁出一步而後又退回來,微俯身貼在她額心吻了下:「你反省反省,深刻點兒。」
商流沙:「……」
他唇角一刻不停地斜上天,別人看著才會以為此人痴傻,有病。
☆、第41章 《殺生》
第四十一章:《殺生》
變為喬太太的過程比商流沙想像地要簡單。
那幾十分鐘,她沒同喬樾說什麼話,只眸光堅定著等。
心境像期待霍之汶生弟弟朝戈的那段時間,又有些像人生中的每次大考等成績前的日子。
未來未知,但她並不忐忑。
也許是因為很早之前遠在少不更事的時候,她就曾經想過而今的這種未來。
裡面有喬樾,有她,有安好的一切。
***
這不足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像是偷來的,流逝地快。
從登記處出來,商流沙就開車匆忙送喬樾去機場。
車不是開去曇縣那輛,是她從家裡的車庫提出的一輛轎跑。
她開得快,每次超車都讓喬樾有種即將和前車擦撞的感覺。
她開得認真,喬樾的眸色卻越來越深,越來越黑。
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過不止一次。
過了新一個紅綠燈口,在上機場高速之前,喬樾突然發聲:「前面靠邊停車。」
商流沙沒即刻聽命,只回:「你趕時間。」
喬樾重複:「先停車。」
商流沙最終照做,喬樾開門下車,繞到駕駛位那側,打開門:「下來,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