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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樾的手心觸到她的後背,慢慢輾轉,每過一處,引起她一層由外而內的顫慄。
她心弦被他的手被撥響,那些聲音蕩滌著她的理智,迅速地就將她吞沒。
她像條荒漠裡久經乾涸的魚,名為喬樾的這場雨一下,即刻潰不成軍。
***
商流沙的身體一軟,喬樾就停了下來。
他的手扶托在她的腰上,將她身體上提,讓她踩在他的腳面上,雙眸離他更近一點。
他讓商流沙的手搭在他腰側,脫下他的藍色外衣,披在她身上:「外面冷,進去吧。」
外套上殘留著他的氣息和體溫,商流沙搖了搖頭,眼眸微眯,有些危險:「喊我下來,滿足你的欲望親個夠就準備走,你這樣……」
她刻意停頓了下。
喬樾剛想替她攏一下衣領,就聽到她裹挾著涼笑的後半句話:「你這樣和女票完賴帳有區別?」
她視線堅定,不閃不躲。
喬樾扯了下唇,望了眼四周:「那各取所需?」
他握拳抵在唇畔輕咳了聲,強忍笑意:「我現在就地躺平?」
商流沙眼中再度露出危險的神色,呵了聲:「少來。這樣,你叫聲姐,我替你負責,我幫你結帳。」
她的手從喬樾腰側向他的前胸轉移,摸過一塊塊凸/起的胸肌,手最終停在喬樾胸口:「叫啊?!害羞了?」
這滿滿的挑釁……
就好像是去往曇縣的路上,她叫得那聲「哥」。
喬樾蹙眉,突然出手捧起她的臉。
他溫熱的掌心觸在她臉頰之上,擠了擠,在她側臉上擠出一團包子,直接無視掉她前一句話,突然說:「我願意。」
商流沙板起身軀,揮打掉喬樾的手:「能不能把你話說清楚了?」
喬樾開口字依舊不多:「你懂。」
嫁,他願意。
娶,他也願意。
他疾行這數千公里回到她身邊,想讓她知道,她肯嫁,他如何開心。
他娶,並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
時間不多,喬樾需要在次日晚八點前趕回母船泊靠的深水港。
他的外套搭在商流沙身上。
隔了幾分鐘,商流沙碰了下喬樾的手臂,他適才還火熱的身軀,在漸漸流失溫度。
「明天回?」她撿重點問。
喬樾看著她,一瞬不眨:「最遲明晚。」
「折騰。」商流沙如此評價他的這短期內的一來一去。
喬樾再度伸出手臂勾她的腰,讓她的身體再度貼在他身上:「明天是工作日。」
他又不著前後驟然蹦出一句話。
提工作日,是他在說民政局婚姻登記處上班。
商流沙聽得懂,她哼了聲:「你走不到兩個月,這麼點時間我等不起?」
喬樾揮手揉亂她的發:「你行。我沒用,我不行。」
他已經等不及,忍不了。
商流沙:「……」
他自我認識貶低地這麼深刻,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商流沙:「二十二天。我從你嘴裡聽到你的心,只有這麼長。」
喬樾眯眼睨她:「古人見一面定終身。」
他審視她的臉部表情,突然又問:「我看到的那兩句話,是你騙我?哦,還是說後悔了?」
他眼底寫滿無辜,在等她的答案。
商流沙微踮腳,啄他唇:「這猶豫才是逗你。」
喬樾垂首,幾乎在商流沙話落那刻,再度扣緊她的手:「後悔也晚了,你這權利被終身剝奪。」
他的手蹭她的肋下:「我來娶你,我還想儘快做一個爸爸。你成全我嗎?」
***
生來至今,在家裡住得日子,商流沙從來不會夜不歸宿。
和喬樾置身就近的賓館房內,她卻也並不覺得這行為出格。
她的小院離她父母的家遠,喬樾的公寓更遠,都沒有這間並不豪華的賓館近。
活了二十餘年,直奔三十而去,商流沙從未想過,有生之年她會有開/房這一日。
喬樾進浴室之後,她耳側傳來淅瀝水聲。
這種體驗很新鮮。
既有一定的刺激感,同時她又覺得非常理所當然。
浴室那端的水聲停了,商流沙從床上跳下,幾步走到浴室門外。
她沒敲,隔著門同喬樾說話:「能自理嗎?需要我幫忙嗎?」
隨即從裡面傳出喬樾的悶笑:「洗乾淨了再送你。」
「污。」她接了一個字。
喬樾拿著浴巾包裹自己的下/身,聞言突然拉開浴室門。
他光滑赤/裸的上身就此呈現在她眼前。賁張的肌肉虎視眈眈地列在她視線之內,一串水珠沿著他的肩胛骨下滑,最終垂落。
他有隻手擱在圍裹下/身的浴巾上,一副隨時要扯開的模樣:「看嗎?」
商流沙轉身,撤。
喬樾驟然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腰,將她勾回來,整個人抵在他身側仍舊不斷有水珠下滑的浴室壁上。
「不干點兒污的事兒,我好像對不起說我污的你。」喬樾笑,突然俯身咬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像把火,撲在商流沙頸後耳側的敏感處。
她整個人瞬間爆燃。
喬樾繼續咬,撫摸她的後背,他扯掉她上身衣物的同時,她身下一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