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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人,千種生活姿態,千種人生閱歷。
沒有高和低之分。
她衷心的祝福周思瓏。
***
費因格被安置到醫院附近的賓館。
商流沙回到醫院的時候,喬樾還在等她。
她沒換回原本的形象。
頂著見周思瓏的那身裝扮回來。
她一出現,喬樾下意識地眉一蹙。
商流沙不以為意,拉好病房門的窗簾,幾步邁向這間單人病房的病床:「我每種樣子,都讓你看看。怎麼,不好看?」
病房裡的燈光很亮,喬樾看到她耳後的紋身,明明那隻蠍子張牙舞爪,他卻只覺得有些逗,想勾唇,想彎眉眼:「小姑娘還好嗎?」
商流沙俯身,離坐在病床上的喬樾近了點:「怎麼,惦記啃嫩草?」
她隨便說說打趣,而後恢復正形:「乾脆利落,是條漢子,像我。」
她伸手去關病房的大燈,手臂在回撤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病床旁的置物櫃。
喬樾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每條漢子都像你一樣莽撞?」
他的手心溫熱柔軟,替她揉開手臂上撞擊後帶來的酸澀感和痛感。
他眉眼垂得認真。
商流沙任他揉。
喬樾停下那刻,商流沙輕推喬樾肩膀:「去,靠右,空半邊兒床。」
喬樾動了下,本就紐扣沒全扣緊的病號服,隨著他的移動錯位,露出大片胸膛。
他賁張的胸肌,囂張而又安靜地鑽進商流沙的雙眼。
右胸那一點,也一樣。
商流沙呵了下,坐到喬樾空出的那半邊床上:「你故意的吧?」
還色/誘?
大燈關掉,病房內只余病床前那盞檯燈,光線昏黃。
喬樾沒否認:「哦,原來的打算是再含蓄點兒。」
商流沙扯著喬樾病號服的衣領,拉拽,他的左肩,也袒露在她視野之內。
白皙的肌膚上,有片已然成型的青紫。
商流沙指尖觸上去,而後手心壓到那片青紫上,摸,揉。
「跑那會兒我想,你要是死於亂棍,我怎麼辦?」
她的力道輕柔,喬樾的身體,從左肩開始,慢慢升溫。
喬樾問:「結果?」
「你要是掛得這麼慫,我也不能做什麼。還能鞭屍?該吃吃,該喝喝。你死我跟?不太可能。我還有清哥和汶姐,我爸媽他兩健在,我自己不活了不是畜生嗎?我像是那種覺得愛情高於生命會殉情的人?」
喬樾笑了下:「不像。」
商流沙替他揉傷的力道突然加重:「重點不是我像不像,你突然變蠢沒聽出來?」
「重點是你不能死。」
「重點是我不會死。」
這兩句話幾乎同時說出口。
商流沙笑了下:「色/誘這招用完了,又開始中我下懷揣測我心意了?噢,雖然有點兒准。」
她還在揉。
他身體的熱度一寸寸攀升。
下/身有漸漸抬頭的趨勢。
喬樾沒辦法接受她帶來的接續的身體上的摩擦,攥住她的手:「你故意的吧?」
商流沙很坦蕩:「禮尚往來,誰規定這樣不行了?」
喬樾默了三秒,突然手臂一扯,將她扣進懷裡:「可以,但只對我行。」
他摸著她滿頭細小的髮辮,一隻手將她扣緊,另一隻手去解她辮尾的皮繩,一根又一根被他耐心地解下來,他的手指插/進她的發間,輕柔地梳理她的長髮,打散那些因結辮纏在一起的發尾。
商流沙掙。
喬樾扣她更緊一些,說:「別動,不會一次梳到你老,有點兒耐心,馬上好。」
「我有耐心」,商流沙聲音輕鬆,喬樾突然覺得有什麼,觸到了他的「武器」,是商流沙的指,她問,「它有嗎,蓄勢待發著呢?」
她的發尾全部散開,如瀑鋪陳。
喬樾身體一顫,她一碰,他更為敏感。
距離正午那場驚魂已經過去很多個小時,他也突然想告訴她:「一堆人圍上來那時候,我腦子也沒閒著,在想東西。」
「想什麼?」
喬樾身軀熱得人靠近都覺得發燙:「說好以後要約,我沒等到的話,太虧了。」
想睡她?
商流沙翹唇。
正常,她也想。
呼吸灼熱,喬樾鬆開扣緊她的手臂,讓兩具身體分離。
他一撤,商流沙伸手扯他的病號服上衣。
他的褲子。
喬樾繃緊呼吸,阻止她的動作:「不行,沒套。」
商流沙動了下,跪盤在他身上:「怕什麼?」
她笑:「你掂量了下我的喜歡,覺得它遠不夠到能讓我為你孕育新生?」
她勇往直前。
喬樾與她四目相對,眼亮如星。
他不會讓她失望。
喬樾沒即刻回答,重新抱住她,吻她的耳後,吻她的雙眼。
他的某處越來越硬。
她的身軀越來越軟。
而後他驟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脫去自己的上衣,貼緊她,對準她的唇舌,一番深纏。
呼吸的節奏亂了。
身體的顫抖頻了。
血液流通的速度快了。
商流沙的身軀,因為亢奮而輕顫,整個人像浮在海面上,顛簸不斷,像踏入虛空一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