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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含蓄的說法在她看來,要麼編劇有病,要麼角色有病。
她不知道有誤會在沒辦法,知道了還不消除,除非她不姓商名流沙。
***
那些年少時覺得天崩地裂的事情,如今可以三言兩語帶過。
沒問題。
可喬樾給她的那個理由,商流沙依然釋懷不了。
有問題。
她視線凌厲,掃向喬樾的雙耳。
喬樾接收到她的神色,收了手機,改為直接開口,不再繼續文字交流:「不嚴重。」
商流沙也將手機塞進衝鋒衣的口袋裡,同時刺他:「畫蛇添足這個詞領悟的真到位。」
「真的,沒騙你。當時怕變聾,現在後遺症都沒留下,不然我也過不了潛航員的體檢。」喬樾解釋地倒是有理有據。
「哦。當時捂著藏著怕我知道你被人修理了擔心,現在攤開個乾淨就覺得我長大了沒心沒肺的不會傷心?」商流沙寸步不退,逼他答。
喬樾微眯起眼睛:「為我傷心?」
商流沙不喜歡他雖是問句但話里那種流露分明的篤定,她隨口一說:「喬樾,我不是非你不可。」
喬樾盯著她被風吹得微亂的發,突然伸手拎起她衝鋒衣的連帽,扣在她頭上。
風從他那端來。
他微微側身,挪移了下方向,用身體在商流沙和風之間豎起了一道帶著體溫的屏障,而後他說:「你是。只要我活著,以後再不可能有別人。你必須非我不可。」
沒有人的永遠是不用行動而是用蜜語甜言堆積起來的。
可喬樾想說。
說很多。
讓她聽煩,聽夠。
商流沙笑了下:「以後很長。」
喬樾無視她話里的意思:「我儘量長命。」
她繼續:「我未來可能移情。」
這次沒退步的是他:「我不死,想都別想。」
商流沙點了點頭:「有道理,等你一死,我移誰都行。」
喬樾聽得認真,覺得好笑:「我讓你挑了十幾年,結果你已經知道,沒有人對你而言比我更好。」
「有自信是好樣的。還囂張上了?」
喬樾爽快承認:「心情好。」
「滾。」
喬樾笑。
***
這種旁若無人的交流……
費因格站在一旁,又咳了一聲,想要提醒他們這一方天地內還有第三人存在。
商流沙看了他一眼,這才問:「怕狗?」
費因格點頭。
商流沙不再問他,轉向對喬樾說:「這個軟肋不好,治一治小費這毛病。」
喬樾同意:「沒問題。」
此刻天凍地寒,連風聲都小了。
費因格在兩人臉上見到了躍躍欲試和狡黠。
他下意識地往身後退,而後就聽到喬樾說:「克服一下,很快。」
費因格頓了下,試探著問:「我能拒絕嗎?」
「不能。」喬樾回答他。
「為什麼?」費因格天真地問。
喬樾隨口撿了個「黑洞」這名字給這條黑色的田園犬,他指著犬讓費因格看:「看出答案了嗎?黑洞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跳起來親你了。」
☆、第20章 進攻,回合一
第二十章:進攻,回合一
費因格即刻被嚇得跑遠。
莫名其妙就被命名為「黑洞」的田園犬還蹲坐在原地,見狀無辜地眨眼看向商流沙和喬樾。
商流沙沒多評價,只說了一個字:「慫」。
她記得不久前她才對費因格說過,身為男人不能隨便跪。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變性?
***
喬樾遠遠地招手喊費因格回來。
費因格略微遲疑著回頭,慢慢往回踱。
總覺得回去無好事。
商流沙已經坐回車內,費因格瞧了她一眼,看向喬樾,說得鄭重其事:「哥,我真怕狗。」
喬樾「嗯」了一聲:「我沒說不信。」
費因格急了:「知道我怕狗還嚇我?」
喬樾拍拍他肩頭,眼神像平靜無風的海面,一笑這海面上又像拂過輕風一般:「哦,你感觀那麼遲鈍?」
費因格撓頭:「什麼意思?」
喬樾搖搖頭,微聳肩:「沒看出來?」
費因格也搖頭,確實沒看出來。
喬樾再度拍拍他的肩:「目的就是為了嚇你。嗯,你不負眾望。」
「哥……」費因格笑得像哭,他這麼乖巧一大好青年,招誰惹誰了?
***
隔了片刻,喬樾隻身去結清帳單。
老闆娘問及他們去哪兒,聽到曇縣這個地名,苦口婆心地建議他們取消行程:「窮山惡水養刁民,這話聽過吧?」
喬樾將零錢攤在櫃檯上,沒什麼表示。
老闆娘繼續:「連男人走在曇縣的街上都不安全,不是我危言聳聽。」
喬樾確定數額沒錯,將紙幣往前一推,同時又從錢包內抽出一張小面額紙幣。
他細長的手指微曲,敲了敲櫃檯玻璃,同時開口:「多謝提醒。麻煩給我這一排,五個打火機。」
老闆娘心內私語:菸鬼?
暴殄天物啊!
喬樾沒理會老闆娘的探究神色,又問:「一旁的加油站也是你的?」
老闆娘將打火機推給他,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