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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端的霍靈均還沒說話,顧棲遲又自己否定了這個設想:「我開玩笑,記得早點兒回家。」

  她沒等霍靈均的下文,切斷了這通簡短的對話。

  **

  n市有很多深宅大院。

  肅穆,古靜。

  像是帶著遙遠的迴響,如今都是權/勢之家的象徵。

  像「草廬」這樣深牆圈立,飛檐環繞的有很多,像它一樣青石板路綿長通向院內所有角落的也有。

  像它一樣,內里水池分布,荷蓮四季綠葉和花紅交替輝映的卻並不多。

  顧棲遲站在草廬門外,透過門前那兩盞燈籠,似乎能夠透過它們,看見這座大院已然遠去的歷史。

  有些出乎意料,這裡並無禁忌到插翅難進。

  甚至她還未敲門,便有人從內拉開木門相迎。

  管家很有風度地在門前攔下她,詢問她前來拜訪的緣由。

  顧棲遲望了一眼門後那道石刻壁畫的隔斷,心和語調和它一樣堅定不移。

  她告訴管家原因:「你家主人,動了我的人。」

  ☆、第38章 回家

  第三十八章:回家

  已經將最近工作室和霍靈均受到的刁難全盤告知顧棲遲。

  話說出口便吞不回去。

  albert思索了整晚,在理性和感性的雙重交織煎熬之下,覺得自己應該將顧棲遲已經知曉此事的消息也透漏給霍靈均。

  勞動人民總結出的俗話有說既然遲早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決定踐行一次,聽老祖宗的意見。

  能免掉被顧棲遲面似溫柔實則強勢的生吞活剝,他覺得自己現在面臨的結局已經不是最壞那個。

  接到albert的電話之前,霍靈均剛剛因為顧棲遲迅速掛掉他撥過去的那通電話而陷入苦思。

  她不會因為自己未能到場《聲色》那場慈善晚宴而生氣。

  她也不會因為自己堅持親自送喬樾回校而生氣。

  她更不會僅僅只是無理取鬧,無事生非在生氣。

  ……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鏈結尾過於繁瑣難解。

  霍靈均摸了下額頭,將所有的思緒又帶回這個到問題鏈的開端。

  顧棲遲剛剛是生氣了嗎?

  不是。

  她說早點回家。

  但有什麼不對。

  他和喬樾面面相覷,額角因為被來路不明的人堵截,汽車撞向路邊的灌木而人被甩向一側撞向車內飾物,額頭被滑破流血。

  傷處粘著白色紗布,面積不大,在他本身白皙的膚色上也沒有顯得過於突兀。

  這段時日來連續遭遇兩起車禍,也算奇遇。

  喬樾坐在他一旁小手試圖攥著他的大手,剛剛撞車時霍靈均在最後關頭將他扣進懷裡,修長的手臂給他圍攏起一個避風港,可喬樾現在回想那千鈞一髮之際,還是覺得有些後怕心驚。

  他出生至此,從未經歷過這樣的變故。

  握著霍靈均的手,就不再覺得事故那麼可怕。

  見他額角掛彩,喬樾現下已經有心情仔細審視他起來。

  「這傷三兩天內好不了吧?看著還是挺明顯的,你都殘缺了。」喬樾覺得霍靈均瞞著顧棲遲的這個做法有些蠢,可鑑於霍靈均是成年人,他這麼年輕的後輩也不好直說什麼,開口相對委婉。

  他望著霍靈均額上那塊被白色/醫用膠帶黏在傷口上的白紗布發愣,而後自己下意識地順手從那堆剩餘的備用紗布里挑出一塊來,琢磨要不要貼在自己額上。

  同甘共苦這種事情,具體到同扮丑同掛彩,他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他和霍靈均的感情其實真的挺好的。

  他的爪子還沒從那堆醫用紗布中抽回來,就被霍靈均伸手打了下來。

  霍靈均揉他的腦袋:「不然呢?你讓我告訴她我是出門不小心摔了磕的?我覺得這種說法有些過分侮辱我和她的智商。」

  「我更不能告訴她,有人最近一直致力於給我點兒顏色看看。」

  他挑眉剖白:「這既損傷我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又會挑起她的憂心,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我都不會這樣做。」

  尤其是想到後者。

  「等我解決好一切,傷口也基本癒合時,倒是可以再誇張下說不小心負傷了讓她心疼心疼。」

  喬樾規矩地坐著,對他的這點兒惡趣味明顯有些鄙夷。

  霍靈均又揉了喬樾腦袋一把:「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這小臉至於不屑我成這樣?我就不能偶爾撒個嬌?」

  他站起身,覺得額頭尚有刺痛感,沒好氣地沖喬樾揮手:「滾去睡覺,別杞人憂天。一切有我在。」

  喬樾撇嘴,不以為意:「現在是清晨啊,再說北方還在嗷嗷叫,我睡不著。他明明傷的是握方向盤的手腕,我怎麼覺得他壞的其實是腦袋呢?!」

  兩人的對話還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albert的電話恰巧此時打了進來。

  霍靈均接起的瞬間,適才的笑便僵在唇角。

  ***

  顧棲遲被引路的管家帶進庭院深處的一個偏廳里。

  四周有些男男女女話聲不斷的嘈雜,配著些重金屬的音樂,音量很小,可是因為距離過近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管家引她進門,就退了出去,留下大開的廳門。

  慢慢的,細碎的嚶/嚀聲和嬌/喘入耳,一股噁心從顧棲遲心底湧出來,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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