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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Esther的視線看過去,監控屏中圖書館那個部分,他的夜色,正聯合一旁聽到動靜趕來的路人大叔,將圖書室的活動座椅砸向「裴白墨」的後背。
「裴白墨」手裡的刀瞬時落地,看向夜色他們的眼神透著迷惑。
「色/色。」「裴白墨」說,語調和自己何其類似。
不是簡單的模仿,連細節都刻畫地這樣像。
他將視線重新定格在Esther臉上。他操縱著這些已經類似人偶的活人,讓他們改換容貌,給他們灌入新的記憶,新的思想。
是催眠?是藥物控制,還是其他的方式?
而另一端,聞言的夜色心神一顫,實在太像了。如果單純是模仿,未免太像了。
可是倨傲如裴白墨,從來不會在親吻時無所顧忌,讓她感覺到疼痛;更不會肆意攻城略地,在她的口腔壁留下傷口。
他更絕對不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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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監控屏,又切換成了另一幅畫面。
全市唯一的女市長在全市新揭幕的藍色海洋貿易經濟區發表賀詞。
她的年齡已過50,外表卻保持得依舊光鮮靚麗。雖是一個政客,卻不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
再加上她柔和的語調婉婉道來,雖是一些陳詞舊調,卻依舊讓人有想聽的*。
一旁的Esther轉移了視線,拿起擱置一旁的報紙。
報刊的一角帶著幾個鮮明的大字:「女市長視養子如親生。」
他諷刺得笑笑,再抬頭,已經看到他期待已久的畫面。
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穿著深藍色襯衫的男人,突然不知道從人群何處站了出來。
他的笑溫文無害,對著不遠處身體每一處都透著精緻無瑕的女人說:「好久不見。」
他的動作如同前幾個畫面中那些「複製人」一樣,無比迅速。
下一秒,裴白墨就看到站在他近前的攝影師,捂著下腹倒在地上。
而男人還在對女市長笑,溫文無害,一如既往。
這樣多無辜的人命在自己眼中消逝,而他卻只能跟著Esther給他看到的鏡頭去一步步發現。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從最初出現,打著為空心殺手復仇的旗號將目標對準夜色,然後製造一系列的巧合將各類殺人案栽贓夜色的一眾親友,以及夜色本人。
到後來將夜色從警察手中劫持,自己前往,他用折磨自己讓夜色圍觀來取樂。
後來,他似乎是要複製空心殺手罹難的那一場事故,卻在地鐵站輕易地給了他們生路。
再後來……
同樣的栽贓手法,讓自己背負殺人嫌疑。而後從醫院劫走自己,僅僅是為了為了他口中的刺激?
不。
他的視線移向Esther適才放下的那本雜誌,封面上「女市長視養子如親生」的標題一樣扎眼。
適才女市長致辭的現場出現的那個男人,輪廓和Esther何其相似,而那個男人的年齡甚輕,衣著更似乎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所有。
他開始回想關於Esther的檔案里關於他身世那部分僅寥寥幾筆帶過。
Esther是亞裔,沒有人知道他確切得來歷。他似乎是憑空空降在德國的某所收容所,無父無母,一無所有,僅有他的生命。
也許,製造這一出「複製人」殺人的場景,才是他的本意;讓亡者再度歸來,活人生活在驚懼和驚喜之中,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而空心殺手和夜色,只是他路過時,順便給予的「關照。」
而為什麼留自己在他的陣營里。
裴白墨眼底有了淺淡的笑意。
Esther需要有人為自己的罪行買單。
那麼他便需要一個有能力像自己一樣可以布置這一一場殺人行動的人來頂罪。
而社交圈甚少的自己……剛好符合他的標準。
可他明顯找錯了人。
裴白墨側身及其輕巧地問:「你要報復你的生母,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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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次當眾殺人事件幾乎在同一時間引爆。
社交網絡上各種各樣的爆料貼和所謂的目擊證人貼成堆泛濫。
許南康,之前是媒體報刊報導中警界的精英,因公殉職。
而現在,他重新復活,並且在電梯中毫不猶豫地一刀捅進鄰居的身體。
裴白墨,有人扒出這個N大客座教授光鮮的履歷,可是再光鮮有什麼用處?
他竟然敢在圖書館這樣的公眾場合殺人。
而一向風評甚好深得民心的女市長致辭現場出現的那個男人。
有人扒出,他和女市長都曾是雲山的知青,甚至曾經戀愛。
但是這個叫做林欽的男人,已經在二十年前,臥軌自殺。
社會楷模變身嗜血的殺人惡魔。
已死的故人突然重生開始殺人。
一時間,輿論中混雜著各種各樣的謠言,人心惶惶。
大家不知道該相信什麼,甚至有人連自己的身邊人都開始懷疑。
擔心自己遭遇此種前一秒熟知的好人還在對自己溫和有禮的笑,下一秒他就會拿著刀刺向自己的悲劇。
☆、第059章 .複製人
第五十九章複製人
為什麼不直接殺掉那個女人?
esther手指在面前的桌面上輕叩,幾乎沒有不附帶任何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