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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完了,茫然的大腦被雨水填充,我突然開始懷念初見他時的那一夜,反覆回憶當初撐傘出現在我窗下的那個他,還有公路旁烈日黃沙前為我點菸的那個他。
他是個安靜的男人,言語不多,以世上極致的溫柔待我。
已經告別,但一念之間,我給遙遠的他發去電報,內容是:我想見你。
我想見他,可那時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
我也沒有久候。
我回國,不久後聽聞他去世。
又十幾年後,有人輾轉數次,漂洋過海來見我,以為他伸冤的方式同我講述那段舊歷史。
我於是知道,他沒來赴我的約,是因為他死在來見我的路上,所以他沒有辦法來,縱然他義無反顧。
簡言之,他死於我。
我得知往事另一面的時候,他已經在墓地里安靜地沉睡了十幾年,他沒辦法開口說話;而我也已經被瑣碎的平淡生活纏身,心裡燃燒的火滅了個精光。緬懷過去的時候,只有抽上一根煙,才能想起當初那股辛烈的、強勁的蝕骨滋味。
聽完往事的那個晚上,我做了個夢。
夢到為他收屍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我。
我小心地把他墓碑上的姓名抹掉,在原來刻他姓名的位置換上了一句話:我愛你。
這些年來總有人問我有沒有憾事。
有。
當初那封電報,內容是錯的,我發錯了,可上帝沒有給我改正的機會。
年輕時,我在異國他鄉算計了一個男人的*,欺騙過一個男人的感情,尚不自知。
而懲罰是,我永遠失去了他
……」
近乎同樣的開始,但他們有個糟糕透頂的,千百年來演不膩的套路式的悲劇結局。
***
姜湖深吸一口氣。
瞿藺比那人命好,她騙錢勉強能混個及格,騙人感情這玩意兒上不了手。
她外行。
瞿藺察覺姜湖分神,手摸進姜湖裙底,擠了她一下。
姜湖下身即刻一麻,過電般。
她從瞿藺身下撤下來扣在瞿藺手臂上的手都瞬時一松。
姜湖:「……」
她身體的節操似乎不足。
瞿藺甚至回看她:「不喜歡?」
有問的必要?姜湖淡聲強調:「輕了。」
那力道不夠她濕。
瞿藺笑了下。
他身後有未涼的砂鍋,姜湖身後則是整潔的人造石台面。
用什麼姿勢辦,在哪兒辦,顯而易見。
瞿藺往前邁了一步,姜湖下意識地跟隨他退了一尺。
她的腰抵在人造石檯面上。
廚房這側的燈很亮,把人眼底已然灼燒起的火照得更亮。
瞿藺的眼眸正熠熠生輝。
姜湖卸了他長褲紐扣,瞿藺也動手上掀姜湖的背心裙。
瞿藺在姜湖頸後那顆紅痣上咬了一口。
他寬厚的掌心拖著姜湖的臀,微微上抬,把姜湖送上人造石台面。
而後他將姜湖的腿分開,他往前一步,站在她兩腿之間。
姜湖自然地將腿別在瞿藺身上,兩具身體勾纏在一起。
瞿藺隨後摸了把人造石台面,覺得過涼。
他又皺眉將一隻手墊在姜湖臀下,另一隻手扯著姜湖的底褲,隔著那層布料,和她的濕地交流感情。
手中的布料漸漸濡/濕,瞿藺手沒停,一把將那層布料扯下來。
姜湖也沒被動接受他的挑逗,她的手順著瞿藺的鎖骨往裡摸,深入他襯衣內,摸到那他前胸的凸起。
似乎是較著勁兒,瞿藺的指塞進姜湖濕地內的時候,姜湖腿一顫,手緊緊攥住瞿藺前胸被她揉紅的點。
兩道呼吸聲都變得急促,但誰也沒吭聲。
姜湖身下湧出一陣更明顯的暖熱,瞿藺山峰硬的更似石柱。
瞿藺像試鑰匙般,他的手指是鑰匙,拿姜湖那塊兒濕地當孔,一把一把試匹配度。
姜湖在急促喘息中問:「你當玩遊戲?」
瞿藺聞言即刻垂首吻她,一記勾纏後趕在姜湖喘息困難前離開。
他碰了下姜湖前額:「姜姑娘,你玩得起,這遊戲怎麼玩,都是你贏。」
姜湖嗤笑一聲。
瞿藺說完,手摁在姜湖後背。
姜湖以為瞿藺會把她摁向他身前,直接挺身而入,但他沒有。
瞿藺將姜湖抱起來。
姜湖問:「想轉移場地?」
瞿藺扯唇:「這兒凍手,影響我發揮。」
姜湖:「……」
瞿藺抱起她往不遠處的門口走,邁腿走身體免不了移動,姜湖的臀擦著瞿藺的那處峰巒。
她能感覺到瞿藺緊繃的神色,感覺到他咬緊牙關。
往門走,姜湖便知他是要給他的山穿衣服。
姜湖說:「我來。」
瞿藺放她下來:「嗯,你來。」
姜湖的鞋留在廚房人造台旁,此刻踩在瞿藺的鞋上。
瞿藺彎腰從適才被留在進門鞋柜上的那個購物袋裡摸出一個雨傘,遞給姜湖。
給男人穿這東西,姜湖沒什麼經驗。
瞿藺看著她撕包裝,打開,先在手指上試了下。
他笑,忍著身下的脹/痛。
姜湖不得章法,將那東西往他的峰巒上套,生硬地碰到他時,瞿藺忍不住重重「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