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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靠在牆上,喊了聲:「瞿藺。」
瞿藺從食材中抬眸看她。
姜湖覺得有些事得說得更清楚些,她眸色深深,都長在瞿藺身上:「我讓你跟我回家,我是什麼意思,你懂了,是嗎?」
洗手作羹湯的瞿藺說:「按我的意思理解了下。」
姜湖沒讓他說他是什麼意思,而是繼續說她自己的意思:「分不清是我先招你還是你先招我了,這筆帳就不算了。但進了我家門之後,以後和我的關係就清白不了了,來去自由就沒有了,碰別的女人和男人的自由也沒有了,你知道吧?」
正巧燃氣火苗忽閃了下,瞿藺笑了下:「姑娘,你的話嚇到火苗了。」
姜湖不關心火,滅了也沒關係。
瞿藺把砂鍋蓋扣好,又再度抬頭看著姜湖說:「我都知道,我來找你,就沒打算顧忌清白不清白。我更不是進了姑娘家門,還不打算以身相許的那種混蛋。」
這話聽著還算順耳,姜湖哦了聲,說:「還不夠。」
瞿藺略微思考,又補充:「分/身也相許。」
姜湖:「……」流氓。
姜湖僵了下,忽得轉過身,感覺臉好像既想紅,又想笑。
***
還沒等瞿藺喊姜湖吃飯,姜湖回工作檯旁邊看了幾行字母,又自動挪回廚房。
瞿藺的手還握著一把長勺。
姜湖問:「粥什麼味道?」
瞿藺放下長勺,換了把小瓷勺:「過來,給你嘗嘗。」
姜湖靠過去,瞿藺舉起瓷勺,往她嘴邊送。
姜湖沒客氣,手摁在瞿藺手腕上,一口吞下那半勺粥。
不燙,是溫的,姜湖已經將什錦粥吞了下去。
但她的手順著瞿藺的手腕網上移了點兒,握住瞿藺的小臂。
瞿藺問:「還要嗎?」
姜湖說:「過會兒。先給你嘗嘗。」
她微踮腳,唇往上湊,貼了下瞿藺的唇。
但她唇腔內哪兒還有粥,她貼的那一下,沒有深纏,瞿藺甚至感覺不到粥的餘溫。
他除了嘗到她的味道,還真嘗不到粥的味道。
瞿藺怕她被放置在一旁的砂鍋燙到,鬆了那把瓷勺,長臂勾了姜湖腰一把,讓她離廚房的操作台案板遠了點兒。
瓷勺掉進一旁的水池,瞿藺又微抱姜湖挪了個地方。
濺出來的水濺了到瞿藺後腰,姜湖滴水未沾。
姜湖看著他咬了下唇,沒說話。
瞿藺知道姜湖什麼意思,但盯了姜湖一眼笑:「也不是小毛孩兒了,還這麼毛躁。」
姜湖表情鎮定,不惱也不羞,另一隻手從瞿藺襯衣下擺滑進他腰下:「你先別動。」
瞿藺配合著不動,任她揩油。
被不輕不重地摸了兩下後,瞿藺才笑了聲,突然想起件事:「我是不是應該臉皮兒薄來著,臉皮薄的人是不是得拒絕被人摸?」
在貝松,姜湖曾經和傅硯笙說:「可能他臉皮兒薄。」
姜湖也還沒失憶,她是那麼損過他一回,原來那會兒是給她自己挖了個坑。
姜湖反擊:「敢在我地盤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撲過來啃我的人……臉皮應該是不怎麼厚。」明顯是反話。
瞿藺追問:「挖苦我?」
姜湖:「就提個醒兒。」
她的手還在往下探,已經摸到瞿藺的大腿。
瞿藺說:「姜姑娘,你坐標是不是定錯位了?」
姜湖擰眉。
瞿藺徹底解開皮帶,他左手也探進去,握住姜湖的手,帶她換了個地方碰。
姜湖手觸到的瞿藺的身體部位,從此前的軟地變成了硬山。
瞿藺也沒臉紅:「重新認識認識吧,這會兒它姓姜。」
可能是遇強則強,遇皮厚的則厚。
姜湖:「……」
她道行還是淺啊。
瞿藺的手很快抽走了,姜湖自己探索,她的指從上往下剮/蹭著它。
姜湖用過它,但不曾這樣慢慢感受它。
此刻她在感受它在她手心裡的成長,和它鮮活的顫動。
它一顫,姜湖覺得它似乎是需要呵護的,於是不止蹭,而是耐心揉/搓它。
她一次又一次,耐心極足。
瞿藺臉上的從容隨著姜湖的動作慢慢開始崩塌,他腦海中開始出現貝松那一夜的傾盆雨聲,和貝松那一夜纏在他們兩具身體上的鮮明的血腥味。
那種蝕骨的滋味從他大腦皮層深處慢慢甦醒,一點點折磨著他的理智,摧殘著他的克己心。
姜湖問:「等嗎?」
瞿藺即刻搖頭,眼前又不是特麼有一群人排隊等著過人行橫道,也沒紅色的信號燈,規則和人情上都不需要禮讓。
第42章 棲息地(一更)
第四十二章:兩人一犬,世界和平(四)
瞿藺的眸太黑,像能吸人。
蓄勢待發的時刻,姜湖望著他出了個神。
事後姜湖也有點兒佩服自己,箭在弦上了還特麼西想東想。
許是適才掃了眼的那堆文字,此刻姜湖眼前的瞿藺,突然同另一個深埋於舊年月里的人有了重影。
那個緬懷的故去多年的男人。
**
適才姜湖掃過的那段來自的文字,她只重看了開頭,但那段話她幾乎可以背下來。
寫:
「返程回到勒革的那個晚上,我扔了傘在雨里淋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