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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福縮了縮脖子:「還有個趕車的小太監。」

  望著空蕩蕩的咸安宮,沒有那人的身影,秋衡心下一沉,湧出很多的不安來。

  這種不安,源自藏了許久的那個困惑,源自他至始至終都在努力忽視的那個問題,源自壓抑的痛苦,直到現在,逼得他不得不正視此事……秋衡心裡悶悶的,很不好受,就好像那人真要背著他去私會情郎,而他還得忍著……他雖然貴為天子,可這一次,連查都不敢派人去查。

  因為,若是真的,秋衡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那人……

  秋衡獨坐在殿內,陰鬱的宛如一株枯樹。

  他想,等齊梓玉這次回宮,就不打算再讓她出去了,實在有些不像話!而且,他也不希望有人以梓玉和其他男人的事來興風作浪。樹大招風,太過落人口舌,對她並不好。

  其實,顧慮梓玉的身份,文館的蕭先生也不願她常來,可是禁不住梓玉苦苦哀求,說什麼「先生有所不知,宮中苦悶又吃人,你可千萬不能不要我」諸如此類的話,蕭先生便心軟了,到底捨不得這個學生。

  ——蕭先生是個年過半百的婦人,學富五車,在大周極富盛名,梓玉就是師承她的門下。

  如今這間文館原本是蕭先生的居所,後來擴建了一番,改成文館,專收女學生。

  梓玉這一日講了不過小半個時辰的經文,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額上冷汗涔涔,身下腹痛難忍,只怕葵水要至,真是要命!

  更要命的是她今日偏偏穿了件月白的紗裙……單這樣想著,梓玉便坐不住了。

  好容易熬完整個時辰,眾人四下散開,梓玉才出聲喚錦瀾,結果那丫頭不知去哪兒了……猶豫少頃,梓玉遮遮掩掩往後院去。後面是蕭先生的住所,她準備去救救急。院門虛掩著,吱呀一聲,梓玉推開,就怔怔頓住了步子。

  院子裡有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坐在樹蔭下,再仔細一瞧,那人竟坐在輪椅上……梓玉有些尷尬,可那人目光拂過她的方向,又撇過臉去。

  見那人不理自己,梓玉只得又喚了聲「先生」,無人應答,她不得不高聲喚了幾次。

  有些聒噪!

  樹下的柳松言蹙眉,滿是不耐煩地轉過臉來:「蕭先生不在,你是?」

  他的面容蔽在陰影下,晦暗不明,梓玉警惕道:「我是前頭的教書先生,這位公子你又是誰?」正說話間,身下突然湧出一股熱流,梓玉防範不及,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又手足無措,很是狼狽。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察覺到梓玉的不自在,柳松言移開視線,自顧推著輪椅往外。他好像做慣了似的,也不需要旁人幫忙,動作熟練至極。

  此人甫一離開,梓玉一溜煙地跑了進去。待收拾妥當,她才舒了一口氣。見堂屋後門敞著,她又穿堂而出。這兒在半山腰上,是個開闊的平地,後門外面有幾窪菜畦,綠油油的小菜迎風招展,看著可口極了。旁邊還有個雞舍,如今這幾隻雞趾高氣揚,咯咯咯亂叫,這兒啄一啄,那兒啄一啄,有一隻更是膽大包天,啄到梓玉繡花鞋上來了,她被唬了一跳。

  旁邊廊檐下曬著陳年的小米,梓玉連忙抓了一大把,往外一揮,引得那幾隻撲棱著翅膀飛奔過去,實在有趣。梓玉便又散了好幾次,逗的那些雞到處撲棱,雞毛散了一地。

  梓玉哈哈大笑之際,有人哼道:「不知勤儉!」

  梓玉一時怔住,她斂住笑意,循著聲看過去,就看到了剛才那位腿腳不便的青年男子。他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也不知看了多久,如今只冷冷地望著別處,眸子裡滿是嫌棄,好似多看她一眼都是遭罪。

  做壞事突然被人抓包,梓玉訕訕地連忙道了歉。

  柳松言刻薄道:「姑娘,此話留著對蕭先生說吧,你又沒有對不住在下。」

  梓玉平日口齒挺伶俐的,如今被這人拿話一噎,又沒占理,一下子窘迫起來。她有些不服氣,於是偷偷打量過去。這一次,他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之下,許是常年疾病的緣故,這人有種病態的瘦弱,若說皇帝的臉是白皙,那此人就是徹底的蒼白了……

  柳松言自小最恨旁人這樣看他,他瞥了眼過來,嗤笑道:「姑娘,在下腿疾有這麼好看麼?」

  兩人視線撞在一起,那人的目光冷到了極點,好像一汪冰凍千年的寒潭,梓玉很是難堪。就算隔了這麼遠,她依然能感受到此人的冷漠,還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那種冷漠望進她的眼裡,她的心裡,讓她心尖上有一剎那的顫意。梓玉忽然有個荒唐的念頭,這人雖是冷的,卻應該是想要人關切的……

  她垂著眼說了句抱歉,連忙轉身離開,沒走幾步,梓玉沒來由的心慌意亂,只能奔跑起來。

  金烏之下,裙裾颯颯,月白之上落了點紅梅……柳松言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淡淡撇開眼。

  梓玉,我們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hello,這裡是偶爾出現的存稿君,是不是覺得更新時間神出鬼沒呢,不如動動手指收了我吧?

  好的,老衲來也——法海拿出了寶器~

  以下是中秋惡搞小劇場:

  惡搞一:

  皇帝:元公公,為何朕近來沒有肉吃?

  阿元:陛下,最近我大JJ只能脖子以上,要不,給你個鴨脖啃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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