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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敏握袖的手一緊。

  秦英面色不豫:“魏大人請自重。”

  魏長煙鼻腔哼出一聲笑,歪坐回席邊,一手執著白玉筷敲了敲酒注,饒有興味地看向低頭端坐的徐知敏:“徐家的小姐?”

  徐知敏臉一紅,頭更低了。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岑睿適時出現,替徐知敏解了圍,並以眼神警告魏長煙不要看上個姑娘就和狗見到肉一樣撲上去。

  魏長煙垂下眼帘,掩住眸光,從鼻腔里輕哼出一聲笑,沒再言語。

  岑睿與傅諍一先一後坐入席間,因是生辰慶宴,為放鬆氣氛,岑睿特意命人沒分什麼主次位置。幾人圍著長桌而坐,這麼一來,傅諍在岑睿左邊,徐知敏在右側,魏長煙卻恰好將徐知敏和秦英隔開了。

  壞事的!岑睿瞪魏長煙。

  魏長煙神色一滯,沒等開席,率先痛飲了一整杯酒。

  酒起之時,軒外絲竹笙歌亦是裊裊飄來,奏得是輕快活潑的調子,倒是稍緩了軒內略顯凝滯的氣氛。

  岑睿話多,一會和徐知敏交流下近日的看書體會,一會又以言辭作弄拘束得繃緊身子的秦英。

  前面一兩句秦英還能按捺得住,後面被岑睿戲弄得緊了,忍不住出言反駁。

  看著他一本正經、微紅著臉辯駁的樣子,岑睿哈哈大笑,指著秦英對傅諍道:“我一直覺得傅諍你年輕時候的樣子就該是秦英這樣的,你生氣時是不是也和他一樣。

  傅諍持酒淺淺飲了口:“臣不會生氣。”

  岑睿鼓起腮:“騙人,你明明生了我好幾回氣了,每次生氣都要罰我。”

  徐知敏以袖掩唇笑了出聲。

  魏長煙罕見地沒有出聲,一人坐在那默默飲酒,看著岑睿和傅諍笑語的模樣,攥緊了杯子喝得更快了。突然他重重將杯子擱在桌上,噔得一聲響,驚得幾人投去目光。他帶著幾分醉意,慵散地倚在屈起的一膝上,,含沙射影:“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在座唯有秦英與傅諍二人神色如常。秦英是不知龍素素,自是過多反應;傅諍則是淡然如舊地給自己斟了杯酒。

  徐知敏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輕咬住唇。

  岑睿臉上閃過一瞬黯然,隨後笑道:“魏監丞詠詩的意思是想行酒令麼?”

  魏長煙卻不直視她,良久道:“陛下說是就是吧。”

  酒令過了一巡,傅諍道是出去散會酒意,離了席。

  過了半刻,岑睿亦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二人的相繼離開,於他人無奇,落在魏長煙眼中卻生了另一種意味。

  麟德宮立於水岸,廊橋相連,水霧朦朧,岑睿繞了好一番,才找到立在一方棧道盡頭的傅諍。波光冷月,融於一色,風起鼓起傅諍的寬袍廣袖,襯得倚立的那人恍如塵外散仙。

  岑睿頓步在一丈外看了會,才上前。

  “陛下來了?”傅諍微微低首。

  “不是你叫我來的麼?”岑睿伏在闌幹上,歪頭問。

  她可記得清楚,傅諍離去前,在案底屈指敲了下她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這章和下一章都充滿著粉紅意味喲!!!!!!!

  小魏子:我真的不是智商有問題……我只是情商低……

  謝謝囚塢和丨可魯貝洛 童鞋丟的地雷,熱吻一個~

  【叄柒】禮物

  傅諍閒逸地倚著長欄,手漫不經心地叩在木頭上,唇角微勾:“陛下聰慧。”

  岑睿很少見得他這樣松懶的姿態,若不是沒嗅到半點酒氣,真要以為這人是醉了。她學著傅諍的樣子也靠著欄杆,兩人間隔著個小小燈台:“你叫我出來就是誇獎我的嗎?”

  “陛下不是要禮物麼?”傅諍從袖中取出個什麼,聽了岑睿的話竟又鬆開手:“陛下不要的話,那就算了。”

  岑睿著急了,翻身撲到他身邊,一手緊攥住他的袖子,一手按住他將行拿出袖的手:“我要我要!”

  傅諍看她急吼吼的模樣,眸里存了幾分笑意,卻故作難色:“臣這份禮物怕陛下瞧不上眼。”

  心焦之下岑睿鬆開傅諍的袖擺,將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兩手抱得緊緊:“不會不會!”

  覆在手背的那雙手瘦細嬌小,甚至包不住自己的手,掌心指腹處稍許粗糙,傅諍知曉那是長期提筆習字所留下的薄繭。他凝視著那雙手,心上滑過一道淺淺痕跡。沒提防岑睿已猴急地去扒他袖子,他臉微黑,鉗住她的手腕:“陛下!”

  岑睿扭不開他,氣沖沖地指責他道:“你吊我胃口!”

  傅諍捏著她的腕骨,悠悠道:“陛下真不嫌棄?”

  “不嫌棄!”岑睿答得很乾脆。

  傅諍不急不忙地掰開她握起的手掌,放入了個黑乎乎還沒有拇指大小的顆粒:“叩祈芳辰。”

  岑睿舉起那物什對著朧淡月色細瞧了番,嘴角微抽:“這是粒……種子?”

  傅諍不置可否:“陛下不是一直想種枇杷樹麼?”

  所以,在她生辰時他真就驚世駭俗地送了粒種子給她?此處若有面牆,岑睿很想立即撞上一撞,堂堂一首輔大臣,年薪足有千兩,竟吝嗇到送她一枚樹種子!!!她能不能反悔改口啊,她真的真的很嫌棄這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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