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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被日後升格為大毛賊的岑睿稱之為黑歷史,但也間接培養了她頑強不屈的意志,也可說是牛脾氣。

  魏長煙越是想看她出醜,她的腰板就挺得越筆直,眼神還充滿挑釁。

  連來喜都看不下去了,趁魏長煙背過身喝茶潤喉的功夫,快如閃電地躥過去擦了擦岑睿臉上的汗珠子,切切道:“陛下!人在屋檐下,低頭低頭哪!”

  岑睿果敢拒絕:“朕這是在烏龜殼子下,不能低頭!”

  於是,不低頭的皇帝陛下拖著滿身傷痕,一瘸一拐地被攙回了養心殿。

  魏長煙“恭送”小皇帝離去時,依依不捨道:“陛下,明日再見。”

  見你媽個頭!岑睿走出三步遠,沒能忍住,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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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起,上朝的大臣們看岑睿的眼神微微有些怪異。陛下這坐姿也,太扭曲了些吧?

  毒,魏長煙太毒了。

  傅諍將教岑睿習武之職託付給魏長煙時,狀作無意地點了句“陛下身懷舊傷,勞魏國公多費心了。”

  魏長煙心領神會地“曲解”了傅諍的意思,明面上岑睿身上妥妥噹噹,瞧不見一處傷痕。可撈起袖子、褲角,腿彎處,背部,皆是青青紫紫的淤腫。傷不重,但足以讓岑睿坐哪哪疼,渾身不自在。

  懷著對八卦的熱切憧憬,一過早朝,大臣們便打聽到了,說是魏國公日日奉詔進宮。進宮做些什麼呢?宮裡人在來喜的威嚇下死活不敢再說了。

  看小宮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各位大人相視一眼,玉笏遮住半邊臉,嘿嘿嘿地笑了。

  左散騎常侍感慨道:“就說皇帝陛下和先帝大不相同,宮裡僅儲了一個妃嬪,原來是好這一口啊。”

  路過他身邊的門下侍中咳了聲:“言多必失。”

  常侍惶恐噤聲,忽見他的上司侍中郎附過來低聲道:“你難道沒聽說前些日子徐相家的二公子進宮作了回畫,再出來就得了個斷袖之名,還傳聞徐二公子的相好是首輔大人。現在看,首輔大人替陛下冤做了幌子啊。”

  周圍豎耳竊聽的大臣皆做出副恍然大悟之色。

  走在前頭的徐師慢下步子,眉間有些沉重。

  稍落後一步的中書侍郎徐天奇道:“叔叔可是為立青與公主的婚事擔憂?”

  徐師往左右看了眼,無人注意,憂道:“今日我探過陛下和首輔的口風,八成是黃了。你說這立青,要是有你一半的出息,我也就不愁了。”

  出息又怎樣,你又沒讓我娶公主,徐天奇在肚子裡嘀咕了句,口上仍是奉承:“堂哥素有才名,小侄哪比得上半分。不過,今日看來,叔叔可還要送知敏入宮?”

  徐知敏是徐立青的同胞妹妹,自從知道自己有十分之九的可能要進宮伺候那個紈絝帝王,終日以淚洗面,迅速從個豐腴美人消瘦成了根竹竿。徐天奇心疼妹妹,又受不住母親幽怨的眼神,原打算硬著頭皮問徐師有沒有其他辦法,結果小皇帝鬧了這一樁緋聞出來。皆大歡喜啊這是。

  喜了沒片刻,徐師轉過頭用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神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立青去燕州赴任了……要不,送你入宮?”

  “……”徐天奇菊部一緊,臉唰的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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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著幾日,岑睿沒去梁華殿用膳。

  一人對著一桌飯菜吃了沒兩口,傅諍放下碗筷,問宮人:“陛下呢?”

  小宮娥入宮不久,又不是岑睿近身伺候的,自然無從回答。

  恰巧來喜尋傅諍而來,和見了活菩薩一樣忙道:“陛下從尚苑回來後就在寢殿裡,已經好幾晚沒用膳了。”嘴角癟下委屈道:“也不讓小人去伺候。”

  片刻後,傅諍站在岑睿寢殿門口,屈指輕叩了三下門,裡面有窸窣聲響,但無人回應。

  傅諍沉默了下,從來喜手中取過食盤:“你們先下去。”

  門沒合實,用力一推,吱呀一聲,即開了。

  前進花廳里沒岑睿的影子,隔斷之後零碎的聲響靜了下來,岑睿疲憊的聲音從重重帳幔後傳來:“不是說朕不吃了,讓你們別進來麼?”

  “陛下,是臣。”傅諍一手端著食盤,一手挑高帳幔,古井無波的眸光投向四仰八叉癱在地上的岑睿。

  岑睿心跳猛地凍住了,雙眼發直看向傅諍,撩高的袖中露出截淤血點點的胳膊……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日更~我發現賣萌這條路不太適合我,以後我還是這麼嚴肅而正經好了……

  寫得有點眼花,歇一會回來看有沒有蟲

  【拾捌】安撫

  “傅、傅卿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岑睿慌慌張張地放下袖子,從絨毯上爬起來。一不留神扭到了腰上的瘀傷,尖銳的刺痛貫穿身體,半天緩不過勁來。

  傅諍皺皺眉,將食盤置於矮櫃之上,跪坐下來,一手按住岑睿:“陛下莫動。”另一隻手拿開岑睿按住腰的手,掌心在觸碰到對方不盈一握的柔軟腰部時,傅諍稍是一怔,又於一瞬間斂去所有的心思。在她岔氣扭筋的位置上,力度適中地推按捏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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