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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有個世外桃源的丟的地雷~ ORZ手賤打錯了一個字,對不起親……

  【拾柒】委屈

  習武一事傅諍提得突然,岑睿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她一日裡的行程作息已被傅諍塞得滴水不漏,往裡面插根針都難,她發自肺腑地好奇傅諍究竟從哪抽出一個時辰來讓她習武。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身懶骨頭的她根本沒什麼興趣去舞刀弄槍啊!

  “傅卿的好意朕心領了。但是,”岑睿轉了個折,搪塞道:“張太醫替朕診治時著意叮囑過,為免舊傷復發,這段時間須靜心修養,不得再有劇烈動作。”

  傅諍哪裡看不出岑睿的推脫,當即道:“陛下放心,臣已向張太醫諮詢過此事,只要不傷筋動骨,即無大礙。張太醫還稱,陛下適量地舒展手腳,對身體有益無害。”

  張掖啊張掖!岑睿暗恨捶桌,你真是專業賣隊友一百年啊!存著一絲僥倖的她,企圖垂死掙扎,攤手道:“傅卿,你看朕處理政務都沒有時間,哪有空閒去習武呢?”

  在傅諍眼裡,岑睿作為男子生得清瘦乾癟,外貌雖是俊秀,仍逃不脫陰柔之氣。這一句從其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都少了幾分英氣,反倒……顯出三分嬌氣來。

  堂堂一七尺男兒,又是一國之君,對人撒嬌?

  思及此,傅諍微微動搖的心徹底堅定了下來:“陛下的課業長進不少,暫緩一緩也無妨。既然陛下已無他議,那明日起午後陛下便往尚苑而去。”

  又被單方面決議的岑睿淚流滿面,你到底哪隻眼睛看見我沒有他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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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用完午膳,在來喜的三催四請下,岑睿悻悻地踏入了尚苑大門。

  一入門,一道萬分熟悉又萬分討人厭的聲音炸響在了岑睿耳側:“喲,陛下,您可終於來了?太陽都快下山了啊。”

  岑睿猶遭當頭一棒,連退數步,顫著手指向斜倚著汗血馬上的青年,失色道:“怎麼,怎麼是你個土鱉王八!”

  魏長煙甩著鞭子轉圈玩,朝岑睿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哎嘿,難道首輔大人沒告訴陛下,教陛下習武的是微臣麼?”桃花眼眯成一條縫:“陛下剛剛喊微臣什麼來著的?”

  傅諍要是告訴她,今天這個時候打死她都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岑睿用眼刀將魏長煙通身剜了一遍,拂袖而去:“老子不學了!”

  “不學?不學好呀,微臣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教個無用之人。”魏長煙滿不在乎,反而甚是高興:“嘖嘖,想京城有多少美人等著與本國公你儂我儂。”

  已經跨出門的岑睿五官抖了抖,仰天糾結了下,晃了回來,一板一眼道:“朕學。”

  她若不學,回去後指不定傅諍會怎麼罰她,反正她和魏長煙兩看兩相厭,互相折磨總比爾後她一人受折磨來的划算。

  魏長煙哼著淫/詞艷/曲的小調,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充分表達了一種叫做“落我手裡,你可以替自己寫墓志銘了”的神情。

  大白天的,岑睿不寒而慄地打了個哆嗦。

  余後的一個時辰,岑睿身體力行地體驗了一個詞“睚眥必報”。

  ——“陛下您這腰挺直了麼?”

  ——“腿崩緊了麼?”

  ——“一炷香的馬步都扎不穩?”

  半個時辰不到,岑睿頂著一頭黃豆大小的汗珠子搖搖欲墜,膝蓋酸脹得發麻,眼前的景象向左晃了晃,又向右晃了晃。

  來喜公公在旁心疼得淚水嘩嘩流,想去扶一把的手還沒碰到就被鞭子掃到了一邊。

  魏長煙悠閒地梳著汗血馬的鬃毛,斜睨岑睿,從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道氣。

  早知這小子是個繡花枕頭,文不能測字,武不能防身,也不知先帝看中他哪一點,將皇位傳給了這個窩囊廢。一想到這個窩囊廢成了自己的君主,魏長煙起初那叫一個憋屈啊,憋得他連著幾日對著木樁抽鞭子,木樁在他眼裡儼然成了岑睿的化身。從這一點來看,抽木樁的魏長煙和扎小人的岑睿還是有部分共同愛好。

  後來還是老魏國公如是開解了他:“孫子哎,天要下娘要嫁人,認命吧。起碼小皇帝不會像他老子一樣,動不動就指著你鼻子罵娘。”

  是啊,不罵娘,但這窩囊廢每次見到他就罵他王八好麼?爺爺,這一點都安慰不到他好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這小子居然被送到了自己掌心裡。魏長煙深感,不好好虐一回他,簡直對不起自家宗祠里那一排祖宗牌位和後院那一頭騾子。

  忘記說了,這頭騾子是某一次岑睿牽著頭毛驢出遊,“一不小心”和魏長煙心愛的踏雲騎天雷勾動地火的產物。岑睿的毛驢吃干抹淨後悠悠地隨岑睿回府了,幾個月後魏長煙對著從踏雲騎肚子裡落地的小騾子,頭頂黑氣沖天。

  春天的日頭不及炙熱,但也烤得岑睿嘴皮子發乾起。

  這種苦,她不是沒有吃過。在她剛懂事那陣子,她娘才帶著她到清水郡安家。置了宅子後,銀錢所剩無幾,小岑睿熬不住餓就撿著晌午田裡人少的時候偷紅薯。那時她還是個青澀的小毛賊,頂著太陽在田裡一趴好久,才揣著幾個小薯頭奔回家。回家倒好,紅薯沒啃上,人先中了暑氣,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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