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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靜謐的空氣。
祈玉沒有回頭。
秦昭也沒有上前。
「為什麼?」隔著幾棵樹,他這麼問。
祈玉抱著青青往回走:「既然你選擇了留在學生會,那應該有你的道理,我加速一下你的升職之路,不好嗎?」
秦昭於是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擦肩而過時,祈玉腳步稍停,兩人的臉湊得極近。
他嘆氣:「就當是你救我的回報……這事扯平了。」
「……」
良久過後,秦昭還站在那棵樹邊。
含著桂花味的吐息仿佛還在耳畔,清涼著滾燙,他抬手,摸了摸耳廓。
「恭喜你找回青青了。」半晌,他無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能有什麼壞心眼呢,只是想把臭傻逼踹掉讓老攻上位罷了(bushi(被魚暗鯊
——
我知道學生會這塊會比較無聊,但這裡是貓心動的地方,所以必須寫orz
之後這種劇情就沒有啦,快樂談戀愛!
說多更就多更,足足5k,頂我以前三天的量了!(挺起肥美的鴿胸脯)
啾啾=3=
第16章 課堂
——青青有哪裡不對勁。
這是祈玉觀察了小蛇三天後,得出的結論。
午休時間,輕輕的鼾聲從床上傳來。
「青青,快下來……」
祈玉小聲呼喚著盤在溫思良床頭欄杆上的小蛇,「快下來,青青乖,不要嚇到人——」
溫思良此刻正面靠著牆睡著了,雙腿纏著被子,睡姿極其豪放,完全不知道身後已經盤上來了一條蛇。
作為宿舍里唯一害怕爬蟲類的存在,祈玉和巫雲深平時都會刻意隔開他和青青,也從不會將青青從生態缸里放出來——畢竟後者太小了,隨便往哪裡一鑽,找都找不回來。
誰知這次回歸,青青竟然無師自通學會了越獄,還似乎對宿舍的格局很是熟悉,尤其鍾愛溫思良的床位。
如果不是知道溫思良懼怕蛇,祈玉都要懷疑是不是溫思良搶走的他兒子。
怕吵醒溫思良,祈玉不敢踩床前梯子,只好在下面搖手招呼,試圖把用真情把青青叫下來。
然而真情沒用,青青只是搖搖尾巴,很是嫻熟地從這頭爬到了那頭,又擰巴擰巴游回來,最後還抬起下巴,衝著祈玉吐舌頭。
就是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祈玉:「……」
完了,他的青青好像真的被帶壞了。
「阿玉,用這個。」巫雲深也壓低著嗓子,遞過來一根不鏽鋼衣架,「這個涼,青青應該會喜歡。」
祈玉於是舉著衣架去夠青青。
舉到一半,他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又把衣架收回來,反身從陽台上拿了一根不知誰撿回來的新鮮桂花枝,代替衣架再次伸長手臂夠向青青。
青青起先一愣,隨即慢吞吞探出腦袋,舌頭感受了一下桂花枝。
幾秒後,它爬到階梯上,伸長,中段身子將桂花枝纏在懷裡,隨後就這麼拖著跟身子差不多長的樹枝,一扭一扭地爬下了地。
巫雲深:「……它這是在幹什麼。」
祈玉眼疾手快,連蛇帶樹枝地撈到自己床位上,木著臉:「我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尤其是當看到過了區區一周,他桌下的空間裡就多出了一個樹枝枯葉懟出來的小巢後。
青青好像對自己弄出來的巢穴很是滿意,一到晚上就窩進去,生態缸反而成了客廳一樣的存在——可以休息,但絕不會在裡面睡覺。
這個巢穴還挺大,足夠容納兩條蛇。
祈玉只感覺自己的血壓每天都在往上飆,一條溫水魚硬生生氣得體溫都快上升到了人類正常體溫。
「它怎麼了?」巫雲深蹲在祈玉桌前,感到了好奇,「怎麼一直在外面——這是它自己弄出來的?堆得還挺好。」
「……」
聽到祈玉好像含著氣音說了句什麼話,巫雲深轉頭,「你說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室友如花似玉的臉龐滿面殺氣,眼帶紅光:「……不要讓我抓到那狗東西,砍成一段一段燒蛇羹餵狗……」
*
「啊,秋天——」白邙沒骨頭地趴在桌上雙手亂扭,「一個碩果豐收、萬物躁動的季節。」
秦昭在上鋪發出了一聲敷衍的「嗯」算是應答。
白邙繼續扭動:「昭哥,你不難受嗎?你們的發情期也在春秋天吧,外面的野貓這兩天都叫瘋了。」
秦昭:「不難受。」
白邙瞬間不爽:「你不能因為想裝逼就不說實話,是兄弟就要一起忍受這種痛苦,你痛苦了我才能快樂。」
「……」秦昭說,「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發情期。」
白邙:「你不能因為沒有發情期就——什麼,你沒有發情期?!難怪你要把小青偷偷放走!你媽的,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這種尷尬的時期?!」
秦昭充耳不聞,懶洋洋翻了個身,把肚子對著窗台,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
白邙非常不死心:「為——什——麼——」
秦昭被問煩了:「因為我不想讓你快樂。」
白邙:「……」
白邙悲憤道:「你沒有世俗的欲望!你不行!所以也看不得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