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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頭看他一眼,扭頭要走,他伸手拉住她。

  「我要回家。」她沉聲說。

  「我知道。」他說。

  「我跟人合租,都是女生,這麼晚了,不方便請你上去。」她生硬地下逐客令。

  他又嘆了口氣,說:「我明白。」

  她甩了下胳膊,那意思是你放手。

  他沒放。

  她紅著眼,瞪他。他深深地看她,繼而把她拉到懷裡,抱著了。

  楊桔子覺得自己應該推開他,可一靠到他身上,那股檸檬混著檀香的味兒一下子就把她眼淚激下來了,忍了很久了,一哭就止不住。哭到感應燈滅了,四周漆黑一片。

  她哀哀地哭,秦岳撫著她的背,不說話。

  門喀拉一聲推開了,感應燈應聲而亮。進來的人被他們嚇了一跳,隨即小聲說了句「麻煩讓讓」。秦岳說了句「抱歉」,抱著楊桔子靠到牆邊,那人便蹭過去,上了樓。

  楊桔子不知道是哪個鄰居,這樓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不好意思去看是誰。等人走了,她推他,他不鬆手,又把她往懷裡帶。

  「我要回去了。」她囔著鼻音說。

  「再等等。」他嘆氣,低頭親親她的側臉。

  她又想哭了。

  她揪著他西裝的兩襟,咬他的領帶。他又摸摸她的頭,小聲勸她:「別哭了。」

  她就怒從哀邊生了。她打他,打一下問一句:「你幹嘛啊!你裝什麼深沉啊!你憑什麼不理我啊!你就想睡我是不是啊!你睡完了,你放我走行不行啊!」

  他放開了她。

  楊桔子抹著眼淚瞪他一眼,轉身想走,被秦岳撞到牆上。

  他洶湧地吻她,吮得她舌根疼。她嗯嗯呀呀地哼哼,推他。他壓得更緊,握著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摺到她身後,攬住她的腰讓她貼緊自己。

  燈又滅了。

  楊桔子覺得缺氧,發暈,手腕疼,後腦勺蹭在牆上也疼。她的腿亂動,用腳尖頂他的小腿,想讓他知道她不舒服。可他根本不在乎,該怎麼折騰她還怎麼折騰她。她又不忍心去踢他踩他,最後想想算了,讓他折騰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斯文的他突然變成這樣。

  她放軟了身子,他的力道也小了,親吻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終於親夠了,仍然緊緊抱著她,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她能聽見他喘氣的聲音,有點粗,有點急。她覺得沒勁兒,就軟軟地任由他抱著。

  「桔子,你……」他嗓音略微沙啞,好不容易說了個話頭兒,後半句又吞了回去。她弱弱地問:「你到底怎麼了嘛……」

  他抱她的手又緊了緊,終於問了,聲音又小,又滿是隱忍。

  他問:「你這兩年,交過男友嗎?」

  楊桔子「呃?」了一聲,眨眨眼,倒是沒回過味兒。接著他說話就變得就很快。

  「我知道我沒權利要求你什麼。我只是問問。我知道不該問這種問題,可我……忍不住想問。畢竟當初你是決心要走的。你沒有義務等我找到你。你還年輕,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也想過你有一天會是別人的……我知道這樣不對……其實我並不是在乎,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他突然頓住,抬起頭看著她。

  太黑了,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反射著外面路燈的光線,氤氳得就像騰起霧氣的深潭。

  楊桔子動了動嘴唇,剛發出一個「我」字,他又封住了她的嘴。

  輾轉地吻了一會兒,他停下了,額頭抵著她,嘆氣,然後說:「別說了,不必告訴我,現在我找到你了,就行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啊?」楊桔子小聲問。

  秦岳沒說話。

  楊桔子轉著眼珠,把兩人從見面到現在的事情捋了一遍,突然抓住了一個細節。她的心頓時就落到了實處。

  「其實,那種藥的事兒,是孟楠楠吃過,所以,我就知道了。」她細聲細氣地跟他解釋,「我…… 我哪兒有機會吃那個啊……除了你,我……沒有的……」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她。

  門喀拉一聲又打開了,感應燈應聲亮了,楊桔子沒防備,趕緊閉上眼,孟楠楠的怒吼傳來:「楊桔子你是要死啊!」

  

  ☆、054

    秦岳被孟楠楠打了,用包包打的,她剛買的愛馬仕鉑金包,好像是六萬多來著,包包上的金屬扣把秦岳的額角刮破了,血順著他臉廓流下來,楊桔子把孟楠楠撞開了。

  孟楠楠打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到樓梯上。

  楊桔子匆忙從包里拿出紙巾,幫秦岳壓住傷口。

  「疼嗎?」她擔心得問。這血繞了他一臉,很嚇人。

  「沒事。」他說,自己壓住紙巾,把她的手拿了下來。可她急得發慌,翹著腳去看他的傷處,嘴裡念叨著:「去醫院吧,去醫院吧。」

  他失笑,搖頭。

  孟楠楠站起來,恨鐵不成鋼地罵:「楊桔子你有點出息行不?你要是敢跟這個有家的男人磨嘰,信不信我跟你決交?!」

  楊桔子急了,沖孟楠楠吼:「他是我老公啦!」

  三人回了房,楊桔子給秦岳處理傷口,孟楠楠盤腿坐在沙發里,嘴裡叼著一根巧克力口味的百奇棒,一點一點地嚼著。

  傷得不重,蹭了個口子,秦岳說額頭血管叢多,流血才多,其實沒事。楊桔子給他貼了創可貼,又拿藥棉蘸著酒精幫他擦臉上的血跡。血滴了一些到他襯衣領子上,他穿得牌子都怪貴的,她心疼了,念叨:「哎呀弄髒了,哎呀也不知道洗的乾淨不,哎呀這一件衣服頂人好幾月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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