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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晚宴,是催我過去的。」他慵懶地說。
她仰起頭看看窗口,光線確實轉暗了。她有點訝異,沒想到轉眼就這麼晚了。她的手機響起了關機鈴聲,從此清靜了,秦岳的手機卻還在響。她又推了推他,說:「不去,也至少跟人家……」
她本想說「也至少跟人家說一聲」,他把她胸前那裡吸進了口裡,用虎牙的牙尖蹭她。
第一次的時候他沒這樣。
他今天真沒少放過她那裡,不管是情潮洶湧的時候,還是累了休息的時候,他手都蓋在她胸那裡,揉了捏了的沒完沒了。
有點疼的又麻又癢。
她抖了抖,後半句換成了抽氣聲。
「你胖了點兒。」他嘴裡有東西,說話含糊,「巧克力吃太多了?」
「你胡說!」她小聲駁斥,「我上次稱還是48公斤。」
雖然最近一次稱體重是五個月前。
「胖一點沒什麼不好。」他換到她左胸,又咬,說,「我喜歡。」
楊桔子嚶嚀一聲,手下揪緊了他的頭髮,他哼了聲,把頭往她手裡拱了拱。
她意識到抓疼了他,急忙鬆了手指。他摸到她的手,握住了,壓到床上。他又親了上來,濕潤而溫暖的唇擦過她的唇 、鼻子、眉心,又轉而低頭去含她的耳珠。一條腿擠入她兩腿,膝蓋往上探,頂在她那裡,磨蹭著。
一下,一下,磨著,黏膩,濕滑,他膝蓋濕了一片,她有點心旌動盪。
「還想……」他貼著她耳朵,說話間氣息熱乎乎地灌進她耳朵,問,「行嗎?」
「不行……」她氣息不穩。
他的手滑下去,手指進去,在溫暖濕潤的裡面攪了幾下,她身子顫了幾顫,「嗯啊」了一聲。
「你已經行了。」他咬著她耳朵,啞聲說。
「今天……危險期……」她搖頭。
她半個月前送走的大姨媽,算算日子,現在是險中之險。
「不怕。」他說,手在她下面里里外外地弄,撩撥得她意亂情迷。
「不行……」她咬著牙說,腦子裡亂鬨鬨的,她就只想什麼說什麼,「一次還好……兩次就……那種事後的藥只能預防一次的……」
秦岳卻忽然停住,抬起頭盯了她一陣子,低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楊桔子腦子還迷糊著,正慶幸他沒再撩她,朦朧地問:「什麼?」
他從她身上下來了。
屋裡開著空調,室溫維持在25度,不冷。可她剛才被弄得身上冒了汗,他驟然走了,她感到一陣涼,打了個噴嚏,接著就被他用被子包住了。
他隔著被子抱著她,胳膊勒得有點緊。
楊桔子覺得奇怪,想抬頭看看,又被他摁住了腦袋。
「先別動,讓我想想。」他說。
「想什麼?」她疑惑地問。
「一點事情。」他說。
晚上他們一起去吃飯,秦岳一直顯得心事重重。
楊桔子不明所以,想問,他卻總在她開口前岔開話題。他迴避的態度太明顯,弄得她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悶悶不樂起來。
飯也沒吃好。
吃完飯,她說想回去,他便叫司機來接,也上了車。
「你在中國也有專車啊?是你自己帶來的還是租的?」她問。
「主辦方提供的。」他說。
「你來這邊幹什麼的?」
「參加一個企業家論壇。」
「哦對了,你說過你在中國有投資了。兩年前好像還沒有的吧……」
「是去年開始的。」
「你投資什麼項目?」
「房地產,紡織,食品,都有一些。」
「哦,真不少……賺錢嗎?」
「還可以。」
楊桔子用食指搔搔臉腮,覺得詞窮。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這麼壓抑。兩年沒有聯絡,秦岳變了。從前他對她總是溫和有禮的,這次見面,他就像換了一個人。
從一開始就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然後就是一直沉默。
她偷瞄了秦岳一眼,他垂眼坐在旁邊,雙手交握放在膝上,指節發白。
她也不自覺握起雙手,手指碰到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她忽然覺得委屈。
什麼嘛!說出現就出現!說帶人走就帶人走!說睡人家就睡人家!現在……說不搭理就不搭理!
她別開眼,看著窗外。
酒店離她家不遠,也過了下班高峰,不堵,十幾分鐘就到了。司機把車速放緩,回頭問楊桔子:「小姐,車子能進小區嗎?」
她在的這個小區有門禁,她手裡有門禁卡,車子是可以進去的。
楊桔子瞥了秦岳,他沒什麼反應,一徑地想事情,她又委屈又負氣,說:「我在這裡下就好,不用進去了。」
她推開車門,他連一聲都沒吭,她咬著嘴唇下了車,把車門摔上了。
今天晚上天氣真不好,低氣壓,濕度還大,還有霧霾。什麼都顯得髒,不管是路燈,還是天上影影綽綽那鉤月亮。
楊桔子踩著甬道的方磚快步走著,腳步踩得很重。她走得急了大腿根就發酸,有些東西倏忽流了出來,黏乎乎的,浸濕了底褲。
她清理過的……怎麼會這麼多……她頓時覺得又羞又臊,只想儘快回家再洗一次。
她到了樓下,用門卡開門,走進去。一隻手握住了鐵門,秦岳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