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一直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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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已經到了她尋常該服藥的時辰,可徐紫川卻遲遲未出現,衛泱不免有些心急。

  這廂,衛泱正預備命福來去殿後的廊上瞧瞧,徐紫川才終於端著藥碗出現了。

  若在平時,衛泱一定會撒嬌似的問徐紫川一句,今兒這藥怎麼煎遲了。

  但今日有些不一樣。

  衛泱沒有開口問什麼,徐紫川也是一言不發的將湯藥遞了過來。

  在看著衛泱將碗中的湯藥喝盡以後,徐紫川才開了口,「衛泱,我想和你談談,我想把我心裡的所有想法和打算都告訴你。」

  「紫川,咱們是該開誠布公的談談,卻不是現在。等下回你從慎王府回來以後,咱們再談也不遲。」

  徐紫川聞言,靜默了片刻,才應了聲「好」。

  「紫川。」衛泱抬手挽住了徐紫川的手,「你不要擔心,我信你,一直都對你深信不疑。」

  徐紫川回握住衛泱的手,可知衛泱這句「深信不疑」給了他多大的鼓舞與勇氣。

  ……

  這兩日,衛泱和徐紫川都是小心翼翼的。

  兩人儘量避免去談及有關慎王的事,因此,接衛湘來福熙宮住的事也就耽誤下來。

  衛泱原本是打算去慎王府回來之後,就加緊操辦接衛湘來福熙宮住的事。

  不想那日在慎王府,竟然讓她發現慎王對衛渲,對朝廷存了不臣之心。

  如此,倒越發堅定了衛泱要接衛湘來福熙宮住的決心了。

  之前,衛泱之所以想接衛湘來福熙宮住,原因有二。

  其一,是為防止衛湘遭到樊太后,或是其他居心不良之人的戕害。

  其二,梅棠宮的宮室實在是太陳舊破敗,她真心想讓衛湘住的更舒服些。

  但眼下,得再加上一個理由。

  她要把衛湘扣在福熙宮做人質。

  只要衛湘在她手裡捏著,衛淵那邊就不會太輕舉妄動。

  衛泱承認,拿無辜的衛湘來做人質的手段有些卑鄙,但為了牽制衛淵,保護衛渲以及天下太平,她不介意做個卑鄙小人。

  然而她這一招不一定管用。

  倘若衛淵與樊太后一樣冷血無情,別說一個衛湘,就算她有十個衛湘握在手裡,也不會對衛淵造成任何威脅。

  衛泱從未如此迷惘過,如今的她就仿佛置身於一片濃霧之中。

  她找不到方向,更別說真正正確的方向。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

  可知她有多想找一個眼明心亮的旁觀者為她指條明路。

  然而可悲的是她目前面臨的問題,絕對不能拿到檯面上與人相商。

  ……

  衛泱得到消息,譚映汐的生辰宴會在晚上擺。如此,她不必太早出宮,傍晚時分動身,便能趕上。

  這日一早,衛泱先隨徐紫川一道去了趟昭陽殿給衛渲送藥。

  在從昭陽殿出來以後,衛泱又與徐紫川一同去了趟尚文館。

  早在衛泱生辰過後的第二天,韓江就開始每日一早入宮來到尚文館,正式成為了衛霖的伴讀。

  衛泱原本早就打算過來看看韓江,問問韓江這伴讀當的慣是不慣。

  可怪只怪她那日去了一趟慎王府回來,心裡就一直鬱悶加煩躁,實在沒心思過來尚文館,這事便耽誤了。

  衛泱心下覺得挺對不住韓江的,她本該更加關懷照顧韓江才是。

  衛泱與徐紫川來到尚文館時,太傅正在給衛霖他們授課。

  衛泱不願擾了衛霖他們用功,便悄悄的站在窗外看了一會兒。

  見韓江一副從容自在的樣子,衛泱便放心了大半。

  臨走前,衛泱與韓江的隨從交代一句,囑咐那隨從在下課之後告訴韓江,叫韓江今兒中午到福熙宮用午膳。

  ……

  衛泱也是在尚文館上過七八年學的人,曉得在尚文館中,皇子們的待遇可與公主們不同。

  除去中間的休息時間,公主們在尚文館中真正的學習時間,一上午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時辰。

  而皇子們至少要上足了兩個時辰,太傅才肯放人。

  衛泱估摸著韓江下學的時辰,便沒急著叫小廚房備膳,省得飯菜提前做好,涼了熱熱了涼的,一則不好吃,二則也不健康。

  可誰知還不到中午,韓江就來了,同來的還有衛漓和衛霖。

  「尚文館這麼早就下學了?」衛泱不解,「這是何時改的規矩?」

  「回姑母,尚文館的規矩並沒改,只是侄兒聽說姑母今早去過尚文館,還邀我們中午來姑母這兒用午膳,於是侄兒便與太傅告假,想早些來姑母這兒。」衛霖笑嘻嘻的答。

  「我原是一片好心的,不想卻耽誤了你們求學上進。」

  「沒有的事。能見著姑母,吃上姑母宮裡的飯,侄兒才更有用功的勁頭呢。」

  衛霖這張小嘴,真是比蜜糖還甜。

  衛泱一臉寵溺的捏了捏衛霖的臉頰,「那往後,霖兒便每日都到姑母這兒用午膳吧。」

  「姑母宮裡的飯菜最是美味可口,侄兒也想每日都來姑母這兒用午膳。可母妃那邊一定不肯答應,母妃會怪侄兒給姑母添麻煩。」

  「吃頓午膳而已,怎麼就添麻煩了,等回頭姑母與你母妃說去。」衛泱應道,「只是尚文館離福熙宮不算近,眼下又正值冬日,叫你每日中午都來回的奔波也是辛苦。」

  「侄兒不覺得辛苦,侄兒想每日都能見到姑母,姑母就不想每日都能見到侄兒嗎?」

  「想,自然是想了。」衛泱拉著衛霖的小手說,「罷了罷了,只要霖兒樂意,往後霖兒的午膳就都來福熙宮用。」

  「太好了!侄兒謝過姑母。」衛霖忙不迭的沖衛泱作了個揖。

  「你我姑侄,又何必如此客氣。」衛泱說著,又望向一旁的衛漓和韓江,「漓皇弟和韓江的午膳我也一併包了。」

  衛漓笑笑,「我這做皇叔的可是跟著侄兒沾光了。」

  衛泱得了這話,不禁嗔怪衛漓一句,「說的我好像只知道心疼侄兒,不知道心疼弟弟似的。」

  「皇姐明知弟弟不是這個意思。」

  衛泱莞爾,「是,皇姐知道。」

  「對了皇姐,姐夫他人呢,莫不是出門去了?」

  「你這姐夫叫的真是越來越順口了。」衛泱笑道,「你姐夫他沒出門,是在自己房裡呢。」

  「這就怪了,皇姐與姐夫不是一向都是形影不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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