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有些天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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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泱不是不信徐紫川,正相反,她對徐紫川是深信不疑。

  正因了解,所以她就更心疼徐紫川。

  心疼徐紫川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而令徐紫川為難的並不是小事,而是關乎少到數人,多則成千上萬人性命的大事。

  她想幫徐紫川,她想竭盡所能的為徐紫川排憂解難。

  但憑她又能做到什麼呢?

  她有辦法說服衛淵打消那個危險的念頭嗎?

  衛泱很清楚,她是沒有辦法正面阻止衛淵的。

  或許,她可以間接的阻止衛淵。

  衛淵想要復仇,想要謀逆,光憑自己的力量是萬萬做不到的。

  衛淵背後一定有不少幫手,而這些幫手興許隱藏在朝野上,或許還隱藏在宗室中,可能就連後宮之中也有衛淵的人。

  想要阻止衛淵,她就得將這些人一個一個全都揪出來。

  失去了助力的衛淵,縱使想要做出謀逆的事,也沒了那個能耐。

  如此,雖不能徹底斷了衛淵的念想,但也算是上佳的緩兵之計。

  衛泱決定,要先全力去調查與衛淵過從親密之人。

  至於查出之後要如何處理,到時候再說。

  「福來。」衛泱喚了一聲。

  福來得了召喚,立刻從外屋走進來,「主子有何吩咐?」

  「待會兒趙興一回來,你就叫他立刻來見我。」

  「奴婢明白。」

  ……

  約麼過了一炷香的時辰,趙興就從梅棠宮回來了。

  「奴才聽聞長公主找奴才?」趙興沖衛泱一禮。

  「我是有要事找你。」

  「長公主吩咐。」

  「趙興,你可還記得三年多前,我曾命你去調查過一間叫聚仙樓的茶館?」衛泱問。

  「奴才自然記得,那是奴才回宮以後,長公主交給奴才去辦的第一樁大事。」趙興答。

  趙興對此事還有印象就好,衛泱想著,又接著問:「趙興,我記得那聚仙樓似乎與端王有所牽扯。而端王與成王叔侄倆又是公不離婆,秤不離鉈。如此,聚仙樓與端王和成王就都有牽扯。」

  「回長公主,當年奴才並未拿住確切的把柄,證實聚仙樓確實與端王和成王有關。」

  「不,既然你能打探到這種可能,那端王與成王就不會與聚仙樓一點兒牽扯都沒有。趙興我問你,你如今還有沒有可能調查到三年前有關聚仙樓的一些事?」

  「三年前的事,恐怕……」

  「趙興,你不必為難,我也料到了,是我太強人所難了。」衛泱輕嘆了口氣。

  「長公主,恕奴才無禮,自打您從慎王府回來以後,就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您是有什麼心事?」趙興一臉擔憂的問道。

  她是有心事,還是一樁不小的心事。

  這心事自己憋在心裡著實難受,她真想與趙興坦白一切。

  依趙興的聰明才智,興許能幫她想到更好的應對辦法。

  但無論是聚仙樓的事,還是慎王府的事,都牽扯到徐紫川的真實身份。

  她不能說,即便是對她最最信賴的趙興也絕不能透露。

  於是,衛泱只能與趙興扯了個謊,「淵皇兄的身子不大好,我有些擔心。」

  「長公主寬心,縱使太醫們醫治不好慎王的病,不是還有徐郎中嗎?只要徐郎中出馬,想必慎王的寒症必定能很快見好。」

  「嗯,今兒臨走時,淵皇兄還請徐紫川過幾日再去府上為他複診呢。」

  「慎王肯用徐郎中是好事。」

  這是好事嗎?她並不這樣覺得。

  難道衛淵不是想單獨見徐紫川一面,與徐紫川攤牌,然後再拉攏徐紫川與他裡應外合行謀逆之事?

  衛泱心裡清楚,她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徐紫川去見衛淵。

  她雖然希望徐紫川能儘量說服衛淵不要去做像謀逆那種糊塗事,但就像徐紫川之前說的,衛淵為此籌謀部署了不知多少年,憑他自己是絕不可能輕易說服衛淵打消這個念頭的。

  況且,意圖謀逆的人,可不止衛淵一個。

  衛淵想要中途收手,那些同謀們可願給衛淵全身而退的機會?

  衛泱認為,說到底,她還是要儘快將那些藏在暗處的,幫助或唆使衛淵謀逆的同謀查出來才好。

  其實,想要查出這些人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拔除這些人。

  她可以借她皇兄衛渲之力除掉這些人,但她總要給衛渲一個合理的理由,衛渲才會聽她的。

  畢竟,她渲皇兄雖然心腸慈軟,卻不是個會任人左右的昏君。

  她究竟要給衛渲怎樣的理由呢?她絕對不能老實告訴衛渲,這些人都是欲助衛淵謀逆的反叛之人。

  若她真這麼說了,饒是衛渲也不可能輕易放過衛淵,衛淵必死無疑。

  衛泱想,衛淵應該不是看上了衛渲這皇帝的寶座,還有大夏的江山才意圖謀逆的。

  衛淵或許只是心懷怨恨,他是知道當年他生母楚貴妃以及外祖家忠勇侯府滿門,都是被人陷害冤死的,他是懷疑那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樊太后,才想要奪取皇位,誅殺樊太后,為母親和外祖一族報仇。

  倘若能證明,當年陷害楚貴妃與忠勇侯一族的人並不是樊太后,並查出真兇,為楚貴妃和忠勇侯正名,衛淵興許就能停止他的謀算了。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但衛泱知道,她這個想法未免有些天真了。

  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一定不行?

  她得試試,她要給衛淵一個機會,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

  她要想辦法儘快讓當年楚貴妃與忠勇侯謀逆一案得到一個重審的機會。

  倘若在她成功的還楚貴妃與忠勇侯清白以後,衛淵還是執迷不悟,縱使衛淵是徐紫川的親表哥,她的親皇兄,她也絕不會再對衛淵手下留情。

  可知,她比誰都想和平解決眼前的危機,她怎麼忍心叫徐紫川夾在她與衛淵之間左右為難,又怎麼忍心讓徐紫川再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過去的十幾年,徐紫川已經活的夠苦了,她要竭盡所能的保護徐紫川,絕不讓徐紫川再失去任何他在意的東西。

  衛泱原本是想讓趙興去調查,衛淵回到京都以後,都與哪些人有過私下往來。

  可要她背著徐紫川,私自去調查衛淵,衛泱心裡實在難安。

  其實,要查清衛淵的關係網,也不必非要從衛淵身上入手,去調查另外一個人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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