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只想問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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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長公主的話,安國公府那邊,暫時還沒消息傳來。」趙興答。

  沒有消息嗎?

  很多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但這回衛泱卻不這麼想。

  倘若樊昕的情況真的有好轉,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轉機,寧棠也一定會派人入宮來告訴她的。

  既如此,那便意味著她姨母很不好,甚至已經……

  衛泱強忍著悲痛,靜默了許久才又開口,「那匹瘋馬呢?可查清了那匹馬突然發狂傷人的原因。」

  得此一問,趙興並未立即應聲,而是望向了一旁的徐紫川。

  「我想,是有人在那匹馬身上動了些手腳。」徐紫川與衛泱說。

  動手腳?

  衛渲騎的馬可是由專人飼養照料,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衛渲的坐騎身上動手腳,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或者說,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過,比起行為,衛泱更在意的是此人的動機和目的。

  「有人要害我皇兄?」衛泱問。

  「不止皇上,還有安國公夫人。」徐紫川口氣篤定的答,像是已經抓住了什麼關鍵證據。

  衛泱了解徐紫川,徐紫川從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

  有人要害她皇兄,同時也想害死她姨母,這句話可以用肯定的語氣來講了。

  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謀劃的這些事?

  原本還憑自身直覺略微有些頭緒的衛泱,到這會兒卻越來越迷惑了。

  想要害她皇兄的人,她倒是能想到幾個。

  但她姨母樊昕只是個深居簡出,與世無爭的婦道人家,且為人寬和又溫柔,這樣的人怎麼有機會,也不可能與人結下這殺身的仇怨。

  莫不是她姨丈與誰解怨,所以才有人想要惡意報復在她姨母身上?

  天大的仇,會讓那個幕後主使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甚至九族的性命在皇宮裡,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

  同時與她皇兄和安國公府結怨,且神通廣大的人,這個人會是誰呢?

  「徐紫川,你把話再講明白些。只要是你知道的,一定要全都告訴我。」

  徐紫川聞言,也沒含糊,立即開口說:「今日,我在與寧將軍一道攔下那匹發狂的馬以後,在那匹馬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還在那匹馬顎下的毛上發現了些灰褐色的粉末。那個應該就是導致馬忽然發狂的原因。」

  「有人給我皇兄的馬下藥了?」

  徐紫川點頭,「除此以外,安國公夫人涼棚里點的那爐子香料也大有問題。」

  「香…香料?」

  「是。」徐紫川很肯定的說,「不知你有沒有察覺到,那匹被下藥的馬在發狂以後,只對安國公夫人所在的涼棚很執著,幾次想要衝撞進去,我原本還覺得奇怪,可當我聞到那個香的時候,就徹底明白了。」

  下藥,用香?

  有本事在衛渲坐騎身上動手腳的人,不只一個。

  而有本事在樊昕所用的香料上動手腳的,就只有一個人。

  衛泱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怎麼會是樊昭,怎麼可能是她!

  她要弒子殺姐?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這肯定是個誤會!

  「還有。」徐紫川又補充說,「除了在馬的下顎上發現了藥粉,那匹馬的馬鐙也被人動過手腳,皇上是因為突然失去平衡才會墮馬的。」

  夠了!真的夠了!

  衛泱不想再聽這些。

  此刻,她只想當面與某人確認一些事。

  其實,她只想問那個人一個問題,就只要一個問題就足夠了。

  她想問的是,我要的那爐子香,丹惠究竟打算何時給我送來?

  衛泱的心已經不止是亂了,她的心都快死了。

  「徐紫川,我想去見見我皇兄。」

  「我若說不行,你肯乖乖的聽我的話嗎?」徐紫川問。

  衛泱搖頭。

  徐紫川輕嘆一聲,便望向了一旁的趙興,「有勞趙公公安排了。」

  「奴才明白,這就下去張羅。」趙興應下,就匆匆退身出去了。

  聽說衛泱要出門,李娥當即跳出來阻止。

  可見徐紫川和趙興都站在衛泱那邊,李娥拗不過,唯有答應放衛泱出去。

  ……

  「姑娘,姑娘!」雁飛忙慌慌的進了沈識珺的屋。

  沈識珺沒給雁飛好氣,「咋呼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

  「姑娘莫怪,奴婢就是太著急了。奴婢方才親眼看見長公主帶著徐郎中出了門。姑娘您說,長公主是不是到雍華宮赴宴去了?長公主也真是,要去宮宴也不叫上姑娘,姑娘您可是因為擔心長公主,所以才沒去宮宴的。可長公主卻……」

  「閉嘴!」沈識珺怒喝一聲。

  雁飛見她家姑娘是真惱了,哪還敢再吱聲,只得低頭退到了一邊去。

  沈識珺並不是生雁飛的氣,也不是生衛泱的氣,她是生自己的氣。

  她並沒有雁飛認為的那樣忠義。

  她壓根就不是像雁飛說的那樣,是因擔心衛泱的安危,所以才不去參加宮宴的。

  她本就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場合,而她之前之所以那樣期待今晚的宮宴,全因寧棠也會到場。

  如今,沒有那個人參加的宮宴,不去也罷。

  沈識珺一邊轉動著手中那串檀木念珠,口中一邊念念有詞。

  她祈求安國公夫人能化險為夷,早日康復。

  倘若安國公夫人此番能逢凶化吉,她甘願減壽十年。

  寧棠可是她放在心尖上頂要緊的人,她丁點兒也見不得那個人難過。

  若折壽十年不夠,那就二十年,只要寧棠能高興,她無論怎樣都好。

  ……

  衛泱此番是輕裝上陣,除了抬轎的四個太監以外,就只帶了徐紫川一人隨行。

  衛泱剛下軟轎,就在昭陽殿外看到了樊昭的儀仗。

  樊昭不是正在雍華宮主持宮宴嗎?這個時辰宮宴應該尚未結束,樊昭怎麼會突然跑來昭陽殿?

  樊昭可不是那種會因私忘公的人。

  在樊昭心裡,永遠都是把國事政事放在最首位的。

  今夜這般反常,一定是事出有因。

  衛泱猜,人應該不像她是不請自來的。

  樊昭應該是被衛渲請來的。

  如此也好,他們母子母女三人就當面鑼對面鼓,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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