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頗為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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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樊昕踟躇著,不知該不該說。

  「夫人,你我夫妻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講的。」

  多少年了,沒見樊昕在他面前支支吾吾。

  寧琛預感,樊昕要與他說的事,應該是件頗為棘手的事。

  「我聽仲晨說,泱兒與那位徐郎中關係匪淺。」

  「徐郎中?就是從江州來的那位徐郎中?」

  「是。」樊昕點頭,「聽說泱兒已向太后請旨,將徐郎中接去了福熙宮住。」

  寧琛聞言,卻表現的異常冷靜,「靈樞長公主才多大,即便那位徐郎中有心攀龍附鳳,長公主應該也沒對徐郎中動那種心思。大概只是為徐郎中看診方便,才會如此安排。你我又不是沒見過長公主毒發時的樣子,那孩子大概是疼怕了,才想到要接徐郎中住的近些。再者說,長公主是咱們看著長大的,長公主是什麼稟性脾氣的孩子我不清楚,夫人這個做姨母的應該也很清楚。長公主不是個會亂來的孩子,你不要多想。」

  「老爺說的對,咱們夫妻是一樣的心思,可棠兒那邊卻是真吃醋了。」

  「吃醋?」寧琛笑了。

  「見兒子悶悶不樂,食不下咽,虧老爺這當爹的還能笑的出來。」樊昕嗔怪一句,「老爺這當爹的心大,我這當娘的可不能任由咱們兒子消沉下去。我原本還有些猶豫,但這會兒已經打定主意。等這兩日我就找一日入宮一趟,將棠兒和泱兒的婚事定下來。如此,咱們棠兒就能安心了。」

  「夫人聽我一句,別急著入宮與太后說這些。」

  樊昕不解,「為何?老爺不是也願意促成這門婚事嗎?」

  「是,我與夫人一樣,也想儘快將這門婚事敲定。但凡事都要講求一個時機,若時機錯了,怎麼可能成事。」

  「老爺的意思是,眼下時機不對?」

  寧琛點頭,「不怕告訴夫人,這陣子太后與皇上母子倆又在鬧彆扭。太后心裡本就不大安泰,如今長公主又突然毒發,太后心裡正煩悶的很,你若趕在這會兒入宮與太后商議長公主的婚事,不是給太后裹亂嗎?你覺得太后能高高興興的與你笑談這些嗎?」

  「太后又與皇上置氣了?」

  「是,自打那件事以後,就沒真正好過。」

  「皇上真是糊塗,怎麼就能連同外人一起害自己的親娘呢。眼下,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也不想著如何修補母子間的嫌隙,竟然還與自個的親娘置氣。如此固執,也不知隨了誰。」

  還能隨誰,自然是隨了太后。

  「皇上與太后置氣,自然有他的緣故,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老爺知道皇上為何與太后置氣?那老爺可與太后說了?」

  「不必我說,太后自己心裡有數。」寧琛答。

  「是什麼緣故?」

  寧琛不肯說,只勸慰道:「夫人只管安心養病,宮裡的事能少摻合就少摻合。至於棠兒與長公主的婚事,你也不必操之過急,一定要沉住氣。是棠兒的,絕對跑不了。若不是棠兒的,強求也無用。」

  「老爺這話說的很是,可我這做娘親的,就是見不得孩子難受。老爺,棠兒可是你我唯一的孩子,我恨不能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搶來,奉到棠兒手上。泱兒這個兒媳婦,我是志在必得,老爺也想叫棠兒如願以償吧。」

  「夫人的心思我明白。不瞞夫人,早在數月之前,為夫就已經開始命人在大夏各地尋訪名醫。一旦能找到與那位徐郎中醫術相當的郎中,那位徐郎中便可『功成身退』了。如此,也算是幫了咱們棠兒一把。」

  「那尋訪名醫的事,可有眉目?」樊昕急著問。

  「暫時還沒有。」寧琛答,「不過我聽說,那位徐郎中似乎還有一個師兄,既是師兄,想必醫術一定不會輸給徐郎中。」

  「師兄嗎?可我卻聽說,神醫簫馥只有徐郎中一個弟子啊。」

  「此事尚在核實之中。夫人放心,疑人不用,我自有分寸。」

  「是,事關泱兒的禍福生死,一定要慎重。」

  寧琛點頭,「神醫簫馥若真的只有一個親傳弟子,可江湖上卻突然冒出來兩個。那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依我看,那徐郎中的底細也得再好好查一查。」

  「老爺說的很是。其實,要分辨這位徐郎中究竟是真的還是假冒的,也並不難。只管命人去江州,將那位簫馥蕭神醫接來,當面辨認就是。」

  「夫人錯了,想找到簫馥,並接來京都才難呢。」

  樊昕不解,「老爺這是何意?」

  「據我所知,那個蕭神醫一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四方遊歷,行蹤很是飄忽不定。我也曾試著派人去尋訪過蕭神醫,卻一無所獲。」

  「如此聽來,那蕭神醫還真像是個世外高人。」

  「無論是不是世外高人,也得想法子儘快將人找出來才行。」

  「叫老爺費心了。」

  寧琛聞言,輕輕的握了握樊昕的手,「為太后和長公主盡心,便是為夫人盡心,我可樂意的很。夫人只管安心將養身子,為夫一定會將此事料理妥當。」

  樊昕點頭,無比放心。

  與她來說,這世上再沒有比她夫君寧琛還可靠的男人了。

  只要寧琛有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那位徐郎中究竟是不是神醫簫馥的徒弟,她拭目以待。

  ……

  沈識珺原本打算探望過譚映汐以後,就早早回長興伯府,陪她娘親說說話,娘倆也能多親近親近。

  誰知譚映汐粘人,譚家夫人和譚映汐的幾位姐姐、嫂嫂也都是既健談又好客,不止留她用了午膳加晚膳,若非她說要回家探望娘親,只怕還會留她在府上住一宿。

  因此,當沈識珺到達長興伯府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應門的小廝見是大姑娘回來了,怔愣了半天才將人迎進門來。

  心想,大姑娘不是在宮裡給靈樞長公主當伴讀嗎?怎麼會趕在雨夜匆匆回府。難不成是大姑娘犯了什麼錯,被長公主給攆了回來?

  應門的小廝心中惴惴,見沈識珺攜丫鬟走遠,轉臉就將這消息賣給了別人。

  不多時,長興伯府上下就都聽說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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