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能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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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泱將兩張字據一起遞到了徐紫川手上,「你把它們收好,最好是每日都貼身帶著。以後,這就是你的護身符。」

  徐紫川接過那兩張字據,明明只是很輕很輕的兩張紙,但落在手心裡卻給人沉甸甸的感覺。

  紙雖輕雖薄,但衛泱對他的關懷卻無比厚重。

  他憑什麼能得到衛泱如此厚愛。

  他本不配的。

  「回頭我再去給你討塊免死金牌回來。」衛泱自顧自的嘀咕說,「不過我還沒聽說本朝設有那種東西。但從前沒有,現在可以有……」

  衛泱正說著,忽然覺得臉頰一暖。

  是徐紫川又軟又暖的手心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衛泱的臉瞬間燒的滾燙,「怎…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見你臉色不好,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在發燙。」

  試體溫不是要摸額頭嗎,摸臉頰能試的准嗎?

  徐紫川,求你別再用那樣的眼光看著我,手最好也趕緊拿開,否則我臉上的溫度會頂爆體溫計!

  「我哪有那生病的福氣,眼下可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解決呢。」衛泱收起嬌怯,與徐紫川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命人去核實,賀蘭姑娘究竟是真的不在了,還是被人藏起來了。」

  「你要小順去查這件事?」徐紫川問。

  「小順機靈,最要緊的是嘴嚴又忠心,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但這種事,小順單槍匹馬的可做不來,我得給他找個有力的幫手。」

  「你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若沒有,就讓我……」

  「不行。」沒等徐紫川把話說完,衛泱就給否了,「我說過,從此刻開始,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這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至少在我將這件事徹底查清以前,你不許私自離開福熙宮。」

  「好,我聽你的,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徐紫川應道,「那你能否告訴我,你為小順找的那個幫手是誰。」

  衛泱猜,徐紫川心中所想之人九成是寧棠。

  但很遺憾,那個人並不是寧棠。

  她即便是再走投無路,也絕對不會將寧棠拖下這淌渾水。

  況且,天無絕人之路,她可是衛泱,是大夏唯一的嫡長公主。

  她雖然沒什麼權勢,但還是有幾條很鐵很可靠的人脈的。

  「我要用的那個人,與小順算是師兄弟。你知道,小順與忍冬一樣,都懂得些拳腳功夫,而這個人的拳腳功夫,可比小順像樣多了。」

  「這個人是?」

  「是先太子也就是我皇長兄衛澈從前的近身太監趙興。」

  許久沒與誰提到這個人,也許久沒喚過這個名字了,衛泱只覺得恍若隔世。

  「從前並未聽你提起過此人,也從未見你召見過他。」

  「我是想見他,卻沒機會見到他,因為他如今並不在宮中。」

  「不在宮中?」

  衛泱點頭,「趙興打小就跟在我澈皇兄身邊伺候,是我澈皇兄的心腹。在我澈皇兄過世之後,他便自請為我皇兄守陵去了。算上今年,我已經有七年沒見過他了。」

  「七年沒見,他可肯聽你差遣。況且,他身在皇陵,恐怕沒法來去自由。那位趙公公,真的能幫上咱們?」

  「我與趙興雖有七年未見,但聯繫卻從沒斷過,我倆每隔兩個月就會有一次書信往來。十年的情分,我若有什麼吩咐,他必定會出手幫我。至於如何幫,並不必趙興親自出手。」話說到這裡,衛泱有意壓低了音量,「我澈皇兄在世時可是一國儲君,能得他重用,趙興自然不是等閒之輩。趙興手底下培養了一批人,專門替我澈皇兄辦事。其中不只有安插在各處當差的太監和宮女,還包括侍衛甚至一些低位官員。眼下,我澈皇兄雖然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但趙興手底下還是有不少肯為他辦事,也能為他辦事的人。而我要用的就是那些人。」

  「聽你這麼說,那位趙公公的確非凡。」

  「趙興是能幹,不只在宮裡,在宮外也有很多門路。由他出馬,不只能查清賀蘭姑娘的事,聚仙樓真正的東家是誰,也必定能查的清清楚楚。」衛泱說著,忽然一聲嘆,「我原本不願擾了趙興的清淨,將他再牽扯進宮裡的是非中,但眼下我能指望上的就只有他了。」

  「為了我,叫你為難了。」徐紫川滿眼慚愧。

  「趙興是個極具才能的人,在皇陵整整蟄伏了七年,已經夠了。鳥兒天生就該展翅翱翔於天際,不該拘在籠子裡。趙興也是時候該從皇陵歸來,回到皇宮這片天空馳騁了。等這回的事辦妥以後,我會請他回來幫我。我知道,他樂意回來,也樂意來我身邊。」衛泱沖徐紫川淡淡一笑,「徐紫川,你記住,我幫你是我自己樂意的,而趙興肯幫我,也是他自願的。我沒有逼迫趙興,你也沒有為難我。往後不許再與我說這種話,顯得咱倆多生分。」

  徐紫川點頭,「我以後不說就是。」

  他怎麼會與衛泱生分呢。

  可知眼下在這世上,與他最親最近的人就是衛泱了。

  「偏屋我已經命李姑姑收拾好了,這段日子就要委屈你住我隔壁了。」

  「這樣真的好嗎?」徐紫川猶豫,「我若真在福熙宮住下,對你的聲譽……」

  「徐紫川,你何時變的這麼婆媽了?我才不介意什麼名譽不名譽。倒是你,只怕從此以後,會被當成是我的男寵,受人白眼。」

  「你都不介意這些,我怎會介意。」

  但有人心裡恐怕會介意的很。

  ……

  安國公府,正院。

  晚膳畢,安國公寧琛剛攜夫人樊昕回屋坐下,就忍不住問:「棠兒今日是怎麼了,一向話多的人,怎麼就突然守起了食不言的規矩,飯吃的少,話說的更少。」

  寧琛今年雖已四十有三,但因是武將出身,一直以來都勤於鍛鍊,體格高大又精壯,丁點兒也不輸給壯年男子。

  若非蓄了須,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

  比起樊昕,寧棠的相貌與寧琛這個親爹倒是更加相像些。

  「老爺還沒聽說?」

  「聽說什麼?」

  「泱兒又病了。」

  「是嗎?我記得那孩子已經有陣子沒毒發了。小小年紀,就受了這麼多苦,真是怪可憐的。」

  「誰說不是。」樊昕點頭,稍稍猶豫了片刻才說,「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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