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遲早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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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皇弟去送送你三皇姐吧。」衛泱與衛漓說。

  「皇弟不去。」衛漓想都沒想就應道,「弟弟與泱皇姐是一條心,三皇姐居心不良,意圖戕害泱皇姐。在弟弟心裡,三皇姐已經不是弟弟的親姐姐了。」

  衛泱沒說話,只是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衛漓的頭。

  小小年紀就如此世故圓滑,不累嗎?

  真叫人心疼。

  這廂,衛泱和衛漓還沒說上幾句話,又見半夏進屋來報,說是三殿下到了。

  衛瀾也來了?

  衛泱猜,衛瀾與衛漓一樣,大概也是聽說了什麼消息,才特地跑來瞧她的。

  「真是稀客,瀾皇兄可是宮裡的大忙人,怎麼得閒到妹妹這兒坐坐了?」衛泱口氣輕快的與衛瀾說。

  而衛瀾明顯是匆忙趕過來的,頭髮都有些亂了。

  與衛泱的從容冷靜相比,衛瀾明顯有些小慌張,「我是才聽說泱皇妹這邊險些出了大事。三皇妹糊塗,竟膽敢做出那種事來。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妹怎麼也不叫人來知會皇兄一聲。」

  聽衛瀾這麼說,衛泱便知她不必與衛瀾多做解釋,衛瀾應該什麼都知道了,而且還知道的很清楚。

  「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哪有臉滿世界的宣揚。況且,瀾皇兄近來忙的腳打後腦勺,妹妹哪好再給皇兄添亂。」

  「這怎麼能叫添亂。」衛瀾滿眼關切的說,「我瞧皇妹臉色不好,妹妹這是病了?」

  「風寒而已,要不了幾日就能痊癒,皇兄不必掛心。皇兄快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衛泱招呼說。

  衛瀾得了這話,立馬往床前湊了湊。

  一旁的衛漓這才得了機會向衛瀾見禮,「皇兄安好。」

  衛瀾淡淡掃了衛漓一眼,口氣不冷不熱的說:「看來皇弟也聽說了那件事。既然皇弟要來福熙宮探望你皇姐,怎麼也不與皇兄說一聲,咱們兄弟滿可以作伴一起來。」

  衛漓聽的出,衛瀾可能是誤會他了。

  誤會他是故意甩開衛瀾這個皇兄,搶著到福熙宮獻殷勤的。

  衛漓發誓,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儘管眼下他泱皇姐待他很好很親近,但衛漓心裡明鏡似的,即便衛泱待他再好,在衛泱心裡他也永遠都越不過衛瀾去。

  畢竟,人家兄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而他與衛泱走的近,是最近幾個月才開始的事。

  衛漓從未想過要與衛瀾一爭長短。

  今日他一聽說有關衛沁被罰的消息,沒多想就跑來了福熙宮。

  誰知他一時沒考慮周全,就被他瀾皇兄拿住了把柄。

  衛漓是真委屈。

  而另一邊,衛泱也能從衛瀾的口氣中聽到些許埋怨的意思。

  衛泱與衛瀾是打小的情份,衛泱很了解衛瀾。

  論氣量,衛瀾這個皇兄遠不如衛漓這個皇弟。

  衛泱看的出,衛瀾是有些嫉妒衛漓的。

  嫉妒衛漓聰慧又足夠圓滑。

  正因為嫉妒,所以才更加忌憚。

  處處都怕衛漓比他占得先機。

  兄弟間相處,講究的是兄友弟恭。

  總要兄長先待弟弟好,弟弟才能敬重你這個兄長不是?

  一味的提防和打壓,只會叫兄弟間的嫌隙越扯越大。

  衛瀾糊塗,說到底還是太小家子氣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衛瀾,誰叫衛瀾是被嬤嬤們一手帶大的皇子。

  小孩子不都是跟誰學誰,幼年時的衛瀾,因為周圍環境的原因,好處通沒學到,盡學了些婦人家的小心眼。

  全怪樊昭太偏心,若樊昭肯將衛瀾帶在身邊親自教養,衛瀾也不至於像眼下這樣。

  雖說衛渲也是個耳根子軟的吧,可正統嫡出的氣派擺在那兒。

  衛瀾就不行了。

  所以才說,教育得從娃娃抓起,尤其是啟蒙教育。

  若小孩子從一開始就樹立了錯誤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後期要改就難了。

  這人多半要廢。

  見一向得過且過的衛瀾燃起了鬥志,衛泱覺得這是件好事。

  只可惜他鬥爭的對象選錯了。

  衛漓不是敵人,是隊友好嗎?

  衛泱已經一再暗示過衛瀾,要他與衛漓兄弟齊心,抱成一團,衛瀾怎麼就記不住呢!

  真被衛瀾氣死加蠢哭。

  衛泱恨衛瀾目光短淺,好的不學,總想學人家手足相殘。

  蠢人自有天收,但衛泱卻不忍心放著衛瀾不管。

  什麼哥哥弟弟,全都是冤孽!

  衛泱不敢保日後會怎樣,可只要她還活著一天,就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兄弟們反目。

  「瀾皇兄這麼說,可就冤枉漓皇弟了。」衛泱出言替衛漓解圍,「出了那樣的事,妹妹心裡難過,很想找皇兄訴苦,卻不敢冒然請皇兄過來,更何況是漓皇弟了。眼下,皇兄正奉母后之命,督辦籌備馬球大會一事。倘若因為弟弟妹妹們叨擾,而害的皇兄出了什麼差錯,妹妹和漓皇弟心裡怎麼過意的去。」

  衛瀾與衛渲都隨先帝,耳根子軟。

  經衛泱這麼一說,衛瀾不免懊惱,怪自己太過敏感了。

  這全賴他最近常做的那個夢。

  最近他常常夢見衛漓站在高階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他衛瀾再不濟,生母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位居婕妤。

  怎麼能被衛漓這個從賤婢肚子裡爬出來的踩在腳下!

  見眼前的衛漓,一臉的唯唯諾諾,衛瀾覺得或許是他想多了。

  憑衛漓怎麼可能越過他去。

  他最近太累了,因為累,所以才過于敏感。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原來要籌備一次馬球大會竟然那麼麻煩。

  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決定。

  縱使已經忙成這樣,尚文館的功課,還有崇武館的功夫他也不敢落下。

  最近,他幾乎每日都要挑燈忙到午夜,以至於未老先衰,看東西都有些花眼。

  儘管累,但他並不後悔應承下這份差事。

  他期待,期待到時候能一鳴驚人。

  衛瀾承認,因為疲憊,他最近的脾氣有些暴躁。

  當他聽說衛沁的事以後,張口就罵了一句自不量力。

  之後,又聽說衛漓竟然先他一步跑來福熙宮賣乖,他簡直要氣炸了。

  他恨衛漓自作聰明,竟敢與他爭搶。

  但如今看來,似乎是他自作聰明了。

  「泱皇妹誤會了,我哪有責怪漓皇弟的意思。」衛瀾說著,立馬望向衛漓,「漓皇弟不會也誤會了皇兄吧。」

  「弟弟沒有。」

  聞言,衛瀾頗為滿意的沖衛漓一笑,算衛漓識相。

  而衛泱見狀,卻暗自搖頭。

  心道,說早了不靈,且看著,衛瀾遲早要為他今日這般打壓衛漓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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