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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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母后心裡是如何打算的?」衛泱問樊昭。

  「母后只怕這回要委屈泱兒了。」樊昭一臉歉疚的對衛泱說,「母后原本打算將衛沁所犯的惡行公之於眾,但衛沁到底是當朝的長公主,若叫世人知道,衛氏皇族竟然出了個如此惡毒的公主,皇室顏面何存?所以,衛沁要處置,卻不好以戕害手足的罪名公然論處。」

  「母后考慮的很是,女兒不覺得委屈。」

  「好孩子,母后就知道我的泱兒最是懂事。」

  樊昭終究沒有明白告訴衛泱她究竟要如何處置衛沁,衛泱也無意追問。

  衛泱心裡有數,最快明日,衛沁就能得到她應有的懲罰。

  從景和宮出來以後,衛泱長長的嘆了口氣。

  寧棠本想說點兒什麼來安撫衛泱,只恨自己嘴笨,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叫衛泱心裡好受些。

  「小泱……」

  「寧棠,我真羨慕你。」衛泱苦笑。

  「為何?」寧棠問。

  「羨慕你是家中的獨生子唄。」衛泱答,「雖然一個人長大,偶爾是會覺得有些寂寞,但總好過兄弟姊妹不睦,最後鬧到要手足相殘的地步。什麼多子多孫多福氣,我就覺得,兒女太多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好事,孩子們之間相處的和睦融洽還好,若是不合便都是罪。」

  寧棠無言以對,只是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衛泱的後背,以示安撫。

  「我好累。」

  「我送你回去。」寧棠忙說。

  「不必了,我乘母后的軟轎回去就好。」

  「時辰還早,我想去你那兒坐坐再回府。」

  「今兒不成。」

  「怎麼不成?」

  「我還有點兒正事要辦。」衛泱答。

  「什么正事?」

  「我要清理門戶。」

  ……

  李娥不愧是樊昭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與樊昭如出一轍。

  當衛泱從景和宮回來的時候,李娥已經將內奸抓住並五花大綁,就按在正殿的石階下跪著。

  內奸果然不止一個人,而是兩個,還都是宮女。

  大概是因為之前跪的太久,兩人連求饒都是有氣無力的。

  今日在景和宮,衛泱深刻的體會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

  因此,當她看清這兩個內奸的臉時,衛泱很冷靜。

  這兩個奸細中,還真有一個熟面孔呢。

  春杏,春杏竟然會是內奸?

  衛泱真的很意外。

  春杏是膳房譚姑姑的愛徒,燒得一手好菜。

  待譚姑姑年紀再大些,干不動膳房的差事了,衛泱還打算選春杏來接譚姑姑的班,誰知這個春杏竟然……

  衛泱真是失望透了。

  她無視二人的悔過與告饒,逕自進了屋。

  衛泱才進屋坐下,李娥就過來了。

  「姑姑,老鼠都抓乾淨了嗎?就只有她倆?」

  「回長公主,咱們福熙宮的確就出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李娥辦事一向謹慎周全,既然李娥說,就這兩個奸細,衛泱便對此深信不疑。

  「姑姑辛苦了。」

  「奴婢不敢,說到底還是因為奴婢監管不利,才縱的底下人無端生出了異心。」

  「我說過,這不怪姑姑。姑姑快跟我講講,這兩個人究竟都做了什麼背主忘恩的事。」

  「回長公主,在您回來之前,奴婢已經親自審問過玉梅和春杏二人。據玉梅交代,她與三長公主身邊的近侍宮女錦芸是同鄉,私交甚好。三長公主便通過錦芸許了她不少銀錢上的好處,命她將咱們福熙宮裡發生的事,事無大小都要向三長公主回稟。」

  「玉梅?是那個粗使宮女?」

  「是。」

  「那春杏呢,她又做過什麼?」

  「回長公主,徐郎中平日裡煎藥所用到的爐子和藥罐一向都是由春杏來準備的,春杏長舌,得知長公主每日都會與徐郎中一起煎藥,她閒來無事便添油加醋的將此事說給旁人聽,一嘴傳一嘴,流言就越傳越不像話了。」

  衛泱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平日不做虧心事,與徐紫川之間也無苟且。

  她不怕衛沁探聽她的事,更不怕那些無稽的流言瘋傳。

  如此看來,春杏和玉梅的所作所為,也不能算是罪大惡極。

  衛泱心寬想的開,但旁人卻不這麼想。

  在宮裡,不忠可是大忌,罪不容誅。

  皇宮是個不容許人犯錯的地方,無論是小錯還是大錯。

  衛泱本可以給玉梅和春杏一個悔過的機會,但她不想,也不能。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對背叛者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那兩個內奸。」衛泱吩咐說。

  李娥得令,立刻命忍冬去請板子。

  「不要杖責,給我掌嘴。」衛泱與李娥交代,「姑姑立刻去把咱們福熙宮上上下下所有的宮人都召集過來,叫他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背主忘恩的人是何下場。」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準備。敢問長公主,要賞那兩個罪人多少個耳光?」

  「姑姑只管給我狠狠的打,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停。」

  李娥看得出,衛泱這回是真的動氣了。

  衛泱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最了解。

  從小到大,衛泱就從未罰過宮人,更別說下令責打宮人了。

  宮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奴才犯錯皆是遵循著可打不可罵,打人不打臉的傳統。

  可以說,掌嘴打耳光,是對一個宮人極大的羞辱。

  他們長公主何止是動了氣,是動了大氣。

  李娥哪敢再多話,立刻就帶著忍冬下去張羅了。

  「主子,奴婢也要去看那兩個奸細被掌嘴嗎?」半夏小聲問衛泱。

  「半夏,你會像那兩個人一樣背叛我嗎?」

  「不,奴婢絕對不會背叛主子。」半夏毫不猶豫的答,「主子您信奴婢。」

  「我信你,你不用去看。」衛泱說。

  半夏得了這話,本該覺得鬆口氣。

  但此刻,半夏心裡卻絲毫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半夏並非因為唇亡齒寒而同情玉梅和春杏,她是心疼衛泱,心疼她的主子。

  半夏知道,他們長公主的心腸是最好最軟的,痛打玉梅和春杏,他們長公主心裡並不痛快。

  但為了在福熙宮一眾宮人面前立威,杜絕此類的事情再度發生,他們長公主不得不重責那兩個人。

  不忠不義,即便同為宮人,半夏也覺得玉梅和春杏該打。

  縱使真的打死了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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