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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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紫川與寧棠都屬於那種,只要看一眼就能叫人覺得無比驚艷的人。

  這樣兩個人同時出現,畫面簡直好看到叫人眩目。

  兩個人一位身騎白馬,一位身騎黑馬,這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會使人產生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但此刻,衛泱卻無心欣賞這如畫的一幕。

  她眼前不斷翻湧浮現的是當年那樁慘事。

  那是她多年以來都揮之不去的夢魘。

  無論徐紫川與寧棠誰輸誰贏都好,她只要這兩個人平安。

  衛漓一聲令下,徐紫川與寧棠便駕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騙子!都是騙子!

  不是說只是切磋而已,有這樣拼了命去切磋的嗎?

  衛泱不由的往前湊近了兩步,心臟狂跳。

  而譚映汐和沈識珺也與衛泱一樣緊張。

  「徐郎中快呀!」譚映汐大喊。

  沈識珺也不示弱,「寧將軍,您不能輸!」

  半圈過後,徐紫川與寧棠依舊並駕齊驅。

  在轉過彎道以後,跑在內圈的寧棠稍稍占據了一點優勢。

  寧棠會有如此出色的表現,並不叫衛泱覺得意外。

  但徐紫川的表現,卻真真叫衛泱眼前一亮。

  衛泱知道徐紫川懂得騎馬,卻不知徐紫川的騎術竟然這麼好。

  與寧棠這個馬背上長大,又以騎術精湛為傲的少年將軍相比,都毫不遜色。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徐紫川不擅長的嗎?

  精於騎術,究竟是天分使然,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緣故?

  徐紫川究竟是何方神聖,他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衛泱迷惑……

  寧棠與徐紫川快馬加鞭,用接近馬匹極限的速度飛快的向終點逼近。

  正當眾人抓緊這僅剩的須臾,最後一次猜測著最終的贏家會是誰的時候。

  稍占優勢的寧棠,卻忽然策馬向場邊衝去,險些撞上徐紫川。

  索性徐紫川反應極快,驚險的避讓了過去,否則只怕要出大事。

  寧棠的馬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狂躁的跺著蹄子在場上橫衝直撞。

  場邊,眾人大驚,究…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衛泱要衝上場去,衛漓立馬將人攔住,「皇姐,不可!」

  衛泱知道危險,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棠身處險境而不作為。

  「漓皇弟,你快鬆開我!」衛泱掙扎著想要揮開衛漓的手。

  衛漓年紀雖小,但到底是個男孩,要鉗制住衛泱一個病弱的姑娘還不在話下。

  場上,徐紫川當機立斷,立刻駕著夜照試圖靠近寧棠,逼停踏雪。

  而寧棠是個已有十幾年騎齡的老騎手了,儘管事發突然,但寧棠卻絲毫不見慌張,一邊沉著的安撫踏雪,一邊向徐紫川示意這邊危險,叫徐紫川不要上前。

  徐紫川只怕他貿然上前,會惹得踏雪越發狂躁,便聽了寧棠的話,在不遠處觀望。

  一旦寧棠無法應付,他就立刻出手。

  在僵持了一陣子之後,踏雪總算在寧棠的安撫下重新冷靜下來。

  眾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衛漓也沒再阻攔衛泱,與衛泱一同小跑上前。

  「怎麼了,好好的,踏雪為何會突然受驚?」未等站定,衛泱就急著問。

  要知道,御用的馬匹,無一例外都是訓練有素。

  御馬雖比不上戰馬處變不驚,卻能做到鞭炮在近處爆響也不驚不慌。

  開賽之前,衛泱曾反覆檢查過馬具,她可以肯定,踏雪受驚與馬具無關。

  那麼踏雪它,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安撫踏雪,寧棠消耗了不少體力,面對衛泱的疑問,寧棠沒說話,只是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灘血跡。

  那是……那是一隻老鼠,被踏雪的蹄子踏的血肉模糊的老鼠。

  譚映汐見此,立刻捂住嘴劇烈的乾嘔起來。

  沈識珺亦不忍直視,迅速將視線移開。

  而衛泱的反應則最為激烈,竟直接失聲痛哭起來。

  旁人不知,寧棠卻最最清楚,衛泱如此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覺得噁心。

  是因為……真是越怕什麼,偏要來什麼。

  他終是害衛泱想起了那段慘烈的回憶。

  寧棠上前,輕輕的替衛泱拍打著後背,他本想說幾句什麼來勸慰衛泱,卻覺得此刻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多餘。

  見衛泱突然毫無徵兆的大哭起來,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誰人不知,衛泱是出了名的眼淚硬,從不當眾垂淚。

  譚映汐與衛泱是從小一起長大,也從未見衛泱像眼前這般哭過。

  長公主她究竟怎麼了?難不成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別哭了,你知道,你的病切忌大喜大悲。」徐紫川說,對衛泱突如其來的失控既疑惑又痛心。

  聽了徐紫川的話,衛泱拼命的想要忍住洶湧而下的淚水。

  「我…我想回去。」

  「我送你回去。」寧棠趕忙應道。

  「不必,你代我將映汐平安的送回府上就好。識珺,咱們走。」衛泱說完,便轉身離去。

  沈識珺來不及考慮,趕著就要去追衛泱。

  「沈姑娘,小泱那邊就有勞你多費心了。」寧棠說。

  沈識珺趕忙沖寧棠點了點頭,便轉身追了上去。

  望著衛泱漸遠的背影,寧棠長長的嘆了口氣,又轉向一旁的徐紫川,「回頭還要勞煩徐郎中好好替小泱看看。」

  聞言,徐紫川立刻直言不諱的問:「寧將軍,我總得知道長公主突然如此的緣故,才能想法子對症下藥。」

  緣故嗎?

  寧棠靜默了片刻才開口,「我可以告訴徐郎中。」

  ……

  回到福熙宮以後,衛泱衣裳也沒換,就直接撲倒在床上,將自己整個人包在被子裡,裹的嚴嚴實實。

  這大熱的天,緊緊裹著一條厚被在身上,即便不中暑,也得捂出一身痱子。

  沈識珺和半夏一通苦口婆心的好勸,可衛泱就是不肯從被子裡出來。

  兩人無奈之下,只得去將李娥這個救兵搬來。

  在聽沈識珺將之前在馬場發生的事,詳細的與她講述了一遍之後。

  李娥長嘆一聲,「就由著長公主吧。」

  由著?怎麼能這樣由著長公主呢?

  方才在馬場,沈識珺親耳聽那位徐郎中說,以衛泱如今的身子不能哭。

  倘若由著衛泱哭,一旦哭出個好歹,她不也得受牽連。

  「李姑姑知道長公主為何會突然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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