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她就是強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原以為衛泱對相馬會有什麼高見,可在聽了衛泱的選馬標準以後,寧棠簡直哭笑不得。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啊。」寧棠搖頭。

  一聽這話,衛泱就不樂意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難道就不喜歡好看的人或東西。若真是如此,你來日娶妻便不要挑選人家姑娘的樣貌,直接娶個最丑的姑娘家去我才服你。」

  寧棠悠然一笑,「我來日要娶的姑娘,可是貌若天仙。」

  「好,我就瞪大眼睛等著看,看我未來的表嫂究竟能不能賽過天仙。」

  寧棠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天仙都不及她。」

  「說的好像你見過天仙似的。」衛泱嘀咕一句,懶得再與寧棠白話這些,麻利的從軟榻上翻身坐了起來,「走吧,咱們騎馬去。」

  「今兒就別去了,你身上不是乏嗎?」

  「這會兒好些了。」衛泱應道,「你還不知道我,可是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去做的人。你若怕我累著,開始就別勾我。我這會兒被你說的心癢難奈,就想立刻去挑一匹自己中意的馬。」

  「好,無論你想去挑馬還是騎馬,我都奉陪。但在出門以前,你不用問過徐郎中?」

  衛泱好不容易才將徐紫川放下一會兒,沒想到寧棠竟會主動提起他。

  「你張口徐郎中,閉口徐郎中,徐郎中是你夫人不成?」

  「我哪有張口閉口都是他。」寧棠冤枉,「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的身子。」

  「寧搗蛋,你可別忘了,我也算半個郎中,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懂得照顧。哪裡用的著做什麼事都向徐郎中請示。」

  「你醫術是好,可就是沒什麼分寸。」

  衛泱恨死「分寸」這個詞兒了。

  她是偶爾會衝動任性,處事拿捏不好分寸,可徐紫川就能了?

  徐紫川這個人太善於偽裝,在旁人眼中,徐紫川絕對的穩重沉斂。

  就只有她知道,徐紫川是個瘋子。

  「徐郎中病了,需得靜養幾日,咱們就別為這種小事驚擾他了。」

  病了?

  寧棠驚奇,「徐郎中也會病?」

  衛泱一個白眼,「只要是人哪有不生病的,你當徐郎中是神仙?」

  還真別說,在寧棠眼中,徐紫川不是個神仙,也算個半仙。

  那樣仙風道骨,莫測高深的人,竟然也會生病,寧棠還是頗為意外的。

  「那回頭我得去探望一下徐郎中。」

  寧棠不是很不待見徐紫川嗎?怎麼會主動提出要去探徐紫川的病呢?

  「寧搗蛋,你是不是有些過於關心徐郎中了?」

  「我自然關心徐郎中。」寧棠大方應道,「若徐郎中一直病著,自顧不暇,那誰來照料你的身子。萬一耽誤了為你醫病,可怎麼好。」

  寧棠還真是事事處處都為她著想啊。

  這份心意,恐怕是衛渲和衛瀾都不及的。

  衛泱莞爾,「你放心,徐郎中只是偶然風寒而已,再過兩日就沒事了。」

  「那就好。」寧棠望著衛泱,嘴上說放心,心裡又何嘗能放心的下。

  除非把人一刻不離的帶在身邊,時時看護,他才能放心呢。

  「走吧,咱倆去御馬監逛逛。」

  「御馬監?那兒可都是有主的馬。你若要挑馬,得去太僕寺才對。無主的好馬,可都在那兒了。」

  「我自然知道太僕寺有的是好馬,但敢問閣下一句,我能隨便出宮嗎?」

  「也是。」

  「所以我才叫你陪我去御馬監逛逛,順便教我些相馬的技巧。等回頭我去求我母后,請她命人從太僕寺挑幾匹好馬入宮,我再從中挑選一匹最好的。」

  「你打算的倒是不錯。」寧棠讚賞說,「能養在宮裡御馬監的馬,應該都是萬里挑一的好馬,你照著御馬監里的馬挑馬,一準兒沒錯。」

  衛泱點頭,「也不必非要照著御馬監里的馬挑,若待會兒我直接看上了哪匹,那就省去從太僕寺選馬的麻煩了。」

  「小泱,那可都是有主的馬。」

  「有主怎麼了,有主也可以易主啊。」

  寧棠嘖嘖,「真是個強盜。」

  「是啊,我就是個強盜。」衛泱不否認,「我這個強盜,本來還打算叫你也從太僕寺選送的馬中,選一匹中意的帶回去。可寧大將軍正人君子,又怎麼會稀罕強盜的好意,還是算了吧。」

  「哪能算了,回頭太僕寺要是送馬入宮,你一定得叫上我一起去看。」

  寧棠前後態度轉換之快,也是叫人咋舌。

  「唉,寧大將軍的意志也太不堅定了,怎麼如此輕易就放下氣節,甘願與我一個強盜為伍?」衛泱故意逗寧棠。

  寧棠哪裡說的過衛泱,只能沖衛泱作揖認慫,「長公主不是強盜,長公主賢良淑德,蕙質蘭心。」

  蕙質蘭心!

  衛泱險些炸毛,「最後那個詞兒,往後不許在我跟前提。」

  「蕙質蘭心怎麼了?」

  「還說!」

  寧棠有些糊塗,哪裡還記得聚仙樓里,那位琵琶彈的很好的姑娘名叫蘭心。

  罷了,既然衛泱不喜歡,他以後不說就是。

  「好,往後我要再說這個詞兒,我就是蛤蟆。」

  衛泱「噗嗤」一聲笑了,隱約覺得自己方才好像有些反應過度。

  或者說,她似乎對那位蘭心姑娘太過在意了。

  但不知怎的,那位蘭心姑娘的音容總是在她眼前揮之不散。

  她總覺得徐紫川與那位蘭心姑娘之間仿佛有些什麼。

  可究竟有什麼呢,衛泱也說不好。

  難道是故人嗎?

  衛泱的直覺向來很準,但這一回,她卻巴不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

  聽說衛泱要與寧棠一同出門,李娥很痛快的就予以放行。

  衛泱與寧棠兩人說說笑笑,不多時就到了御馬監。

  在衛泱還年幼的時候,就曾隨她父皇已故的文帝衛盈,還有她也已不在人世的皇長兄太子衛澈騎過幾回馬。

  不過騎馬的地點都是在崇武館的馬場,這御馬監衛泱還是頭一回來。

  而寧棠在去北關以前,倒是常常隨衛瀾一同到御馬監玩。可如今算起來,他也已有五年多沒來過了。

  見靈樞長公主和安國公家的世子一道來了,御馬監的太監們既驚奇又覺得納悶。

  今兒究竟刮的什麼風,刮來的儘是難得一見的稀客。

  御馬監的太監們納悶歸納悶,卻丁點兒不敢怠慢,趕緊應下吩咐,將兩位貴人迎去了馬舍。

  寧棠是相馬的行家,看的是門道。

  衛泱菜鳥一枚,只管看馬匹的毛色夠不夠光滑柔順,眼睛夠不夠炯炯有神。

  一圈逛下來,衛泱看中的馬,寧棠說不好。

  而寧棠說好的馬,衛泱又看不上。

  原以為今日就要這樣無功而返,衛泱這邊卻忽然想起,衛瀾有一匹喚作瑪瑙的棗紅馬,長得又高大又好看,還極其溫順。

  「怎麼不見四殿下的瑪瑙?」衛泱問那司馬的太監。

  「回長公主,瑪瑙被四殿下借出去了。」

  借出去了?

  竟然有人先她一步。

  衛泱忙問:「借給誰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