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這朵傻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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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了一會兒翟清與容悅兄弟情深的催淚大戲。

  看的她尷尬症都犯了。

  咱們就不能少一些套路,多一點兒真誠嗎?

  「來人,把他倆都給本公主拖出去。」

  衛泱此言一出,翟清和容悅兩人才總算消停下來。

  老虎不發威,真當本公主是病貓?

  衛泱向來與人為善,一直都遵循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原則,從不會把事做絕。

  但面對謀些給臉不要臉的人,你的隱忍和大度,便是愚蠢和多餘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衛泱正欲向翟清發難,誰知翟清卻先開了口。

  「容悅年輕不懂事,並無意冒犯長公主,還請長公主開恩。」

  呵呵,又是開恩。

  真好意思!

  罷了,和不要臉的人講理,簡直就跟對牛彈琴沒區別。

  衛泱已對這兩人徹底失去了耐心。

  「翟琴師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宮裡的規矩,你早該爛熟於心。敢問翟琴師,沒得本公主召見,就私闖本公主的住所,該當何罪?」

  翟清神情一僵,「是草民無狀,衝撞了長公主,求長公主恕罪。」

  衛泱冷哼,「無意冒犯,也已經冒犯了。倘若方才本公主大喊一聲,抓刺客,你以為你們兩個還能活著走出福熙宮嗎?你們眼下還活著,就該慶幸了,還敢跟本公主討價還價?」

  「草民不敢。」

  「翟琴師怎麼不敢,你可是膽大能包天啊。」衛泱嘲諷說,「翟琴師這會兒一定覺得很委屈吧,不要緊,咱們盡可找個公道的地方說話。要論這皇宮裡最公道的地方,當數慎刑司了。翟琴師和容悅公子若有什麼委屈,只管向那裡的公公和嬤嬤們申辯去。若二位真是冤枉的,他們一定會把你們倆安然放出來的。」

  慎刑司公道?

  那可是宮裡僅次於宮人斜的陰森地方。

  若說宮人斜就是宮人墳,那慎刑司就是能把你折磨成活死人的人間地獄。

  翟清曾聽傳言說,慎刑司統共有十二道刑罰,個個都殘忍至極。

  別說十二道刑罰挨個嘗下來,只怕還沒忍過三個,就受不住咬舌自盡了。

  翟清知道衛泱的脾氣,一向是說到做到。

  衛泱既然說了,就一定會把他和容悅往慎刑司送。

  其實,翟清並不怕去慎刑司。

  眼下,宮裡誰人不知,他翟琴師是樊太后跟前的紅人。

  就連御前的人,每回見到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他不信慎刑司的人那麼糊塗,敢對他下毒手。

  翟清是不怕去慎刑司,但他卻很怕被衛泱送去慎刑司。

  倘若他和容悅是被衛泱的人押送去了慎刑司,那些慎刑司的人一定會以為衛泱的意思或許就是樊太后的意思。

  哪會對他倆手下留情。

  只怕沒等到樊太后派人來救他們,他們就被折磨的半死了。

  身為男寵,皆是以色示人。

  別說不小心被弄傷了臉,即便在身上不顯眼的地方落了塊疤都不成。

  皮相直接關係到前程。

  他的前程,只怕要就此交代了。

  翟清恨,恨容悅愚蠢。

  早在容悅入宮之初,他就跟容悅講過,這皇宮是世上最不講情面的地方。

  區區男寵,竟敢跑來跟長公主講情。

  憑什麼?

  翟清心裡有數,今日一劫,他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但他絕不能坐以待斃。

  可知為了爬到如今的位置,他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力。

  就這樣結束,他不甘心。

  他和容悅絕不能一起被送去慎刑司,必須得留下一個去向樊太后求救。

  翟清當然想要自救,但他總不能跪求衛泱說,求長公主只抓容悅放了我。

  翟清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替容悅求情,說容悅進宮日子尚淺,不懂規矩才冒犯了長公主,請長公主寬恕。

  容悅見翟清為他求情,立刻紅了眼,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衛泱不傻,自然看得出翟清在打什麼主意。

  這個翟清真是夠賊的,明明想利用容悅自救,還要容悅反過來感念他的恩情。

  其實,衛泱並不想罰容悅,畢竟關愛智障,人人有責,她本不必與個傻子較勁。

  但介於翟清的好謀算,容悅今日還非得陪翟清慎刑司一日游才行。

  衛泱覺得,去趟慎刑司對容悅來說也沒什麼壞處。

  她得叫那朵傻白蓮認清,皇宮是個很可怕的地方,想在皇宮裡活的長久,由不得你任性,更不許你感情用事,一定得謹言慎行。

  否則,容悅今日不死在她手上,明日也會死在別人手上。

  「兩個罪人,沒資格向本公主討饒。」衛泱口氣凜冽的說,「來人,立刻把這兩個人給本公主拖去慎刑司。」

  「長公主,今日之事皆由草民引起,求長公主饒了不相干的人吧。」容悅哭求道。

  看來這個容悅也不是個全傻。

  不錯,翟清今日是跟著你這個豬隊友「沾光」了。

  可要不是翟清自己太狂妄,仗著自己有塊令牌,就敢私闖她的地盤,也不會有機會去慎刑司體驗一把。

  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你們都知道自個錯在哪兒,那把你倆罰去慎刑司,想必你倆也不會覺得冤枉。」衛泱說著,沖幾個太監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把人拖出去。

  容悅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真真是被架著拖出去的。

  而翟清並不似容悅那般驚惶,儘管臉色難看的很,卻是自個走出去的。

  翟清是怕,但慶幸的是,他並未從衛泱的眼中看到殺意。

  因此,他才能有如今的從容。

  他看得出,衛泱雖然兇悍,卻並非惡毒之人。

  就像衛泱自己說的一樣,倘若衛泱真有心要取他和容悅的性命。

  他倆只怕早就血濺當場了。

  衛泱不會殺他和容悅,翟清篤定。

  只要他不死,就還有機會翻身。

  如翟清所料,衛泱是沒打算要翟清和容悅的命。

  她不想殺人。

  可她既公然命人將翟清和容悅扭送去慎刑司,便不能關關就算了。

  翟清以為她是不敢對他下手嗎?

  錯,大錯特錯!

  是時候叫翟清嘗嘗她的厲害了。

  「忍冬。」

  「奴婢在。」

  衛泱傾身,與忍冬耳語了幾句。

  忍冬得了吩咐,立刻抄近路往慎刑司去了。

  衛泱曉得,慎刑司里負責刑訊審問的公公和嬤嬤們都是行家。

  如何能在不留任何傷痕的前提下,叫一個人嘗些苦頭,他們可有的是招。

  衛泱交代忍冬,叫慎刑司的人別對容悅下狠手。

  至於翟清,只管「好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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