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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碾著她柔嫩的唇,反覆纏綿,不讓她躲,不允她逃,兩手緊緊扣著她,他身上不斷上升的熱度讓紀愉忍不住顫慄。

  她在這樣的唇齒糾纏中亂了思緒,丟了理智,不知何時,已開始生澀地回應他。

  她沒有再躲,反而微微踮了足,迎著他。

  紀宣欣喜若狂,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在紀愉感覺快要被憋死時,他終於放過了她。

  「杳杳……」紀宣的聲音啞得不行。他低眸睨著她,瞧見她的唇瓣被他親得很紅,心裡一陣激盪,竟感覺到身體某處起了變化。

  紀愉喘息了好一會兒,呼吸才平穩了些。她一抬眸,撞上紀宣的目光,很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紀宣望著她,心神動盪難安,直想再將她抱過來咬一會兒。他自詡克制力不差,饒是兩世念她在心,也不曾對她動過那種歪邪的綺念。

  他以為,他待她,向來是不摻雜慾念的愛。

  卻不想,真到了這一刻,他竟愈發貪婪了。

  但是無妨,他現下坦白承認了——

  他就是想要她。

  紀愉見他半天沒有說出下文,有些奇怪,抬目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翹著唇角在笑,笑意一直漾到鳳眸裡頭。

  「你……」她張了張唇,不曉得說什麼好。

  紀宣沒有讓她為難,低笑著開口,「杳杳方才做得很好。」

  這話一出,紀愉的臉又燙得可以烙餅了。

  紀宣卻笑得更加暢快,雙臂又將她攬回,在她頭頂歡聲道,「你今日這般待我,就再也別想讓我放手了。」

  紀愉怔了怔,轉瞬便懂了這話中之意,悶了半晌,瓮聲道,「我不嫁人,那哥哥也不娶妻嗎?」

  「對,」紀宣俯首看著她的眼睛,「你不嫁人,我也不娶妻,我們兩個要在一起。」說到這裡,他眸中竟似放光,「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啊?」紀愉驚異地皺眉,「……名正言順?」

  紀宣頷首,鄭重道,「杳杳,在你笄笄之前,我一定會做到。」

  紀愉愣住,半晌慌忙捉住他的手,「你不要亂來,不可以把身世說出來,不可以回到段家。」

  「不會,」紀宣安撫他,「你放心,景陽郡王紀宣永遠都是紀家的兒子,這一點不會改變,我不會做出辱沒郡王府、辱沒父親聲名的事。」

  「那、那……哥哥還能有什麼法子?」紀愉將信將疑。

  紀宣卻沒有直言回答她,只是笑了笑,「我會想到的,杳杳在家裡等我回來就好。」

  ☆、第56章

  紀愉的擔心和不舍並不能改變什麼,送親的隊伍還是如期出發了。

  這一次為公主送嫁的路線與上一回的西疆之行不同,因為已與西戎議和,所以此次挑選的是南線,不必走關內、隴右一線,而是直出京畿,經山南道下劍南,直接進入西戎境內,到時西戎那邊會派人迎接。

  其實紀宣對這條線路也不陌生,山南、劍南他都來過。這一世他的重生地就是山南道的治所襄州。

  山南衛大將軍姚慶厚與先郡王紀衡有兄弟之誼,今上潛之時,曾在山南歷練,姚慶厚與紀衡從那時起就已追隨,二人皆有從龍之功。當年劍南內亂,今上以儲君之身前往劍南平亂,姚、紀正是其左膀右臂,是以這二人的交情也算是在刀口上滾出來的,可惜的是,紀衡因護主身故,把命丟在了劍南。

  姚慶厚雖是草莽漢子出身,但卻極重情義,至今仍記著當年並肩拼殺的兄弟,每年回京述職,皆要去郡王府看看,對紀家的幾個孩子也格外照顧。上一回,紀宣在襄州辦差,便是住在他的府上。

  送親的隊伍走了兩旬就到了襄州,紀宣與靖王商量之後,決定在襄州停留三日。

  這種陣仗的送親隊伍,襄州的地方官自然不敢怠慢,使盡渾身解數殷勤招待。

  靖王殿下是個愛玩的性子,就這麼幾日,他一下也沒閒著,把襄州的好景賞玩了個遍。

  紀宣只陪了他一日,就搪塞著不與他出去亂跑了,倒是抽空去姚慶厚府上走了一趟。兩人在書房敘話許久,臨走前,紀宣給姚慶厚留了一封密信。

  七月流火,正是長安最熱的時節。

  一年一度的避暑熱潮又來了。京中權貴之家開始攜家帶口地跑到郊處莊子上小住,一時間,京中空落了不少。

  紀愉越來越不愛出門了,每日窩在涼榻上,人也犯懶了,做什麼都沒有興致,有時看著話本,也會突然走神。

  雪泱總擔心這樣下去,她會憋出病來。

  好在有紀沁在。

  夫子最近給紀沁加了課業,但她每日仍舊會來靈緲苑一趟,姊妹兩個說說話兒,紀愉還是挺歡喜的。

  到了七月尾,紀愉到宮裡跑了一趟,因為皇上病了。

  侍疾的是惜妃,紀愉就去探望了一回。畢竟皇上是她的姨父。

  今上年過五旬,早些年是個猛的,曾在戰場上走過幾遭,受過傷,近幾年身體底子差了,時常抱恙,這一回也不知是天兒太熱了,還是過於勞累,突然病得有些重,臥床多日,仍未大好,朝中政事幾乎都交給太子處理,原定的西山避暑之行也取消了。

  朝臣們私下交談時,話中隱隱透出擔憂。雖然誰也不敢明說,但他們心裡都已經感覺到今上的身體似乎操勞不起了。若是再這般病上幾回,說不準就要退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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