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沙漠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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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澤懲罰似的重重一下,「阿晴不乖了,這等時候,還想著旁人。」

  陳晴驚呼過後,慌忙解釋:「哪,哪有,我,只是在想怎麼回答哥哥。」

  蘇澤深深凝視著她,笑顏魅惑又絕色。他低下頭,湊近她的唇,輕啄著,低沉道:「沒比較,不好比。哥哥好好表現,阿晴到時再回答。」

  直到此刻,陳晴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說的喜歡是這個意思!

  難怪當初無論怎麼回答,她的兩位好哥哥都不滿意。

  哦!其實也不叫不滿意,他們只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能讓她更快樂更滿足!

  就如此刻,陳晴尖叫:「阿晴,喜,喜歡,哥,哥哥多。」

  艷陽高照,清風徐徐,動枝亂影,吹花遠香,動情的聲音,惑人的身姿。

  銷魂的靡麗亮了清新樹林。

  這是他的所求,天上人間,萬丈紅塵,只有他倆。

  雖然蘇澤如狼似虎,好像沒有個幾次就會停不下來,但總算沒忘記身處何方。來了一次之後便壓下接踵而至的欲望,替癱軟的陳晴穿戴好,便抱起她足尖起點,飛身躍向定安城。

  從這裡去鮮卑,最快的路徑便是穿越瑪莎沙漠。否則的話,南下繞過赤化再東行,碰上南下的阿卜不說,時間也要多花二十日。他的阿晴急著見兒子,二十日,太久了。

  而瑪莎沙漠雖說危機重重,卻並不見得就是一條絕路。只要找好嚮導,備好裝備,穿越沙漠,是完全可行的方案。當然若是盲目進去,那還真是自尋死路。

  剛剛活絡完的蘇澤,精神氣爽,武力倍增,抱著陳晴一刻鐘就出了樹林。

  累得兩腿無力的陳晴看到高聳的城牆,硬是從他臂彎里跳了下來。

  她昂著頭,笑吟吟道:「哥哥,我如今是男裝,玉樹臨風的你抱著玉樹臨風的我,太顯眼了!」

  蘇澤牽起她的手,輕輕笑道:「好,」

  陳晴低眉,看著握在一起的手,秀眉微蹙。

  蘇澤淺淺一笑,道:「若不想牽手,那哥哥只能抱你了!」

  看來,這個蘇澤也是個執拗的人!

  陳晴輕輕兩聲笑,抬眼,花眸明澈:「那還是牽手吧,我喜歡哥哥的手。」

  蘇澤挑眉,眼神明動:「就喜歡哥哥的手?恩?」

  低沉慵懶的一聲「恩」,聽得陳晴雙腳一軟,若不是蘇澤扶住了她,她早就癱倒了!

  「這般不小心。」蘇澤語氣疼惜。

  陳晴挺直背,撅起粉唇,甩開手,扭過頭,走向城門。

  哼!我腿軟,還不是拜你所賜!同自己的兒子較什麼勁!

  想到兒子,陳晴憂心忡忡。

  前世的兒子,今生的夫君,月華,你醒了嗎?你醒了就直接回沐陽,我和阿元虹兒在沐陽等你。

  阿元虹兒,從小到大,你們都未離開過我和你們父王,你們害怕嗎?不要害怕,護衛們會帶你們回沐陽。你們如今到哪裡了呢?娘現在趕回來,你們等我。

  而立之年的蘇澤風華無限,望著陳晴纖瘦又筆挺的背影,琉璃般的眸子中,眼神柔溺。

  他跟上去,與她並行。

  他到底沒有牽著她的手,兩個長相相似的俊美男子在大街上手拉手,不要太顯眼。而如今形式,他們需要低調,越少人注意,越是安全。

  她悶悶的走著,俏臉凝著淡淡的憂愁。

  蘇澤長眉微蹙,安慰道:「穿越沙漠,只需兩日,之後路程快著七日就可趕回。」

  陳晴側過臉,望見蘇澤如水墨勾勒的桃花眼裡,是濃的的化不開的關切。

  驀然地,她覺得心兒酸酸的,然後,雙目也開始盈潤,好似受了極大委屈。

  出事之後到此刻,她克服黑夜,堅強的無所畏懼。可是在看到蘇澤柔的能化掉她的目光時,剛好憂心兒子的她霎時就隨著他朗月清風一般的柔情卸掉了強撐起來的堅強。

  她望著變得模糊的他,委屈道:「再過兩日,是阿元虹兒三周的生辰。我和月華都不在他們身邊,他們會傷心的。」

  想要不被注意,好難!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本就因為兩人的出色容顏已經讓人們引頸相望。

  此時陳晴雖然著著深藍男裝,戴著玉冠,但是泫然欲泣的模樣卻美的如同從畫裡走出來一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於是,人們紛紛駐足看美人,還想要知道她為何這般傷心。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隱隱約約傳來人們的議論聲。

  「瞧這兩人,長的真好看。」

  「他們這麼像,是不是兩兄弟啊?」

  「好俊的男子耶,將來我的夫君有他們一半好看就好了!」

  「你個花痴了,男人好看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聽過嗎?」

  「快瞧!那個嬌小的男子要哭了。娘哎!居然有男子哭得這麼貌美如花了!」

  「貌美啥啊!不陰不陽的!還不如老娘我!」

  「他們會是哪裡人呢?這麼美的人,若是大街上走,像我們成日逛大街的怎麼不知道!」

  「哎,你說,他倆會不會同昨晚廝殺的人有關啊!」

  「還別說,昨晚很激烈的,全城的狗都叫了。」

  「對呀!那些人同鬼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我隔壁老王當場就被嚇得暈死過去了。」

  「吖,那個,你們聽說了嗎,昨晚烏衣巷血流成河,砍死了很多人!」

  「知道,知道!聽說是回紇人和鮮卑人互砍。」

  「咦!聽聞鮮卑人膚白貌美,看那兩個不像回紇人,他們會不會是….」

  那個講的眉飛色舞的人講不下去了。

  蘇澤璀璨的眸子淡淡的掃過議論紛紛的眾人。

  眾人在看到他看向自己時,皆閉了嘴。

  強大的威壓!

  壓得他們不敢再多言一個字。

  那雙明媚似陽光的迷人桃花眼迸出的是攝人的寒意。而在那股攝人的寒意里,他們深刻感到有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

  是死亡的危險!他們慌亂的避開他的視線。

  他們想要遠離他們。

  可是,雙腿好像被定住了,他們邁不開步子。

  蘇澤低眉瞬間,目光依舊柔軟似三月里的春風。

  「他們是好孩子,懂事的孩子。」

  低沉如天籟的嗓音好像有魔力。

  含在眼眶裡的晶瑩終究沒有滑落,她朝著蘇澤,重重的點了個,然後展顏而笑,繼續前進。

  直到他倆走出二十丈,那些圍觀的人才好像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他們面面相覷,不再多言。

  因為那淡如風卻又暗藏殺機的一眼,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若是再胡言一句,昨晚那些人的死法也就是他們的死法。

  而他們也相信,在他掃視他們的時候,他也已經將他們的樣子記住了!

  這就是來自戰神的威壓,哪怕他如今是人,他那與生俱來的震懾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兩人用過膳,配好裝備,找了嚮導,兩個時辰後,三人兩駱駝已經踏在了一望無垠的黃沙世界。

  夕陽西下,駝鈴叮鈴,杳無人跡的黃沙之中有兩串孤寂的腳印,它們倔強的延伸至旭日升起的方向。

  嚮導騎著駱駝在前方帶路。染了歲月痕跡的他偶爾回頭望望,原來,那個嬌小的男子是女子!

  蘇澤懷著坐在身前的陳晴,耳鬢廝磨間,是綿遠悠長的情意。

  絢麗多姿的彩霞鋪滿半邊天,此起彼伏的沙丘綿延到天際。

  唯美,空靈,豁達。

  陳晴發著感嘆:「真美!」

  蘇澤微笑,輕語:「有你才美。」

  陳晴咯咯一聲笑,回過頭,望進他烏黑的瞳仁,「原來哥哥也是花言巧語的人哪!」

  蘇澤俯首,輕觸她若桃花一般粉嫩的臉頰,低沉道:「哥哥從不花言巧語。」

  前方向導皺皺眉,抿抿唇。這般相似的兩人,不可能是表兄妹,肯定是親兄妹。

  耳畔傳來難以描述的聲音,嚮導眉頭越皺越緊。

  禁斷之戀魅力無限。

  怎麼辦?他好想回頭看看那激情四射的畫面!

  不過,他最終沒有回頭。

  坐在駱駝上,還能有什麼能令人血脈涌動的動作哦?無非就是親親嘴了!那有什麼好看的了!還不如早點帶他倆出沙漠,再去花樓快活的好吶!

  是夜,明月高掛,繁星璀璨。

  藏地界限,起源於崑崙的魏江波濤洶湧。

  船上。

  陳鈺房內。

  「嬸嬸,我二伯何時會醒呀?」在紫衣的伺候下,吃飽喝足的虹兒回過頭,看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陳鈺,問道。

  紫衣秀眉一皺,這位孫二公子很固執,解釋了很多遍,她只是下屬,不是他的女人,還有,他的夫人在錦都。可是他偏生一口一個嬸嬸,每聽他喚一次,心頭便顫一次。

  看著他與陳鈺陳辰兩兄弟一般無二的眉眼,紫衣想,果然是五公子生的!雖然模樣不像她,但這個性還真是像足了她!

  至於世子何時醒?

  紫衣心想,若是你一直童言無忌,胡話連篇的話,世子聽見了也會被再氣暈過去的!

  想起昨日裡兩個孩子的言論,她感慨重傷下的陳鈺居然沒被直接氣死!也不想想陳鈺為了陳晴不近女色潔身自好近四年,他們倒好,在他面前一個盡的提爹娘如何如何!

  真是兩個坑爹的奶娃娃啊!

  阿元走到陳鈺跟前,爬上床,明亮的鳳眸凝視熟睡中的陳鈺。他依舊一副高冷的模樣,垂下的眸子掩蓋了他內心的情愫。

  「世子之前被用軟骨散,加上失血過多,需要修養幾日。」

  這兩日裡,虹兒大嘴巴同護衛們高吹他兩兄弟的英勇行徑。瞧著他講得神采飛揚眉飛色舞,護衛們不敢置信,這是三歲孩子做的事?

  不過考慮到陳鈺的情況,又想起他們是心狠手辣的五公子的兒子,護衛們最後也半信半疑了。

  望向阿元,紫衣微微牽起了唇角,恭敬再道:「世子手骨已被接回,請孫大公子放心,世子修養一個月,就會恢復如初。」

  只是,不止是她,所有的護衛都詫異,用了軟骨散,手骨又被打斷,他到底是如何抱著兩個孩子站起來的?

  阿元不說話,視線上移到陳鈺蓋著布的眼部,忍不住又問道:「我二伯眼睛會好嗎?」

  紫衣答道:「會好。世子只是在雪地里看的的久,而引起的雪盲,用過藥,會好的。」

  話剛說完,胸口又鑽進無邪天真的虹兒的小呆腦。

  頓時,紫衣渾身一僵。

  虹兒軟糯的道:「嬸嬸,睡覺,我們一起睡覺。」

  紫衣:「……」.

  昨晚這個小傢伙也是嚷著她要一起睡覺,後來拗不過他。最後,只得抱著他,待他睡著之後,她再將他放到陳鈺旁邊,讓他們父子三一起睡。

  虹兒見她像是在思考的模樣,剪水一般的眸子撲閃:「嬸嬸怎麼了?嫌棄床太小了嗎?沒關係的!我和哥哥很小的,你隨便睡。」

  頓了頓,又警告道:「別想著到時忽悠我,趁我睡著後又逃跑出來。」

  「……」紫衣嗝了下,解釋道:「孫二公子,屬下真的只是個屬下,不是您的那樣。」

  阿元已經自己在解衣裳了。他抬眼,看了眼閉月羞花溫柔善意的紫衣,再看看身邊的陳鈺,疑惑:這個二伯為何不娶她。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若被陳晴知道阿元這個想法,非被她罵不可!居然讓她男人娶別的女子!雖然她以前說要將紫衣給他,但現在還一樣嗎?

  虹兒一根筋似的,催促道:「嬸嬸,快點上床去,虹兒很困了。」

  紫衣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孫二公子,屬下不能上床。」

  阿元已經爬到了陳鈺內側,看到紫衣不容抗拒的拒絕他,想著就算了。

  於是,他喚過虹兒,讓紫衣離開。

  紫衣脫下虹兒的衣裳之後,立馬退出。

  虹兒睡在最內側,阿元睡在中間,外面就是躺著不動的陳鈺。

  「哥哥,虹兒想爹爹和娘了,他們還在雪山嗎?」

  「他們出了雪山就會來找我們,弟弟,不要難過,還有哥哥在。」還有二伯在,這個二伯對我們也很好的。

  「恩,我們真的去金城嗎?」

  這時,一道悅耳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答道:「去,二伯帶你們去金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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