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永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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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晴兒以為二哥不會醒來了,唔唔….二哥,晴兒好害怕。嗚嗚,晴兒怕以後再也沒有二哥了,嗚嗚,晴兒不要離開二哥,嗚嗚,晴兒要和二哥永遠在一起…..」

  陳晴哭訴,口齒不清。

  但陳鈺聽得清清楚楚。

  他盼得就是永遠在一起。

  這是求仁得仁嗎?他萬分清楚,他目前還僅僅是得到了她的一份心思,想要永遠在一起,前方還有幾重山需要翻越。

  「二哥捨不得晴兒,二哥不會離開晴兒,二哥會和晴兒永遠在一起。」他安撫著,更像是在宣誓著。

  陳晴聽完,哭的更是淋漓。

  她想起這半個月的提心弔膽,這半個月的不知所措,她在他身上蹭著,像是撒嬌,其實就是撒嬌。

  這是她的本性使然,更是因為她早已將他埋在心中。緊繃的神經,一朝的放鬆,便是真情流露。

  重傷枯瘦的陳鈺欣然承受著她的真情。她幾近整個兒趴到他身上。

  少頃,陳晴發泄的眼淚鼻涕,胡了蓋在陳鈺身上的錦毯。她碰到黏糊糊的毯子,感覺不甚舒服。她爬了起來,擦著眼淚,抽泣道:「二哥,我給你換條毯子。」

  說著便站起身子,拿來今日剛洗過晾乾的毯子放到榻側。

  她抓起蓋在陳鈺身上的毯子,手一撩,便收了毯子。垂眸的瞬間,她的眉心皺了皺,隨即拿起新毯子,手一抖,又蓋住了陳鈺。

  陳鈺抬起手,抓住陳晴手腕,「晴兒長大了,脾氣也大了,不高興了,就懲罰二哥。二哥雖然不省人事,但只要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能感受得到!」

  陳晴坐到榻上,水汪汪的雙眸露出幾絲驚懼與後悔。

  陳鈺手上用力,將她拉下來,抱在懷內。

  「二哥腿上的青紫,想必比晴兒當初身上的紅印子還要多吧!」

  完蛋了,他知道她擰他了!他睡得死人樣居然都知道!陳晴心中慌亂,她最清楚他什麼人了,後果有點危險呀!

  陳晴昂首,假裝生氣道:「誰讓你染得壞習慣!非要我餵你,你才會喝藥!該罰!」

  她這是先發制人呢!

  陳鈺揉著她的背,迎上她複雜的目光,她那點心思,他豈會不知。

  「二哥日後只要晴兒餵我,別人餵的,二哥一概不要!」

  只是這話會不會講太早了,是空話呢?不過,根據以往來看,他倒也未騙過她。

  「晴兒才不要呢,晴兒又不稀罕!」陳晴憤憤的掙脫他的懷抱又坐了起來。

  剛甦醒的陳鈺,如今虛弱的對她的小蠻力無能為力!

  陳鈺拉著她的手,拽了拽,想要再拉她下來。「二哥稀罕,二哥只要晴兒。日後晴兒要小心對二哥,否則蹂躪壞了,二哥可就不能陪晴兒完了!」

  自從想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後,陳晴也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她牽起唇角,道:「二哥玩心真大,剛剛死裡逃生甦醒過來就想著玩了。」

  陳鈺見她未起情緒,便有些肆無忌憚的笑道:「我的晴兒愛玩,二哥自當奉陪。二哥說過,只要晴兒想要什麼,只管開口,二哥都會如你所願。晴兒,二哥好玩嗎?」

  什麼好玩不好玩?

  陳晴當然懂他的意思,她笑眯眯的道:「好玩呀,不過我喜歡玩軟的,不喜歡玩硬的,二哥莫要忘記了哪,二哥應該知道我喜歡吃軟飯,不喜歡吃硬飯,二哥可千萬不要來硬的哦!」

  陳鈺愣怔,無言以對。

  陳晴更是得意,伸出另一手,撫著陳鈺的臉,道:「二哥此刻病懨懨的,身上的肉都病的貼上了骨頭。看著真叫晴兒心疼,晴兒去傳膳,二哥要多吃。你現在這幅模樣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你若不恢復到從前的傾城絕色,我就懶得見你了!」

  帳內哇哇哇,帳外聽得清清楚楚,哭聲之後,隱隱約約的傳出兩人的對話聲,侍衛們高興得不得了,軍醫有種功成身退的成就感。他吩咐侍衛去膳房安排伙食,陳晴晚膳還沒用呢,她鐵定要用晚膳了,無論何時,她可不會虧待自己。

  陳晴喚來軍醫,讓他給陳鈺再檢查檢查。

  檢查方完畢,晚膳恰送到。

  陳晴皺眉,怎麼就兩碗白粥?

  軍醫細心解釋一番,意思是說陳鈺腸胃弱,只能喝些粥之類的流質清淡的食物。

  陳晴還是皺眉,二哥喝粥,我又不用喝粥!

  廚子解釋道:「軍醫交代,先送白粥過來,軍師的膳食目前還在準備,過會就會送來。」

  陳晴擺手,讓他們退下。

  她端著碗坐到榻上,一瓢一瓢細心的餵著陳鈺。兩人目光流轉,一室的溫馨甜蜜。

  三日後,處理完撫順之事的陳章回到塔里營地,他帶來陳雍的消息,五日後,回錦都。

  陳晴營帳。

  「爹爹怎得就這般急著回錦都,你才能下榻而已。」陳晴扶著陳鈺起床不悅道。

  「我們出來也已近十六個月,此時無論朝堂,還是天下形式,對我們陳家都是考驗。」

  「四哥不是在錦都守著嗎,三月里,四哥不也才剛剛清洗了朝堂嗎,既然都已十五個月了,也不怕再多呆個把月了。」

  陳鈺摸摸陳晴的頭,目光柔溺異常,「朝堂有四弟,不會有問題。北部鮮卑內亂,江東有蘇澤牽制,這兩地目前倒還安穩。只是,西南藏地蠢蠢欲動,西北回紇侵犯金城,此兩處,迫在眉睫。父親決定五日後回錦都,其實他已經考慮到我了。」

  陳晴扶著陳鈺走出營帳。日落時分,天邊彩霞瀰漫,是她喜歡的景象。她望著火紅的晚霞,露出清淺的笑容,回錦都,又可以與四哥在一起。

  陳鈺拍著臂彎上的手,知道她又在想他了。

  她回眸,朝著陳鈺甜甜一笑,便扶著他在附近走了走。

  這時,思思挺著近八個月的大肚子過來了,陳晴盯著她的肚子,收了滿臉的溫柔淺笑。她就是介意他的女人,儘管後來陳鈺同她交代了她的身份。

  她放開陳鈺的手,離開,留下他兩人。

  她又走向河邊,傍晚的河風帶來絲絲的涼意,吹走她心中的煩意。

  她回首,望著夕照中陳鈺與思思相貼在一起的背影,心中有著不甘與不舍,他終究是她的兄長,他要得也不止她一個。她笑了笑,這又如何!屬於她的人在錦都呢!

  之後幾日,陳晴一如既往的照顧著陳鈺。她想著,這就當做是滿足自己的私慾了,等與陳雍會合之後,她就放手。

  與陳雍回合前一晚,如往常一樣,陳晴的帳內燭火昏暗,連著四日的馬車顛簸,陳晴累得占床就睡。

  陳鈺似乎知曉陳晴的心思,知曉明晚就會與她分開。他緊緊的擁著她,好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可這般的緊讓陳晴不舒服,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皺眉埋怨:「二哥,你箍得我太緊了。」

  「晴兒。」陳鈺在她耳邊輕喃。「晴兒,二哥說過,二哥會與你永遠在一起,等我。」

  好癢,睡得迷迷糊糊的陳晴縮了縮脖子,含糊應道:「恩,晴兒知道,二哥,睡覺了。」

  陳鈺輕吻她的發,一路尋到她的唇,含住。自甦醒以來,每晚他都擁著她,每晚在他要吻她時,她便躲開。

  又是柔軟,陳晴好像挺喜歡柔軟,儘管被方才的酥癢攪得不能好好入睡而煩躁,但此刻她似乎又挺享受。陳鈺更是箇中高手,吻的陳晴欲罷不能。

  可是。

  或許因為味道不對勁,既不是蘇澤的甜膩,也不是雲宭的甜中帶著清涼。她倏地驚醒,睜開雙眼,只見陳鈺眯著雙眸陶醉著。她猛地推開陳鈺。

  明明陶醉享受的一個人,怎麼突然來此一舉,陳鈺始料未及,更被她毫不留情的推開了。

  推開之後,陳晴還往榻邊移了移,因為她強烈的感覺到那個曾被她蹂躪過多次的玩意甦醒了。他與思思的那一幕又冒了出來,她逃似的跳下榻。此刻,她已無比的清醒了。

  陳鈺見她紅暈染上兩頰,說不出的嬌羞可人。他坐起身子,朝她伸出手,道:「晴兒,睡覺,想什麼呢。」

  陳晴看著她修長的手,再往後退了退。

  「晴兒,怕什麼,你是我五弟,二哥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陳晴才不信,他早就知道她是女的,卻還要陪她演戲,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吸了兩口氣,挑眉道:「是呀,二哥想做什麼呢,哦,五弟明白了,二哥是想女人了,五弟這就去給二哥找個女人,啊,思思如今八個月身孕,想必不適宜再伺候二哥,五弟這就去給二哥安排。」

  說完,她拿了件外衫,往身上一披,便掀簾出去了。留下一臉失落的陳鈺,他一定懊悔,明明只是想好好留戀一番,怎的她就跑了呢。他摸著唇,她的味道真好。他滿足的回味著。

  可是,突然,他的眸光冷了幾分,可惜不是第一個嘗她味道的人。

  第一個!是的,他不是第一個,他排在蘇澤雲宭之後。陳辰若也想要嘗,可憐的他只能排第四了!

  然而,他又是第一個,在她為子晴時,他是第一個嘗她口中芳蜜,彎彎曲曲欣賞她,差點成為她第一個男人的人。可惜,縱使他再努力,那一世,最後,她還是成了雲澤的人。

  好像命中注定,雲晴,子晴註定是雲澤的。而他與陳辰有機會能與陳晴親密,完完全全是因為雲澤。就如雲宭說的,那兩隻鳥只是讓她回來的工具。

  只是,陳晴與這兩隻鳥或許也是命中注定,曾經他們一家重聚,可以與日月同壽。但由於紫薇的事,陳晴陰差陽錯的又回到了大周,再與他倆糾纏。

  雲澤或許會隨她,不介意她與子鈺鳳凰有染,但戀父又別有心思的雲宭絕對會反對陳晴給他找這兩隻鳥當後爹。這麼看來,這兩隻鳳凰鳥,想要與陳晴發展成實質性的親密關係,只能回到大周了。

  這麼看來,雲澤當初逆天而行,讓雲晴重生,給他的懲罰也許不僅僅是兩萬年代的飄渺風,六萬年的無止無盡的投胎,每一世的死亡之痛,餘下兩萬年的漫長等待!

  這一世的蘇澤,他對她有意,可在他眼裡,她終究是個男子,他會擺脫世俗的眼光道德的枷鎖邁出那一步嗎?

  就算他真的想通了,可是,遠在江東的他如何與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陳鈺兩兄弟相比呢?他連給她的信都受到了三方阻擾,這一世,蘇澤似乎不能如前兩世能夠肆無忌憚的擁有她了!

  他躺回榻上,今夜她不會再來,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她也不會再睡他身旁。

  夜,還很漫長,要走的路,也還很漫長,而他與她的永遠在一起,不會是謊言。

  陳晴出了營帳

  給他找女人嗎?她可不會踏進同條河裡兩次!

  她走在軍營內,看到陳章的帳內還亮著燈,就走了過去。

  靠近了,她皺眉,心道:這個三哥怎麼就不消停一日,也不怕年紀輕輕的就腎虛。她立在帳外,喚道:「三哥。」

  怎麼是阿晴的聲音,她應該和二哥膩在一起呀!陳章不可思議!他甩了頭,只當錯覺。

  「三哥,我進來了。」

  操,果然是她,她來幹嘛?

  「等等啊。三哥馬上就完事了!」

  「快點!」陳晴毫不客氣的催促著。

  侍衛們汗顏,這種事也催促,真沒有人性。

  可是陳章的馬上,委實的撒謊。

  陳晴臉色陰了陰。便直接掀簾進去。

  侍衛們傻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帘子一動,陳章餘光瞥到,嚇得一陣哆嗦,也不待完事,直接退出。他抓過袍子道:「阿晴這麼晚了怎麼跑我這了,二哥呢。」

  陳晴瞄向床上,道:「二哥想女人了。」

  陳章明了了,心想,二哥想女人才正常啊,哪像你,只想男人!

  陳晴遣退帳內第三人,道:「今晚我沒地方睡,三哥借我半張榻。」

  喝著茶水的陳章差點噴出來,難掩驚恐的望著陳晴道:「阿晴,我不像二哥四弟,我對男人沒興趣,而且,我就算死,也絕不甘於人下!」

  陳晴理著方才被陳章弄得一團糟的榻,皺眉回頭,道:「三哥,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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