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蘇澤被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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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紫衣是陳鈺的人,她的任務除了保護她,還有什麼?

  彆扭的一家,個個都是戲精,騙騙區區守城,實乃牛刀小試,大伙兒順順利利的便進了城。

  他們尋了間中檔酒家,充飢裹腹,順便等另外幾波人。

  在他們酒足飯飽之時,循著記號而來的人基本到齊,唯獨少了胖的離奇的蘇潤和恆遠。

  蘇澤遣人去探個究竟,來人回報他們早就出了北門。

  蘇澤後知後覺,那小子竟然生氣了!

  陳辰對他兩兄弟本就看不順眼,這下,大胖子生氣了,他幸災樂禍的道:「大哥還不快去追,小弟目標甚大,太過引人注目,稍不低調,可就萬眾矚目了!」

  陳辰此話有理,可聽著就是刻薄。

  蘇澤溫和一笑,遣了江東的人先出城護蘇潤,末了,對著陳辰道謝:「多謝二弟提點,只是,大哥還要照顧娘子,就暫時先留在此處。」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若是閩南知曉他們逃出了死亡林,並且有意要抓捕他們的話,就如陳辰所言,蘇潤這個目標大的引人注目,他們只要提前在各城派發指令,抓捕超級大胖子,那麼至少蘇潤就難逃一劫了!

  如今,他既然安然進城又出城,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則閩南沒有籌劃。二則,便是想著一網打盡。

  蘇澤的一句留在此處,這些人物便也知曉了他的話中意。因為第二點,至少,今日,是不能出城的。

  不出城,自然要找客棧留宿了。

  顧峰單人一間房。

  陳辰陳晴自然一個房間,他們要抱抱睡的。

  蘇澤紫衣同房,不過紫衣半夜裡就從房樑上跳出了窗,蘇澤看著空蕩蕩的房梁,突然從床上爬起也跳出了窗。他倆同房,可不同床!

  陳辰抱著呼呼大睡的陳晴,心緒莫名有些煩亂。他收緊了臂,將她的胸膛與自己的緊緊相貼,好像在確認某件事。

  在丁點燭火的照射下,他露出了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笑意。

  十日的勞累,迷迷糊糊中,陳辰也合了眼。

  可是,還未入夢,便有不速之客來臨。

  窗被開啟,跳進一個身影,不用猜,陳辰知曉來者是誰。他懶得開眼,沉聲問道:「你來作甚。」極不友好的語氣。儘管他也猜到了什麼。

  本就安排好了輪值,未到時辰,紫衣卻出門。蘇澤追蹤紫衣而去,想要看她作甚。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是陳鈺的眼線。

  寥寥星光下,隱在大樹上的蘇澤遙望到南城門處人影蠢動,便幾個起落靠近,攀上一棵高過城門的大樹瞭望。

  原來是城外集結了大部隊!是為逮捕他們?不盡然,他們定是收到他不在江東,進了死亡林的消息,於是,調結各地兵力趕赴台城,預備進攻江浙。

  守在五里外的侍衛未來稟報,陳辰確定,那些深夜趕路的兵是為江浙而去。但誰也不能確保,萬一暴露形跡,他們還能否在成千上萬的兵力巡查中安然脫身。

  他緩緩睜開眼,即便想她休息,也得硬著心腸喚她醒來。

  他輕輕摩挲她細膩柔滑的肌膚,側著臉,嘴唇若有似無的觸碰她的臉頰,輕聲呼喚:「五弟,醒醒。」

  極盡溫柔的聲音,極盡輕柔的動作,極盡曖昧的唇部觸碰。雖然,陳辰自找到陳晴之後,對她一直都是百般的溫柔體貼,再沒抬槓過她,無關痛癢的事,對她更是千依百順。

  但是,此刻,他的所作所為,在蘇澤看來,他是故意的,好像就是為了做給他看。他識趣的退開了些,別開了眼。

  「唔…四哥,我還要睡嘛。」陳晴蹭著他的肩,口齒不清的喃喃著。

  陳辰用臉頰推著她的臉,低低道:「五弟,我們要趕路了。」

  可惜,陳辰颳了鬍子,否則硬邦邦的鬍渣定能扎醒怕癢的陳晴。

  陳晴腳一抬,跨上他的胯,整個人扭捏了一下,「唔…」一聲,又睡著了。

  蘇澤雖然不想看陳辰別有用意的溫柔,但是,陳晴聲音響起,他就又被她慵懶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她似桃花一般的粉唇觸在他的頸上,緞發披散拂滿身後。扭捏,撒嬌,既是眯著雙眸,僅露出小半張臉,那也是嬌態盡現,風華絕代,叫人春心萌動,心如鹿撞。

  陳辰泛開一抹柔溺的笑。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想要叫她醒來,真是難如登天。

  他瞥到蘇澤尚望著他這邊,眸中蘊出一絲冷冽,不過,轉瞬即逝。他輕身呼喚:「晴,醒醒。晴,我們要趕路了。晴…」

  一聲聲溫柔的晴響在耳側,陳晴聽著異常清晰。

  這輩子,沒有誰稱呼她為晴,她只在醒來時的夢裡聽聞過。她雖然迷迷糊糊的在睡眠中,但她認得這個聲音,是她四哥的,而後,又回憶起夢裡的那聲晴,即便破音,她也恍然知曉了那是陳辰的聲音。她甜甜的笑了,又是口齒不清的甜酥一句:「四哥,夢裡有你真好。」

  繼而,她整個人往他身上碾了碾,臉又往他的脖子蹭了蹭。這下,嘴唇就全部碰牢了他的頸項。迷迷糊糊的,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再繼續睡覺。

  蘇澤不忍再看,終於跳窗出去了。

  陳辰全身僵硬一瞬。脖子本就是敏感地帶,這般被添,仿佛電流在體內沿著血液悄無聲息卻又氣勢威猛的走了一遍。

  他貼著她的額頭,手擁的緊。腿,她的腿還跨在他小腹上。他眉心微蹙,想要轉移注意力,奈何越想越放不開。

  終於,他側臉,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吻。

  總算,他還未喪失理智喪心病狂到吻在她唇上。

  不能再耽擱了,不管那些進城的部隊有何目的,他們都必須儘快離開此地,蘇澤要回去備戰,他要回錦都。

  他輕呼著「五弟」,同時,撫在她臉上的手下移,剛來至她的腰,就被她嫌惡的挪開了。

  昏睡中的陳晴輕蹙了眉頭,嘴裡嘟囔一句,聽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這時,腰上突然一緊,她倏地睜開了眼,只見陳辰寵溺的笑道:「你終於醒了,想要叫你起床真難。」

  蘇澤出去,故意沒合窗。

  被叫醒,她自然不情願,她朝窗外看去,立馬嬌聲埋怨:「四哥,外面烏漆墨黑一片,我還要睡了,你不要玩我了。」

  玩我!對於這兩個字眼,陳辰忍不住把剛被無情打掉的手又迅速的抓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同時,以防她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音,他側了個身,另一手將她按向自己的肩窩,以堵住她的嘴。

  這分明是送入口的肉呀!

  陳晴來者不拒,陳辰無奈放手。

  他輕撫她的背,溫聲道:「現下清醒了吧,起來,閩南大軍已在南城門集結,我們此刻從北城門出發。」

  大軍城門集結!陳晴頓覺事態嚴重,嗖地坐了起來。

  陳辰下床,取來她的衣裳,解釋道:「大軍衝著江浙而去,我們得儘快離開。」

  陳辰穿戴麻利。陳晴穿戴也甚是迅速,只是,滿身的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要分門別類的裝好,花了些許時間。整理藥瓶時,目光注視著其中繪著雲彩的三瓷罐一瞬停頓。

  等他倆收拾好,陳辰跳出窗,陳晴爬出窗的時候,大夥也已到了院內各處。

  月黑風高夜,陳辰抱著陳晴幾個起落便穿過了兩條街。

  陳晴看著在樹上,房頂上輕盈跳躍的人,心裡暗暗怪責陳鈺,怪她不教她輕功,害她連窗都跳不出去,只能很沒形象的爬上窗,再跳下去。

  陳辰停在樹上,低眸見她嘟嘴,便湊到她耳邊小聲安慰道:「回錦都,四哥教你。」

  霎時,陳晴笑容滿面,燦爛明亮如星空下綻放的煙花。

  陳辰抬眸時,恰好看到對面大樹上的蘇澤正望著這邊,溫暖笑臉立馬冷了下來。他抱起陳晴,跳到房頂上,跑到盡頭,又飛向高牆內的大樹上。

  蘇澤似乎發現情況不對勁,立馬追了過去。

  顧峰迴頭恰好看到兩人不甚友好的追逐著,便做了個手勢,大夥又衝著三個活寶靠攏。

  陳辰在高牆內,跳過兩棵樹,就停下不動了。

  蘇澤急哄哄的追過來與他停在同棵樹上。

  三人注目著下方映照在窗紙上的人影,晚風送來隱隱約約的聲音。

  「柳大人,我們….定了。」

  「哈哈,好,事成之後,龍江以北歸你公孫幕,龍江以南歸我柳痕。」

  原來此次帶兵的是柳痕,柳白的同母弟,傳嫡不傳庶,柳白死掉,自然,柳痕成了接班人。

  陳雍大兵發往東北,他這個公孫幕,不在東北呆著迎戰,跑來閩南做什麼?定了!定了什麼?劃分天下!東北這幾年來內亂不止,公孫家幾個兒子為搶地盤,幾乎就沒安生過!

  陳晴摸著身子,掏出兩個繪著雲朵的小瓷瓶。一瓶遞給陳辰,打開其中一瓶,取出兩粒小藥丸,塞了一顆到自己嘴裡,再往陳辰嘴裡塞了一顆,又示意蘇澤過來。

  陳辰將手裡的藥瓶往胸口一塞,拿過她手裡的藥瓶,往另外樹枝上的蘇澤一拋。蘇澤接住,取出一顆吞下。

  這時,顧峰等人也聚集過來了,蘇澤將藥瓶拋給了他們,人手一顆吃下之後,藥瓶又回到了陳辰手中。陳晴拿回來又塞到腰帶內。

  陳辰摸出陳晴給的藥瓶,眸光一閃,沒有拋給離他倆最近的紫衣,直直的扔向蘇澤。

  哼!這麼喜歡跟著來,你去下毒。

  顧峰覺得這個與世無爭的四公子,怎麼明里暗裡的總要與蘇澤過不去。他飛到此處,才曉得蘇澤緣何緊追不捨的追逐著他。全因他了解臨城,知曉這個地是柳家的。他想追上去阻止他進來!

  蘇澤長手一撩,接住藥瓶。關鍵時刻,不,是大部分時候,他大有大哥的風采,不和他這個文藝青年計較。

  陳晴心想,四哥又不是不知道此毒的用法,幹嘛扔給他呀,待提點時,蘇澤黑影一閃,跳到另外一顆離目標更近的樹上。

  陳辰臉上浮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陳晴手上一用力,扭著他的胸口,瞪他一眼。心道: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打擊報復!

  陳辰含胸,故作痛苦狀,一臉委屈的盯著陳晴。

  陳晴又瞪他一眼,再賞他一個大麻花,心道:居然還在我面前裝無辜!你什麼心思還能瞞得住我!

  顧峰瞧出了名堂,心內抓狂,立馬轉身,追隨蘇澤而去。

  除去陳晴這個偽高手,他們十二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本來隱藏在外面院子的大樹上,柳,公孫的侍衛是發現不了的。可是,儘管蘇澤再隱蔽,行動再快如風,到了侍衛林立,況且牆頭還布滿眼線的院裡時。他被發現了。

  他被陰了。陳辰目的達成了?

  一聲高亢的「有」音劃破寂靜的黑夜長空,驚了遠近睡夢中的鳥,回應了幾聲悽厲的叫聲。

  誰都知道,他想喊「有刺客」。但是,刺客兩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那個可憐的兢兢業業的侍衛,就被蘇澤的長劍挑斷了脖頸。霎時,血噴如注,殺戮就此拉開序幕。

  既然已經打破了寂靜,陳晴開始嘰嘰歪歪責怪:「四哥,你為何這般小心眼,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捉弄人家,搞得如今動靜這般大,你是想引來城外的駐兵嘛,你的沉穩哪裡去了……」

  下面八人與滿院的侍衛相博,刀光劍影,噼里啪啦,好生激烈。

  陳辰瞥到紫衣沖向蘇澤,繼續低眸侍弄陳晴。

  陳鈺的人或許沒有解藥,但各種毒藥都是習過的,方才吃的解藥又是裝在以云為標記的瓶子裡,自然知曉是何毒藥的解藥,她豈會不知此毒藥的用法!!

  激烈的打鬥,房內的人應聲而出。

  兩大巨頭杵在門前,當中一人有明顯家族性標誌,但見他臉兒一顫,手兒一揮,興奮道:「原來是蘇澤。好,哈哈,殺光他們,重重有賞!」

  實在是人多勢眾寡不敵眾,他們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更有弓箭手爬到了牆頭及屋頂上,蓄勢待發,只待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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