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呂珍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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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她流血了。」

  「恩。」

  「二郎,她暈倒了。」

  「她死了。」

  「滑胎而已,怎會死人。」

  「用膳時,我給她下了藥。本來她可在睡夢中死去,誰知竟跑出來礙事。虹兒,我說過今生只有你一個,我說到做到。」

  「二郎,我們會下煉獄的。」

  「無論你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當時,她還沒有死絕,尚有微弱的氣息,只是無力開眼,無力開口,無力挪動,哪怕動動手指,她都不能。

  她合著眼,外界的一切似乎很吵鬧,他們的話語如刺,一根一根的扎進十指,十指連心,她的心不停的滴血。

  這時,又下起了雨,雨打在臉上,噼里啪啦的,她還能感覺到疼。她又感到了冰冷,從未有過的冰冷。

  這時,伴著嘩嘩雨聲,她聽到鋤頭落地的聲音。

  她對自己說,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後來,她被他握住腳踝甩進了坑。

  坑不是很大,她不能躺直。她被甩進去的時候,剛好趴著,頭與膝蓋剛好頂著坑壁,她懸著,未落到坑底。

  他的聲音又響起:總歸相好一場,你既喜歡此處,我就將你葬於此地。

  接著,他跳上了她的腰,硬生生的將她攔腰折斷。

  她終於以一種人做不到的姿勢到了坑底。她的右臉緊貼著坑壁下滑了兩尺,細嫩的皮膚被粗糙的泥土擦破,泥粒砌進了面骨。自腰以下,她沒了任何知覺。

  可是,儘管這般,她還沒死絕。

  雨,嘩啦啦的落在坑裡,四周的積水也往坑裡流。

  土,也一撬一撬的撥進了坑內。

  最後,土和著雨水一起沒過了她的鼻,她知曉自己終於要死了,終於不用再忍受現實的痛苦,不用再感受身體的痛楚。

  她帶著恨而死。

  到死,她都在心中默念:化作鬼,也不能放過他們。」

  她的聲音沒有起伏,叫人聽不出情緒。但聽內容,卻又叫人為之凝睇。

  原來她受了慘絕人寰的對待,以致扭曲了心智。

  陳晴靠在子鈺懷裡靜靜的聽著,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堆積如山的戲摺子總歸是時人為博眼球而編纂的,而眼前這個由呂小姐化作的厲鬼卻是在講訴著真真切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語氣平平,毫無波瀾。但陳晴知道,她內心的恨已經到了極致,否則她不會如此平靜的講訴往事,講訴自己被活埋。

  「入夜不久,她真化作了鬼。

  她從樹下爬了出來,飄在別院裡,想找到騙她殺了她母子的人。

  她找到了他們的房間,房中傳出他們作樂的聲音。

  她推門,卻發現手陷進了門內,她不知鬼到底有何本領,但她只想殺了他們,她見手能透過房門,就朝著門走進去。

  果然,她進去了。

  她直奔床前,入目的是兩俱交織在一起的肉體,那麼的辣眼睛。

  那一瞬,她想起了曾經。曾經他們也是如此肉體痴纏。

  她無聲的笑了笑,快樂總是要付出代價。

  她的代價便是她們母子兩命,而他們的代價,也是兩條命,不,是三條命。她想到他曾說,她肚子裡的才是他的孩子,她要拿下她的孩子。

  她走近他們。

  他們埋頭快樂,全然不顧她的靠近。

  她諷刺的笑,伸出手欲要掐死男的。

  但是她不能。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對他無能為力,就如開門一般,她的手消失在他的脖子上。

  而他依然亢奮的在她身上律動著,帶著粗重的喘息講著:虹兒,我帶你遠走高飛。帶你飛。

  她掐了男的又掐了女,直到男的趴到了女的身上,她還在掐著他們。

  她終於再次爆出了眼淚,本以為做鬼就能殺了他們,卻不曾想她就是一陣鬼風,風又能奈何的了他們什麼!

  「二郎,我有些冷。」

  「虹兒流了許多汗,不動了,自然冷。」

  「不是,我總覺得有陣風。」

  「哦,說不定是那賤人變作了鬼。」

  「二郎,別說了,嚇死我了。」

  「怕什麼,將她埋在樟樹下,就是讓她做鬼也只能做陣鬼風。我們再來一次,做給她看。」

  他們果然又開始了。她也如他所願,在床邊站著看到他再次趴到了她身上。

  「二郎,那陣風還在呢。」

  「虹兒還想要啊。」

  「咦,你好壞呀。」

  「虹兒想要,我定滿足你。」

  他果然又滿足了她。

  她也依然立在床邊,眼裡只有兩俱晃動著的肉體,耳邊響著的是淫靡之音。她不知道為何還能看得下去?但她知道,她要想盡辦法收了他們。

  「二郎,日後會否也如對她那般對虹兒啊。」

  「虹兒多想了。」

  「你們曾經也好過,否則她哪會有你的孩子。」

  「你都說那是曾經,那時還不曾見過你。你看,如今為了你們,我親手了結了她,我對你之心,天地可鑑。」

  「呀,二郎,夠了,不要了。」

  她退出了房,身後傳出的依然是他們的淫靡聲。

  為了他們,了結了她們。

  她來到院中,雨已止,朗月出。

  她望著綴滿繁星的天幕,想著如何做鬼,做一個可以殺死他們的鬼。

  一個月後,她成了一個可以殺人的鬼。

  她回到樟城,他們已經回永嘉,她也趕回了永嘉。

  她還不知那個叫虹兒的人是誰,回到永嘉後便跟蹤二公子,發現這個虹兒是葉家世仇的女兒。

  那時,她明白了,為何她有孕了沒有同老爺子提娶她,反而想著遠走高飛,原來是因為他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

  她想著雖然可以易如反掌的殺了他們,但那樣還不夠,怎麼說她都要教訓他們兩家一番。

  但她又只想殺他們兩個,於是,她將虹兒的事泄露給了她父母,後來兩家就打了起來。

  棍棒無眼,葉家的大公子被打殘,以後再也要不了女人,那妄想做妻的小妾被活活打死。

  真是報應,兩家三百來人互毆,別人都是傷胳膊腿的,就她被打死,就他被打碎了兩隻蛋。

  她站在牆頭看著混打一片的兩家人。那時她甚至擔心二公子會被打死,那麼她就不能手刃仇人。

  亂糟糟的場面,人影閃動,她找了許久,都未見到他的身影。她意識到他該是知道事情敗露了,於是,她去了虹兒處等著。

  果然他來了,她助他進府帶走了她,一路跟著他們,為他們掩飾行跡。

  夜深城門已關,他們出不了城。她看著兩人無措的背影,心中很是快意。

  她本想陪他們幾日,讓他們反目成仇。最終,她放棄了,她要單刀直入。於是她直接帶著他倆來到了一處深山。

  她要與他們玩遊戲!

  慢慢的玩死他們!

  她點了兩處鬼火,藍綠色,圍著他倆飄。火光不是很亮,但能照亮兩丈範圍。他們兩個嚇傻了,抱在一處討饒。

  她沒有現身,由於仇人在手的愜意,她忍不住笑了笑,並且笑出了聲。

  她還未開口說話,那二公子倒是氣勢洶洶的先開口了:「賤人,是你!」

  她一揮手,給他一巴掌,「啪」一聲,清脆響亮。他被打倒,伏在了地上。

  那虹兒扶起他,哭著喊饒命。

  那二公子似乎意識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危機,也忙著討饒。

  她放肆的笑,笑他們傻,笑他們笨,笑他們貪生怕死。被自己殺死的人化作的鬼抓來,還要向她討饒!

  兩人哆哆嗦嗦抱在一起。

  她想起那晚,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取樂,她笑道:「我想看你們做,像那晚一樣,我看得滿意了,自然會走。」

  那女的驚慌,以為聽錯了,失聲吼了出來:「什麼。」

  那男一臉驚嚇,看不出別的表情。

  她依舊笑道:「吼什麼,那晚你們不是知道我在嗎,一次又一次的做給我看。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我看,今晚再做,我繼續看。」

  男的環著女的,一聲不吭。他是在後悔,當初肆無忌憚的在她這個鬼風面前耍能,威嚇。

  女的只會二郎二郎的叫,也不知是她的口頭禪,還是真的叫他快點做。

  她饒有興致的繞著他倆飄,看看月色也還早。

  她想著,死其實也是一種解脫,她要留著他倆慢慢玩。

  過了片刻,兩人依然無所動。她催促著,兩人作死,就是抱在一處不動。

  這時,有狼群靠近。四處都是如鬼火一般藍綠色的眼睛。

  她笑道:「看著自己被群狼撕裂,那會是什麼感覺,你們要不要試試。」

  那女的驚慌叫道:「不要,不要。」

  男的面色慘白的同死人一般,眼珠子轉來轉去,像是在找她。

  她朝著女的吹了口鬼風,那女的忙鑽進男的胸口。

  她威嚇:「不想被狼群撕裂生吞,立刻做。」

  到底是怕死的人,狼群已進鬼火可照見的範圍,他們看著黑色的灰色的二十多頭露著獠牙的狼,開始撕扯衣裳,最後交疊在了一起。

  她退了狼群,留了一頭狼。

  林中飄蕩著兩人的淫靡之音。

  她看著這頭狼,而這頭狼則盯著兩俱白花花的晃動著的肉體留著口水。

  她想著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何以能在鬼及狼的面前做這擋事,難道他們不曾想過做與不做都是死嗎。

  兩人幾番鏖戰下來,男的已經吃不消了。他倒在了女的身上,身下女子大張的雙腳攣勁著。

  她輕蔑的笑道:「口出狂言要做給鬼看,何以這麼快就謝幕,我這個鬼可沒看滿足,這隻狼也沒看滿足哦。」

  男的撐起身子,喘著粗氣:「是嗎,我讓你滿足。」

  那一夜,直到天明,男的斷斷續續的活動在女的身上。而那女的偶爾醒來叫兩聲又暈死過去。

  太陽即將升起,她看著兩俱疊在一起的肉體,想著豈可讓他們就此死去。於是將他們帶到了一處荒廢許久的村落,還有那頭狼。

  兩人一鬼一狼荒村里呆了十天。

  她給他們準備食物,都是山珍。給男的還提供了各種壯陽的鞭,蛇鞭,虎鞭,鹿鞭,熊鞭,猴鞭,但凡是鞭,她都會拿來給男的吃。

  唯一的要求是----你們給我做,沒日沒夜的做。

  兩人為了活命,每日啃著用鬼火烤的半生不熟的肉,吃完了就做,直到做的昏死過去,醒來了接著吃,吃完了繼續做。

  直到第十天,在那女的忘情的嗯嗯啊啊的時候,她看到她的下體被帶出了血,她笑了。

  她催促道:「快點,用力,否則讓狼撕了你。」

  狼的威力很大,他很聽話,隨著幾下重重的撞擊,地上的血越來越多。

  可是她很納悶,當初她流血的時候,何以會肚痛如刀絞,而她似乎毫無痛楚,反而是欲仙欲死的享受模樣。

  沒等他倆做完,她便掀起那男的往土牆上重重一摔。

  「啊!」

  好巧。

  他也如她當初被甩土坑一般,是趴著的。

  真巧。

  他堅挺的下身撞到泥地,生生的折斷了。

  他悽厲的啊啊啊叫,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男根,血從指縫中流出。

  那女的回過神,雙腿抖動的像在篩糠。她聽到男的痛苦的慘叫,撐起身子,看到他用雙手捂著血淋淋的下體,便朝他爬過去,所過之處,蜿蜒了一路血。

  然而,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下體仍在留著血。

  兩人靠在一起,又是一陣安慰。

  她看了一會,出了個新玩法:「現在你們也不能再做了,雖然你們做了十日,但我看的不是很滿足。我說過,只有我滿足了才會走。現在我是有些滿足,但也有些不滿足。這樣吧,我就放你們一人,你們商量,誰走誰留。」

  都是待宰的人,商量的卻是有板有眼,似乎忘了曾經一起走的初衷,忘了十日來的二合一。

  在他們面紅耳赤商定好的時候,十日來,她第一次現出了身形。

  那男女見狀驚怕的又抱在了一起。

  她如他一般居高臨下的冷漠嫌棄的看著地上縮抱在一起的人:「你們真傻。殺人償命,你們不知嗎。總歸相好一場,你既喜歡做給我看,我就滿足你,讓你沒日沒夜的做。」

  那女的罵她歹毒心狠一連串難聽的話。

  她回了一句:「拜你們所賜,如你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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