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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蕈不知疲倦地在耳內咆哮,祁淵覺得頭昏腦漲。

  他氣急敗壞地怒吼著讓阿蕈住嘴,可連自己聲音也聽不見。

  他就這麼蹣跚又堅定地朝封喉在的方向趕去,眼裡都是血絲。

  不知是吸入了太多煙塵,還是阿蕈的影響太劇烈,他的意識逐漸開始迷離。以至於最後幾乎分辨不清跌進封喉懷裡的動作到底是真切發生,還是一廂情願的幻想。

  「你的選擇很正確,祁淵。」是熟悉的聲音,但從來沒配上過如此溫柔的語氣。

  「你來救我了?」祁淵睜不開眼,不過靠在胸肌上的感覺很愜意,對方的心跳聲也成功讓阿蕈安靜了下來。

  「……對,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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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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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負傷

  空洞的風聲吹得耳膜生疼。

  直到想起這林子裡根本不會狂風大作之後,祁淵才反應過來那其實是哭嚎聲。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信徒把你當做神!給你吃給你喝!」其中還摻雜著嘶吼,「你不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阿蕈實在是太吵了,因此即便還很疲憊,祁淵也只能逼迫著自己醒過來。

  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與封喉重逢之後,他便如釋重負,帶著對這男人的信任沉沉睡去。

  現在一覺醒來,映入眼帘的是帳篷布料。掀開門帘探頭向外看,四周沒了任何小木屋的影子,空氣也歸於陰冷潮濕,看來封喉果然將他安全帶離了火海。

  祁淵不清楚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

  帳篷里就他一人,如此,他第一個念頭當然是去找封喉。

  他鑽出帳篷,轉了個方向,這才看見封喉跟木槿正挨著坐在不遠處。

  封喉好像受了傷,正打著赤膊讓木槿為自己包紮。

  白繃帶上透出來的血色格外顯眼。祁淵可完全沒預料到,心一下子提起來。

  角度使然,木槿先注意到了祁淵身影,隨即給封喉使了個眼色。不過還沒等封喉轉過頭,祁淵已經跑到了他身邊。

  祁淵脫口而出:「怎麼傷的?嚴重嗎?」

  封喉冷淡道:「不嚴重。」

  結果被木槿打臉:「菌化值飈到53就是你口中的不嚴重?」

  聞言,祁淵皺起眉。他還記得封喉作為隊內最後一位倖存者時,打算在菌化值超過55後自我了斷。這樣一來,53可並不是個能隨意對待的數字。

  「怎麼弄的?」他問。

  封喉不想回答,乾脆充耳不聞。

  還是木槿一邊收拾急救箱,一邊說:「你走失那晚被木矛捅的,傷口在胸膛左側部。我們輕敵了,很難想像這些野人的聽力能敏銳到這種地步。不過所幸木矛只是撕開了皮肉,沒傷到要害。不然都不用測菌化值了,直接火化。」

  祁淵想起南星,小心翼翼地問:「傷口……長蘑菇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癒合速度極其緩慢,更別提昨晚去找你的時候又給撕裂了。」木槿搖著頭嘆氣,後半句變成了對封喉的埋怨,「真不知道你對自己性命如此不上心,是怎麼活著走出林子那麼多……不對,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

  昨晚?

  祁淵萌生出歉意——他撲進封喉懷裡的時候可完全沒想著對方身上有傷,保不齊對傷勢雪上加霜了。

  但封喉完全沒放在心上,還回懟木槿:「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一把扯過脫在一旁的衣物。

  在封喉套上打底衫前,祁淵眼尖地發現他鎖骨上方肩頸交接的部分有兩排牙印。於是問:「等等,那是什麼?誰咬的?」

  由於傷口很小,根本就沒包紮起來。

  不想,封喉嗤之以鼻:「你還好意思問?屬狗的似的……」

  「什麼?」祁淵反應了幾秒,他可沒有關於咬過封喉的一點印象,「我才沒有。」

  只見封喉翻了個白眼。

  但顯然,他不想再爭論什麼了。為了不牽動傷口,將左臂伸進衣服的動作緩慢而艱難,祁淵得以多看那牙印兩眼。

  「行了。傷者和小孩都乖乖在這兒坐好,我去找蘑菇來吃。」

  說著,木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封喉可不想被她評論為「弱勢群體」,欲張嘴抗議,卻被木槿即刻制止:「不想被叫『傷者』就給我老老實實地養傷。」

  看著木槿去找吃的了,祁淵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再餓的發慌,真是奇怪。

  能跟封喉獨處,他很舒心,特地繞到沒傷的右側,貼著他坐下。

  只聽封喉問他:「你在村子都幹了什麼?」

  「那些野人帶我去了祭壇一樣的地方,有一大塊紅黑色的軟石頭。我不太能理解他們的思維。除此之外就一直待在木屋裡。」祁淵實話實說著,他已經對這個豁出性命進村尋人的男人放下了戒備,「野人們畏火,吃的東西都是生的蘑菇和變異動物的肉。我不能接受,幾乎都沒怎麼進食,本來要餓死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好些了。」

  「幻聽呢?有更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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