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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余水道:「主子,那平兒這幾日都在往宮裡傳遞消息,您看?」

  「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下一劑重藥了。」九姒嘴角含笑,心裡卻是各種陰謀即將登場。

  沐清每日都歇在主院,主院房子雖多,卻只住了他一人,其他下人都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他向來不喜歡與別人同住,主院只有幾個守夜的小侍。

  沐王府不同別處,守備森嚴,主院裡是最安全的所在。沐清想到白日裡的親近,便覺心神蕩漾,這幾日雖是做戲,他卻真心感到了快樂,這麼多年以來,再一次有了兩人相守的感覺。

  沐清正在寬衣,剛將外衫放於屏風上,便聽有人敲門。他沉聲問道:「何事?」

  「郡王,徐姑娘有事求見。」回話的是他近身小侍印兒。沐清身體一震,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再說一遍?」,而九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姒,有事請教郡王。」

  而那平兒看見的就是深夜裡九姒進了沐郡王的房間,只是九姒臨進門時卻往他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他嚇得趕緊低頭躲在花叢中,若不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他幾乎以為九姒已經發現了他。

  深夜裡孤男寡女密會會發生何事不作他想。「你……」沐清看著九姒越走越近,有些難言的緊張之感,可她卻從自己身邊走開,進了內室。

  沐清也跟著進了去,九姒打量一周,這也是她第一次進沐清寢居之處,看起來十分樸素,並無什麼奇珍異寶,只是九姒知道這房間必然另有玄機。

  「大晚上的,怎麼過來了?」沐清再一次問道。

  「不過是要讓那平兒驚詫一番,恐怕很快就有好戲看了。」沐清聽來苦澀,他真以為九姒憐他寂寞特意來陪他呢?

  「那今晚我們……」

  「這裡應該還有機關吧。」九姒一言道破。

  沐清心中一嘆,是他想多了,「有。」在平兒那人的心裡估計兩人現在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事實卻是沐清仍舊臥在他的主院,而九姒卻從密道中偷偷回了自己房間,豈料卻是誤進了余水的屋子。

  余水睡時總算不再貼著方綿那張臉,卻還是被突然從牆中「穿」進來的的九姒給嚇著了。

  而九姒也十分驚訝,余水話還沒說出口,她已經又鑽進去回了自己那屋。

  夏日蚊蟲頗多,特別是在草叢之中。平兒被叮的渾身是包,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回了自己那屋,他想著這麼久了沒出來,肯定是……於是今晚的信上便是:九姒深夜私會沐郡王,纏綿至深夜未出。

  這時渾身癢痛的平兒自然是不會想到他的這張紙條如平地驚雷般差點將長信宮炸毀。

  這一次九姒不過是又賭了一把,她翻看過黎遜整日不離身的《孫子兵法》,裡面做了大量批註,那字體她也記在了心裡。行字的風格如同他人那般,不會像那天紙條上的字。

  她到想知道先前做的功夫究竟有沒有用,如果他真的一點沒有動容,那她就放棄這次的計劃。如果有用的話,那就怪不得她了。黎遜終究沒讓九姒失望,平兒一早便收到信說找機會讓九姒出來。

  他便鬼鬼祟祟的守在主院外面等著九姒從主院出來,等到沐清都從院裡出來還不見九姒的人影。正疑惑著,突然頭被狠狠敲了一記,平兒吃痛轉頭,卻見是九姒剛用手彈了他一下。

  「做什麼鬼鬼祟祟?」

  「你,你……」怎麼從這裡出來?平兒還是沒弄明白何時九姒回去的。

  「說吧,有什麼事?」九姒不認為自己做什麼還要跟這個眼線解釋。平兒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宮裡要您想法子出去見他。」

  九姒嘴角一彎,果然如此呢。

  長信宮中,一片狼藉。黎遜頭髮都未束,寢殿之內烏烏壓壓跪了一片,「都跪在這幹嘛,還不趕緊滾。」

  其他人心裡一松,好不容易得了赦令,卻沒有人敢第一個動彈。他們從早上便跪在這裡聽罵,偏偏還不知道這主子究竟在氣什麼。

  眼見黎遜又要發怒,還是徐公公主動讓他們趕緊退下。那些宮人都倒退著滾了出去。「你也出去,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黎遜怒火燒向徐公公。

  徐公公哪裡敢說實話,正想著措辭呢,一個小宮人偷偷跑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徐公公立刻放穩心來。對小宮人孝兒道:「你去將人悄悄帶進來。」

  孝兒正是秦公公新收的乾兒子,做宮人的一生不能再嫁,收了乾兒子也不過是圖個念想罷了。因而這孝兒有人撐腰膽子便大了幾分。「在本宮眼皮子底下你還要做什么小動作?」黎遜臉色鐵青,身上還穿著寢衣,坐在榻上。

  徐公公卻神秘一笑,不一會兒一女子進了來。

  ☆、再見

  「究竟是誰惹得主上如此大怒?」九姒笑吟吟走來。

  黎遜顯然被這聲音驚住,扭過頭來怔怔地看著來人走近,又想到這人和沐清一夜春宵,心中頓時彆扭起來。

  「主上這般模樣,姒兒還是第一次得見。」九姒說著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神里的笑意清晰可見。

  黎遜順著她的目光看來,自己現在還穿著寢衣,頭髮散亂,一點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都沒有。越發煩躁起來,不想這樣子盡被她看了去。

  「你先出去。」只是這話說的卻並非命令,羞臊的成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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