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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了解她的痛苦,只聽她淡淡道:「所以我想做的事情永遠沒有人能阻攔。」

  沐清失神之際,九姒已將酒杯拿回,重新飲了起來。

  ☆、情生

  余水為緩和這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只好重新拾起那話,「那宮人是如何被處置了的?」

  沐清臉色不悅,也是沒想到這人這麼沒用,「據說是黎遜大發脾氣被趕上,受了罰,去了浣衣局。也許是黎遜故意借著這個由頭剷除眼線也說不定。」

  九姒卻笑了,想起那一次黎遜亂發脾氣波及他人,恐怕這次也是真的發火。也是吧,這男人守的久了陰陽不調難免脾氣大。

  「沒那麼嚴重,這次也就是他發了發火,隨意撒氣而已。」她自己沒覺得言語有什麼,可聽在沐清耳朵里卻覺得十分不舒服,看向她,臉色一如平常,可眼神卻若有若無的讓他看出一絲柔和。

  沐清心中覺得不安,他一直不願相信九姒對那黎遜有什麼好感,可畢竟相處過,他還是不能放下心來。

  只是如今他不能提起,萬一九姒心中本沒有黎遜,因著他的一次次懷疑而上了心呢?他不能冒險。「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九姒想起心中那個主意,只笑了笑,沒有道明。不管卑鄙到利用一個人的感情也好,不擇手段也好,終歸只有勝者才有機會被人評判。

  沐清卻看著她的笑煩躁難安,他一定要阻止。

  不過事情遠比九姒想像的複雜,翌日清晨,平兒來侍候九姒梳洗,趁無人時塞給她一個紙條,平兒出去後,九姒慢悠悠打開來看,上面寫著:務必儘快拿下沐清。

  簡單凝練,九姒瞥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她也正打算如此。

  武試定在了兩天之後,在沐王府中所住的世家女中不乏高手,沐王府里有專門的校場,供這些人練習所用。

  只是每次九姒收整好衣衫出門時,別人早已經在校場裡訓練的大汗淋漓,她懶洋洋地伸了腰,惹來一眾人不滿,如此驕矜懶散,恐怕又是一個草包而已,空有身份,毫無真才實學,更不用說武功了。

  只是兩天之後,正式比試之時,那些人卻不得不收回原來的看法,九姒輕而易舉地一招便將一女子制在地上,勝的如此容易,如果不是這些人看的仔細,又知曉實情,恐怕都會以為是這女子故意輸給她。

  其中有一女子容顏俊秀,衣著華麗,拱手向九姒道:「在下洛陽馮容,敢問小姐姓甚名誰?」

  洛陽馮氏在鄭國乃是顯赫大家,而她卻俯首向一個籍籍無名之人。一時間,眾人都對這女人的身份充滿好奇。

  九姒一笑,也同她拱手,禮儀動作一點也不比她差,「在下徐姒。」這是黎遜給她的身份。

  可九姒卻只報姓名不報來歷,那些人在心中猜測一番,沒個答案,越發覺得這人傲慢無比,圍著她指指點點。

  但當日的武試卻是九姒拔得頭籌,兩天之後文試馮容奪魁。

  沐清本還在為前幾日的事情發愁,在王府後園湖邊散步,卻碰巧遇見了九姒,他心中驚喜,九姒見他卻恭敬地行了禮,他也只能裝作漠不在意的樣子,周圍一定有眼線。

  九姒與他並排站著,在他身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配合我。」九姒故意提起一些趣事,沐清慢慢地含笑回應,隨後兩人相對不語,在湖邊靜默半晌。

  只是這晚平兒所傳的信中卻寫著:九姑娘同沐郡王偶遇,兩人一見如故,雖言語不多,但沐郡王似乎有所動容。

  徐公公收到之後掩唇笑了笑,讓人送進了寢宮中。果然不出一會兒,裡面的宮人全被喝出,東西破碎的聲響接踵傳出。

  隨後幾日,平兒給的信不是沐郡王同九姑娘談論詩賦,方綿頗受冷遇。就是九姑娘為沐郡王彈琴,沐郡王面帶微笑,其樂融融。

  誰不知道沐清是個出了名的冷麵公子,含笑看著彈琴的貌美女子,任誰想都覺得郎情女意。這幾日黎遜脾氣越來越差,長信宮內東西基本被他摔了一遍,倒是有一日竟然發現他賜給九姒的玉琴她都未帶走。

  這人對自己給她的東西這麼不屑一顧嗎?突然心中涼了半截,自己現在這樣不得安生的,那人恐怕一絲情意都沒有。愣愣地坐在床上,半晌才恍過神來。

  長信宮中總算肅靜了,不過好景不長,這次若不是徐公公抱住,估計黎遜連琴也摔了。這次總算讓黎遜再難平靜下去了,這平兒信中用詞也不知道有沒有多加誇張,裡面大意是九姑娘近幾日多與沐郡王獨處,那方綿被冷至一旁。

  這九姑娘頗有手段,已將沐郡王迷倒,他曾偷窺到兩人舉止曖昧,仿佛女有意郎有情。

  「去,現在就讓九姒回來見我。」九姒回來之後恐怕再也難出長信宮了,黎遜獨占的心思越發濃厚,根本就容忍不了自己喜歡的女子與他人親密,他越發覺得自己走錯了一步。根本不是對付沐清,他是在對付他自己。

  沐清突然靠了過來,九姒有些詫異,但餘光瞥見花叢之後微微搖動,便知那裡有人,於是便配合作出親密之舉。在別人眼裡,定然是覺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勉強為之。

  曾經她問過自己為什麼無法愛上對她一心一意的沐清,她也曾努力嘗試過,但是沒有辦法,在她心裡那始終只是表哥,無法在心裡當作情人來對待。如果有以後,也許只會是相敬如賓的兩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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