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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雲遙醒後,桂嬤嬤來到了裡間,問道:「夫人,世子怎麼把您給駙馬爺做的披風穿走了。您沒告訴他那是您給駙馬做的嗎?他穿走的話,您打算給駙馬準備什麼生辰禮物?」

  給他準備生辰禮?他也配!

  「那本就是給世子做的,我何時說過要給駙馬做了?嬤嬤記錯了。」

  桂嬤嬤張了張口,正欲說什麼,瞧見了雲遙紅腫的眼神,頓時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這是怎麼了?又跟世子吵架了?」

  雲遙頓了頓,道:「沒什麼,只不過昨晚沒睡好罷了。」

  她的事嬤嬤幾乎都知道,可此事她卻選擇了隱瞞。因為,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她覺得特別難堪,也不想看到別人關切的眼神。

  桂嬤嬤服侍雲遙幾年,多少了解她的脾性,她沒再多問,不一會兒便出去了。

  出去後,找來昨晚值夜的丫鬟問了問。得知夫人昨晚哭了許久,世子一直在安慰,桂嬤嬤心頭的疑惑更甚。從今早世子拿走披風的舉動來看,世子和夫人之間並未產生矛盾。

  昨晚夫人還在連夜為駙馬趕工做披風,轉頭就不承認此事,甚至還把做好的披風給了世子,可見夫人哭應該是因為駙馬。

  可這兩日並沒聽說駙馬和長公主又做什麼傷害夫人的事,當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只要世子和夫人之間沒矛盾就好,至於公主府的事,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不僅雲遙心情不好,瑾王最近心情也很不好。他最大的靠山鎮北將軍竟然被父皇處罰了!若鎮北將軍手中沒了兵權,那要他還有何用!

  懷著忐忑的心,瑾王去了鎮北將軍府探視。

  鎮北將軍卻讓他放心,並且讓他交給皇上一封信。

  瞧著鎮北將軍淡定的模樣,瑾王鬆了一口氣,顛兒顛兒的跑到皇宮去送信了。更讓他驚喜的是,德成帝看過信之後,不到一個時辰,讓人把鎮北將軍叫進了宮裡。

  「你說這是有人在背後搞事?」德成帝問。

  鎮北將軍堅定地點頭:「正是如此!皇上,您想想看,最近一年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情……簡國公雖然私自擴建了宅院,又多養了府兵,可他並未做過傷害皇上的事情。而且廉郡王也證實有幾千府兵並不像簡國公府養的。簡國公是第一個,下一個就輪到了我。老簡國公可是為先帝開了城門,而我父親更是跟著先帝打下了大曆江山……」

  德成帝眼神立馬變得銳利。

  「你是說前朝的人?」

  鎮北將軍連忙正色道:「臣只是猜測而已。」

  多疑的德成帝卻越想越覺得可疑,畢竟,不管是先帝還是他在位之時,不少前朝之人來皇宮刺殺,也就是最近十年安穩了。

  難道他們仍在密謀推翻大曆?

  德成帝關上門跟鎮北將軍討論起此事,越說,臉色越是凝重。

  這時,鎮北將軍適時地提出來自己的建議:「皇上若是擔心,咱們不妨試一試。」

  德成帝看向鎮北將軍:「如何試?」

  德成帝和鎮北將軍在太極殿內秘密商議許久,任何人都沒在身邊,沒人知曉他們在殿內探討了什麼。只是最終的結果卻不太好,德成帝讓人打了鎮北將軍一頓,並且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權。

  瑾王原是不安的,不過,晚上鎮北將軍就讓人給他送了一份信,並讓他做了一些事。

  這還不算完,第二日一早,德成帝還把錢國舅訓斥一番,罰俸半年。

  謀士中有人覺得時機成熟,試探著問謝彥逍是否採取行動。

  謝彥逍還沒說什麼,就被喬謙和否了:「此舉甚蠢!這明顯就是皇上和鎮北將軍下的套,不知他們是不是發現了咱們。」

  「太子。」

  謝彥逍和顧勉異口同聲說道。

  說完,二人互看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來一絲笑意。

  「鎮北將軍即便是知曉有前朝之人,也未必會採取行動。」顧勉道,「於他而言,只有先把太子廢了,他才能繼續維持自己崇高的地位。雖不知他與皇上密謀了什麼內容,但他首先要對付的人一定是太子,其次才是咱們,咱們只需按兵不動即可。」

  誠郡王尚有疑惑:「可皇上不會同意啊,太子和瑾王都是他的兒子,他不會這樣對付太子。」

  顧勉道:「皇上自然不會同意鎮北將軍對付太子。他收回鎮北將軍兵權,把他打入大牢,又罰了錢國舅的俸祿。這二人是朝廷重臣,一下子去掉兩個,朝堂定要動亂。所以,他此舉並非是對付太子,而是為了引誘前朝之人上鉤。只是他不知,給他出主意的鎮北將軍目標對準了太子。」

  這些道理誠郡王是明白的,可他不明白的是太子為何就一定會上鉤,只要太子不動,這個圈套就成功不了。

  謝彥逍說了一句話:「王爺想想看,若您是太子的人,此刻會如何想?」

  誠郡王頓了頓,眼前一亮,顯然是想通了。

  「這個套是鎮北將軍設的,所以瑾王定然知曉,他一定不會輕舉妄動,也不會對皇上產生任何不滿。可太子不是知情人,皇上無故罰了國舅,他定然憤怒。說不定瑾王還會在一旁煽動,屆時太子和錢國舅定然更加不滿。我都有些期待太子會如何做了。」

  事情說通之後,書房裡的氛圍頓時變得輕鬆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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