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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夢中發生的事情, 他抬手扯了一下她的胳膊, 使她整個人趴在了自己身上。
隨後大掌放在她的脖子上, 找准唇, 狠狠親了上去。
整個過程雲遙都是猝不及防, 直到唇上傳來痛感, 這才回過神來, 抬手捶了捶謝彥逍。可謝彥逍的身子就像是銅鐵鑄成的一般, 堅硬得很,紋絲不動。
謝彥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又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雖他動作粗魯,雲遙卻覺得此刻的謝彥逍讓人害怕又有些讓人心動。
過了許久, 謝彥逍終於鬆開了雲遙。
雲遙坐直了身子, 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手上竟沾了些血漬。
「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
謝彥逍沒說話, 掀開被子離開了。
「神經病啊!」雲遙罵了一聲。
早上桂嬤嬤過來時覷了一眼雲遙的神色,見她唇破了皮,頓時驚訝不已,對半夜發生的事情越發好奇。
「夫人,您半夜跟世子吵架了嗎?」
雲遙看了一下唇上的口子,不悅地道:「沒有。」
「那世子離開您知道嗎?」
「知道。」隨後雲遙支支吾吾解釋了一番。
桂嬤嬤聽後放心了。她剛剛看著夫人的模樣,還以為世子和夫人又鬧僵了。
「世子許是白日裡太忙,晚上做噩夢了,夢魘了才會如此。」桂嬤嬤為謝彥逍找補了幾句。
這話雖說有為謝彥逍開脫的嫌疑,但云遙也有些信這種解釋。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如今,謝彥逍都是個冷靜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說不定真的做了什麼噩夢,不太清醒。
不過,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報復她昨晚咬了他一口。以前咬他也沒見他這般小氣,如今卻是惱了。
是她先咬他的,這事兒她也有錯。
剛這般一想,在看到銅鏡里的自己時,雲遙又來氣了。
再被夢魘那他也不該咬她啊!
他是屬狗的嗎?
太過分了!
雲遙放下手中的銅鏡,道:「我今兒還怎麼見人!」
桂嬤嬤看著雲遙的唇,也不會該如何是好了。
「算了,就說我身子不爽利,不去請安了。」雲遙道,「反正正院若是知曉我來了月事,肯定開心得很,也不會過多計較。」
曹氏不就日日夜夜盼著她不懷孕麼。
如今雲遙任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的強勢和不怕事也讓周圍伺候她的人變得沒那么小心翼翼。桂嬤嬤也生怕曹氏再害他們夫人,絲毫沒有勸說,笑著道:「好,老奴這就去說。秋娘做了您愛吃的灌湯包,您快趁熱去嘗一嘗,莫要再生世子的氣了。」
一聽灌湯包,雲遙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秋娘這灌湯包做得著實好,皮薄,一口咬下去裡面滿滿的湯汁。只可惜她嘴巴被謝彥逍咬破了,吃起來有些疼。
但她又特別想吃。
於是一邊心裡罵著謝彥逍,一邊忍著痛吃著美味多汁的灌湯包。
謝彥逍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主子,您是不是感染了風寒,要不屬下去給你告假?」秋武道。
謝彥逍抬抬手,沉聲道:「不必。」
晚上,謝彥逍早早回了內院。
雲遙見他回來了,理都沒理他,繼續看書。今日白天她嘴巴一直疼,想吃的好吃的都沒吃上,只能吃些糕點。
謝彥逍看出來雲遙不開心了,他也沒說話,就坐在雲遙身側,隨手拿了一本《穀物大全》看了起來。
亥正左右,雲遙實在是撐不住,去裡間洗漱一番,去了床上。
謝彥逍緊隨其後,去了裡間,不多時也去了床上。
聽著雲遙沒睡,謝彥逍開口了:「夫人要是不開心那就咬回來吧!」
他今日一直在思考做夢的這個問題。
他仔仔細細想過這三次的夢境。第一次應該在幾年後,那時院中已經沒了牡丹花,最少應該在五年後。第二次是在成親兩個月後。第三次從衛嬤嬤口中可得知是在五年後。這些可以證明,夢境並非按照時間線進行的。
每一次的夢他都詳實記錄了下來,他發現這其中沒有絲毫的規律可循,讓人無從下手。
不過,有一點倒是相同的。
他發現每次做夢之前夫人都咬了他。
雲遙正處於半睡半醒間,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
謝彥逍莫不是真的病了吧?
見雲遙看過來,謝彥逍把袖子往上掀了一下,遞到了她唇邊。
「夫人使勁兒咬便是,為夫皮糙肉厚,受得住。」
他想知道更多關於夢中的信息,而不是只是現在零星的一點點片段。
雲遙看著謝彥逍胳膊上的一個泛青紫的牙印兒,突然有些心虛。心中暗罵一句神經病,轉身朝著里側睡去。
看著朝著里側睡的人,謝彥逍也沒了辦法,只好閉眼睡了。
罷了,以後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今日是初一,按照宮裡的規矩,皇上宿在了皇后處。
之前言天師跟雲遙說可利用丹藥之事接觸蘇雲婉和四皇子的婚事,雲遙沒同意。
事實上,不光他想到了這一點,不想讓他二人成婚的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比如,一直被長公主壓制著的皇后。
最近幾爐丹藥煉的不合心意,德成帝臉上也沒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