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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我想讓你幫我演一齣戲。」

  諶妄疑惑,「什麼戲?」

  「強取豪奪,替身上位。」沈屏笑得略猥瑣。

  諶妄:「……」

  「怎麼,不想?」沈屏打定主意,諶妄若是拒絕,就立刻翻臉,一刻也不要做他的道侶。

  諶妄不知沈屏心中這樣想,他猶豫了下,問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你我%誰強取豪奪誰?」

  他甚至有些鬱悶,「誰又是替身?」

  一貫不在意宗門裡那些流言蜚語的焚玉仙尊讓沈屏目瞪口呆,他張了張嘴,指了指自己,「你覺得,依照我的修為,有那個本事「強取豪奪」你嗎?」

  「可是,」諶妄略心塞,像是不知道如何解釋,「我從未想過勉強你……」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像是忽然反應過來,面上竟有些受傷,「難道你並不願……」最後幾個字有些難以啟口,沈屏卻立刻搖頭,「我沒有!」

  不知是不是沈屏的錯覺,他總覺得現在的諶妄似乎有些怪怪的。

  而且隱隱生出一種感覺,像是自己不慎入了什麼圈套。

  可是諶妄並不給他這個機會細想,「你若是真的不願,我亦不會勉強,靈符可破,立誓可違,長生……亦可斷開。」

  說這話時他面上可不是十分情願的模樣,沈屏眯了眯眼,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他點頭,「既然如此,那便該破就破,該端就斷。」

  諶妄:「……」白澄不是這麼說的啊!

  明明白澄說的是,只有自己一退再退,並且露出受傷的眼神,沈屏便會心軟,自然不會計較那些有的沒的。

  但是以退為進這招似乎對沈屏不大管用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焚玉仙尊有些後悔聽白澄的了,他昨夜倉促給自己和沈屏結髮,後來酒醒了,便不免忐忑。

  心中不定時白澄正好出關,諶妄便特地下山將剛出關的白澄揪了出來,風風火火將自己剛做了什麼事吐露了個一乾二淨。

  他本意是想白澄出出主意,如何在沈屏清醒之後不會惹得對方惱怒後悔,豈料白澄心眼子都用在諶妄身上了,幾句話教了一堆沒用的。

  不僅如此,他拙劣的裝相還讓沈屏識破了。

  焚玉仙尊尷尬難言,沈屏覷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勾唇,「騙你的。」

  「你還不知道我的性子嗎?我既答應的,必是無人能逼得了我,而且與你結為道侶,今日不曾後悔,以後也不會。」

  有些話點到即止,沈屏也不繼續逗弄諶妄了,他迎上諶妄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你知宋渟也活著?」

  一個「也」,二人彼此心知肚明,沈屏面上一瞬間閃過什麼,諶妄亦是有了底,他點頭,「我知。」

  「坦白說,我是昨夜知曉的。」沈屏十分認真,「一開始便入了圈套,後來還被舒朝譽那小子引去注意,卻忽略了那個主動接近我的人。」

  「你修為回來了,法陣破了,昨夜他是如何進來的我並不知曉。」諶妄面上有些愧疚,沈屏卻擺擺手,「他沒你的這等修為,但是道行卻不淺,偷偷摸摸來無望峰對他而言便不算難事,只是……」

  「如今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昨夜雖然暫時沒有挑破他的身份,但是時間久了總歸瞞不住,而且……時至今日我依舊不明白他的目的。」

  沈屏的意思,諶妄都懂,「只要不是別無所求,便瞞不住。」

  「也是,我有些著急了,」沈屏抿了抿唇,「只是先前我說的並不都是玩笑。」

  「嗯?」諶妄看他。

  「做一場戲。」沈屏認真地看著他,「起碼風清門並非表面這樣風平浪靜,底下究竟有多少隱匿無從得知,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攪亂這一池水。」

  「你想……」諶妄瞬間明白。

  沈屏唇角微勾,「之前僅憑一幅畫就能流言沸沸揚揚,如今再添上一把火,就看最後能到如何程度。」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俱是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既然已經達成一致,沈屏便鬆懈了下來,他摸了摸下巴,忽然問,「既然已經是道侶了,那我是不是需要搬到你那兒去?」

  諶妄微僵,半晌後耳垂紅了,「可,可以嗎?」

  「自然。」沈屏走近兩步,「你見誰家道侶是兩地分開住的?」他說著,忽然湊近,諶妄眸子閃了下,險些沒忍住往後退一步。

  沈屏看得好不可樂,更加放肆,「都要住一起了,那麼我可以做些想做的事情嗎?」

  他侵略性極強,一瞬間連諶妄都恍惚了,原來他口中所說的「強取豪奪」並不是說說而已,單只這一下,就讓他心尖狠狠一跳。

  「嗯?」沈屏伸手捏了捏諶妄的耳垂,「不行麼?」故意露出一副委屈模樣,沈屏抿嘴,這還是和諶妄學的。

  雖然他自己看不見自己是怎樣的,但是觀諶妄反應似乎效果不錯。

  「別摸。」諶妄的耳垂紅得滴血,沈屏卻更加興味盎然,越來越靠近諶妄,二人鼻尖眼看著就要挨上去,諶妄忽然將沈屏手臂攥住,一拽一松,二人直接跌進榻上。

  呼吸交、纏,沈屏腰軟了下,他嘴唇開合,「你知道道侶之間要做些什麼嗎?」

  「嗯。」諶妄竟然點頭。

  這就大大出乎沈屏的意料了,他眯了眯眼,「你從哪裡知道的?」如果是有人教你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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