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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士兵想要衝上演武場, 嬴政更是狠狠向下一踩, 田巿的臉都變形了,慘叫出聲:「別……別過來!!」

  士兵們嚇得不敢動彈,紛紛後退了好幾步。

  嬴政抬手輕輕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已經不流鼻血了, 但是這個仇太大,能讓嬴政流鼻血的人,他可是頭一份。

  老三田軫看著嬴政, 瞠目結舌,反應了好半天,嘴裡都能塞下一顆雞子了, 結巴的道:「麼麼麼……麼兒好厲害!」

  老二田桓眯了眯眼睛,點點頭, 道:「確實如此, 深藏不漏。」

  雖「陳慎之」的力量不足,但是巧勁兒厲害,一下便制服了田巿, 在田桓眼中, 絕對是高手了, 而且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老大田升也有些吃驚,眯了眯眼睛。

  老三田軫大喊著:「田巿!你可說過的,誰贏了誰住在御營,現在高下已定,你說話可算數,到底誰住在御營?」

  嬴政垂頭去看被踩在腳下的田巿,瞬間瞭然,原是陳慎之那小子,拿自己來打賭了?哼,當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

  田巿疼的厲害,滿頭滾汗,但是御營是齊王住的地方,如果自己主動騰出來,豈不是沒有臉面,這地方是六國會盟,外加衛君見證之地,若是自己這般沒有臉面,豈不是被人笑話?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以後如何抬頭做人?

  「啊啊啊……疼、疼!!」田巿眼珠子還沒轉完,嬴政便知道他不想讓出御營,狠狠一擰他的手臂,道:「怎麼不言語?是嗓子啞了不成?」

  「啊!疼——疼!寡人、寡人……」田巿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窩窩囊囊的道:「寡人讓!寡人讓出御營,你們住!你們住……」

  嬴政冷笑一聲,慢悠悠放開田巿的手,但他並沒有要放過田巿的意思,輕輕抬腳,「嘭——」一聲下去,田巿應聲慘叫,整個人飛出老遠,臉頰磕在演武場的牙子上,「噗——」吐出一口牙來,合著血,血呼啦的一片。

  「啊!牙!寡人的牙!牙!」田巿慘叫著,從地上摸出一把牙來,兩個門牙全都掉了,還有一個槽牙,田巿一張嘴直漏風,說話還有點含糊。

  「噗嗤!」老三田軫笑的歡暢:「哈哈哈!!豁牙子!豁牙子!」

  他說著,飛快的跑上演武場,對嬴政豎大拇指道:「麼兒,厲害!」

  還拉住嬴政的手,去摸嬴政的臉,湊過去關懷的道:「麼兒,你流鼻血了,沒事罷?快讓醫官來看看!」

  啪!

  嬴政下意識反應,甩開了田軫的手,沒有讓他對著「自己」摸來摸去。

  甩完之後,嬴政稍微有些後悔,畢竟自己個兒現在是「陳慎之」,老三田軫有些發懵,沒想到麼兒會如此冷漠的甩開自己的手。

  嬴政咳嗽了一聲,找補道:「三……三兄,你抓的我有點疼。」

  「哦原是如此!」老三田軫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就是沒輕沒重,沒事兒罷!」

  老大田升走過來,趕緊道:「老三,你真是的,麼兒受了傷,讓他好生歇息。」

  老二田桓道:「輕傷,不礙事。」

  三個人檢查了一下嬴政的傷勢,老三田軫笑道:「哎呦,御營是我們的了!走罷,咱們去御營下榻,不像某些人,還要騰出來!」

  田巿手臂斷了,軟趴趴的垂下來,聽到田軫的冷嘲熱諷,氣的渾身打颭兒,眼珠子一動,語氣頗為暗昧的道:「寡人打賭,自然是願賭服輸,然……這御營,自古以來都是下榻一人,你們這是四人,難道四個兄弟全都要住在一室?」

  他一說,老大田升便沉默了。

  老三田軫道:「住在一起如何?我們是兄弟,親如手足,不分你我!」

  田巿又道:「是啊,你們是親兄弟,親如手足,但御營和王位都只有一個,是手做齊王,還是足做齊王,寡人可聽說了,食飯用手,從來沒人用腳,這手與足,也是有區別的。」

  嬴政聽出來了,田巿雖然輸了,但是不甘心,現在這會子正在挑撥離間呢。

  老三田軫素來大大咧咧,直話直說,沒甚么小心眼子,聽到田巿挑撥離間,心裡頭那個火氣,大喊著:「二兄,打他!」

  老二田桓更像是個刺客,「唰」的拔出劍來,冷冷的凝視著田巿,田巿嚇得連忙抱頭,躲在士兵身後。

  田巿又道:「寡人說的可是啊,齊大公子?」

  原田巿這話兒,是說給老大田升聽得。

  田升是齊王的大公子,按照齊國素來的傳統,都是傳位嫡長的,如果不傳位嫡長,很可能生出派系禍端來。在齊國,田升的地位和建樹也是最高的,是齊王最期與眾望的一個公子。

  田升的心思溫柔細膩,凡事三思後行,這就促使了他總是多想一些,田巿的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

  今日「陳慎之」打敗了田巿,所以應該入住御營的人,是陳慎之才對,而入住了御營,就代表他是齊國的統治者,田升身為長子,又是齊國建樹最多的人,若是按照平常的排法,他才是應該入住御營之人。

  田巿這一招挑撥離間,不可謂不狠毒。

  嬴政冷笑一聲:「我看你……手和足都不想要了。」

  「嗬!」田巿嚇得連忙抱頭鼠竄,對士兵道:「快走快走!」

  罷了真的逃跑了,生怕嬴政再掰斷他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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