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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兒退出去,營帳中只剩下陳慎之與田蘿二人,田蘿嘰嘰喳喳的談天說地,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其實是個活潑的性子,說起話來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有說不完的話題。

  田蘿說了一會子,突然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小臉蛋訕訕的紅起來,道:「蘿兒會不會打擾小叔叔歇息了?」

  「無妨。」陳慎之道:「方才睡多了,這會子也睡不著。」

  陳慎之見她還是有些訕訕的,便故意道:「只是慎之有些口渴了,能不能勞煩蘿兒,給慎之倒一耳杯水?」

  「這個便宜!」田蘿立刻跳起來,蹦蹦跳跳的跑去倒水。

  田蘿跑到營帳的屏風後面去倒水,一個人影從營帳外面轉進來,田蘿還以為是詹兒端湯藥回來了,欣喜的道:「詹……」

  她方說了一個字兒,「嘭——」一巨響,後面的嗓音登時全部截斷,伴隨著耳杯掉在地上的聲音。

  「蘿兒?」

  陳慎之在屏風後面,有屏風障目,看不到發生了甚麼,但聽到了動靜,立刻翻身下榻,掙紮起身,繞過屏風。

  一眼看到田蘿昏厥在地上,耳杯摔在一面,灑的七零八落,一個蒙面的死士赫然出現在營帳之中。

  陳慎之眼睛一眯,立時便要大喊,那死士似乎早有準備,出手如電,手刀直接劈在陳慎之的後頸。

  嘭——

  陳慎之感覺不到脖頸鈍疼,但眼前發黑,登時沒了力氣,身子一軟,直接摔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死士喋喋的輕笑了一聲:「好的緊,一下子抓到兩個,得來全不費工夫。」

  第79章 寵溺

  陳慎之陣前突然病倒, 公子嬰準備前去探看探看。藥材的事情,有君父安排,已然無心擔心,因此公子嬰也不知準備些甚麼探看的贄敬之禮才好, 便空著手往陳慎之的營帳而去。

  公子嬰來到陳慎之的營帳跟前, 正好遇到了去而復返的詹兒。因著田蘿在裡面兒, 不方便看到獸子這種物什, 詹兒端著獸子去處理, 這才回來。

  詹兒看到公子嬰, 當即清秀的臉子一拉,一張瓜子臉差點給拉成了驢臉,道:「甚麼風,把大公子您給吹來了?」

  公子嬰和魏詹「有仇」, 這點子公子嬰自己個兒也知曉,因此對於詹兒的「陰陽怪氣」,並沒有在意, 可以說公子嬰對甚麼事情都不怎麼在意。

  公子嬰很平靜的道:「子嬰是來探看上士的。」

  「探病?」詹兒笑得不怎麼友好,上下打量著公子嬰,道:「旁人來探看, 都會帶一些贄敬之禮,大公子可真是……與眾不同啊。」

  公子嬰手頭上甚麼也沒有, 兩手空空, 看起來毫無探病的誠意,不過公子嬰道:「上士需要的藥材,有君父處理, 萬無一失, 子嬰也不知上士需要甚麼贄敬, 若是帶了不合適的,平白浪費,若是上士有甚麼需要,子嬰再送來,不是更便宜?」

  詹兒眼皮一跳,那還叫做贄敬麼?

  公子嬰想要進入營帳,詹兒一步攔住他,道:「等等。」

  「怎麼?」公子嬰道。

  詹兒道:「貴女在裡面兒,人家叔侄興許說一些體己話兒,你是外人,進去不合適罷?」

  公子嬰點點頭,道:「是子嬰沒有考慮周全。」

  他這麼說著,突然蹙起眉頭,道:「你說上士與貴女在裡面兒?」

  詹兒道:「正是,怎麼?我還有必要誆騙與你?」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公子嬰道:「只是這營帳之中,並未有任何吐息之聲。」

  詹兒奇怪的厲害,兩個人在裡面,怎麼會沒有吐息之聲,便朗聲道:「公子,詹兒進來了。」

  他說著,走進營帳。

  嘩啦——

  伴隨著帳帘子打起,放眼望去,營帳里真的一個人也沒有,不止如此,屏風竟還歪倒在地上!

  詹兒衝進去,繞開歪倒的屏風,大喊著:「公子?!貴女?!」

  營帳中空無一人,根本無有陳慎之與田蘿的蹤影。

  公子嬰眼睛一眯,道:「不好!快稟報君父!」

  天色昏黃,秦軍營地突然鼎沸起來,公子嬰將陳慎之與田蘿突然失蹤的消息稟報了嬴政,嬴政立刻下令,封鎖大營,不進不出,一隻鳥也不能飛出去。

  嬴政臉色黑的厲害,道:「立刻徹查整個營地,便算是把大營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人找出來!」

  「敬諾,陛下!」

  士兵們分頭行動,地毯式搜索,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嬴政大步走進陳慎之的營帳,裡面根本無有人,除了翻倒的屏風,看不出任何掙扎的痕跡。

  嬴政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心中思忖著,營地把守嚴密,除非是自己人,除非是細作,不然誰能這麼大能耐,劫持陳慎之與田蘿?

  不,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嬴政突然道:「今日有甚麼人進出營地,立刻排查。」

  李斯拱手道:「陛下,今日並無甚麼人進出營地,進出之人全都有記錄在冊,這是簡牘,還請陛下過目。」

  王綰突然像是想起了甚麼,道:「採辦藥材的車隊!」

  陳慎之傷口發炎,營中的藥材卻不夠充盈,嬴政特意讓王綰撥下了錢款,方便採買藥材,採買藥材的車隊今日進出過營地。

  嬴政沉著臉,冷聲道:「車隊何在?」

  王綰道:「壞事兒了,送藥材的輜車隊已然離開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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