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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卒道:「好哇,那你猜猜,你到底得罪了甚麼人?」

  「呵呵……」陳慎之輕笑一聲。

  「你笑甚麼?!」牢卒怒問。

  他從未見過,下了牢獄,還這般談笑風生之人,當真可氣。

  陳慎之還是保持著溫柔的笑意,道:「沒笑甚麼,慎之只是覺得,這可猜不到了,畢竟……慎之雖與人為善,沒得罪過多少人,但慎之如此優秀,自然是惹得不少嫉妒的,這嫉妒慎之才華的、品貌的,甚至嫉妒慎之在陛下跟前得勢的,比比皆是,讓慎之如何猜測啊?」

  牢卒登時給他噎住了,陳慎之這分明就是自誇,而且相當自負,簡直就是現代的凡爾賽,說得很是憂愁似的。

  但仔細想一想,陳慎之說得竟然都在理兒。齊國幼公子形貌出眾,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凡出門,那些昔日裡的齊國貴女都是爭相偷看的,便好像大型追星現場。

  至於才華,田慎之是大名鼎鼎荀卿的入室弟子,李斯的師弟,若是論才華,田慎之絕對是有的。陳慎之便冒著臉皮長繭子的風險,將這份殊榮歸攏到自己身上了,左右旁人眼中,田慎之便是自己個兒。

  這最後一點也是不爭的事實,陳慎之在陛下面前有許多特權,若說是不得寵,旁人早就被陛下斬了十七八回了,陳慎之不只全須全影,還活得十分自在,你說他得寵不得寵?

  牢卒聽了這凡爾賽的話,氣的差點打顛兒,顫抖著手指,指著陳慎之的鼻子道:「好好好!你如此囂張,爺爺今日便教教你!」

  陳慎之挑眉:「你若是教我,我也得知道教我的是誰?這番稀里糊塗的,到頭來我還是不知道你主子是誰,豈不是白白教我了?」

  牢卒擼起胳膊,冷笑道:「好!我便告訴你,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此人便在這秦營之中!」

  他的話說到這裡,陳慎之恍然大悟,露出一個浮誇的表情,「哦——」拉長了聲音,點點頭,道:「你原是魏豹之人。」

  「你、」牢卒震驚得道:「你怎麼知道?」

  這句話簡直不打自招了,這牢卒果然是魏豹的人。

  魏國兩個公子歸順,魏豹一直被軟禁起來,自從魏媼死了之後,魏豹「乖巧」了不少,一直沒有作妖,因為還未回到咸陽,魏豹也跟著隊伍來到了狄縣,還是軟禁在營帳中。

  沒成想這會子陳慎之「落難」,魏豹上趕著現弄來了。

  陳慎之笑眯眯的道:「你這還不明顯麼?你方才說「秦營」二字,哪個秦人這麼稱呼自己個兒的營地?你顯然不是秦人,這營中不是秦人,慎之有的罪過的人可不多,唯有魏豹了。」

  牢卒冷笑一聲:「你猜出來又如何?你得罪了二公子,今日落難,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牢卒說罷,從旁邊拿起一根鞭子,這是鞭笞犯人的刑具,鞭子上面染著血跡,血跡已經發黑,顯然是陳年的血跡。

  陳慎之面容平靜的注視著牢卒持鞭走過來,說實在,陳慎之並不害怕,因著疼痛對於陳慎之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根本沒有感官,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牢卒冷笑著走過來,卻見陳慎之面不改色,當即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啪!」把鞭子扔在地上,回頭又換了一隻鞭子,這回的鞭子上帶著荊棘倒鉤,鉤子上除了黑血之外,還掛著星星點點的皮肉碎屑。

  陳慎之雖沒有潔癖,但還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鞭子,道:「看來朝廷的刑罰,也要改一改了,這刑具如此骯髒,萬一感染了如何是好。」

  「死到臨頭,你還跟我臭貧!」牢卒冷哼一聲:「你這細皮嫩肉的,怕是沒食過甚麼苦罷?我三鞭子下去,保證你根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噗……」哪知道陳慎之反而笑了一聲。

  「你還發笑!?」牢卒怒吼。

  陳慎之誠懇的道:「對不住對不住,慎之只是覺得你這話兒太過於老套,是不是下一句便要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你……」

  嬴政攆走了公子嬰之後,獨自在主帳中踱步,走了好幾圈,趙高回來稟報,李斯已然去著手糾察貴女中毒一事,嬴政這才停歇了下來。

  眯著眼目,似乎在冥想甚麼,隨即道:「去牢營。」

  「是,陛下。」

  嬴政走進牢營,用寬大的袖袍扇了扇風,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難聞的緊。

  突聽到牢房中隱約傳來「啪——」一聲,似是在行刑的聲音,嬴政蹙緊眉頭,一雙狼目不悅的眯起,當即邁開大步,朝里走去。

  牢卒一鞭子狠狠落在陳慎之的背上,登時皮開肉綻,鞭子的刀刺上掛著鮮紅的血跡,哈哈笑道:「看是你嘴硬,還是你的皮肉硬!」

  牢卒高高舉起手臂,剛要落下第二鞭子,「嘭!!」但覺背心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站立不穩衝出去,「咕咚!」腦袋撞在牢門上,這才停了下來,疼得他哎呦慘叫,也沒看清是誰,爬起來怒吼:「誰他娘的踹你爺……」爺。

  最後一個字兒還沒罵出口,牢卒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剛爬起來咕咚又跪回了地上,顫聲道:「拜見陛下!」

  第62章 特殊的癖好

  「陛、陛下?!」

  牢卒被踹了一個跟頭, 蹦起來便要吼叫,哪知道一回頭,登時慫了,失神大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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