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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嬴政突然笑起來,唇角噙著一絲頑味,道:「到底是甚麼樣的奇女子,竟看不上朕的三弟,當真是奇了。」

  公子嬰回話道:「這女子乃是田儋的義女,被田儋收養之後便改氏了田,閨名蘿。」

  田蘿是田儋的義女,顯然有自己的親生父母,但她的親生父母早早過世,因此才會被田儋收養。

  說起來,田蘿的父親在齊國很有名望,乃是齊國末年的大將軍,戰功卓著,聲望頗高,最後死在了戰場上,田蘿便成了沒有父母的。

  當時國人都可憐田蘿,田儋趁機收養了田蘿,因為這個舉動,田儋在國人之中的聲望與日俱增,瞬間成為了大善人一般的存在,齊國亡國之後,田儋憑藉著自己的威望,在狄縣立足,雄霸一方,與大秦唱反調。

  田儋能有今日的地位與威望,可以說田蘿是功不可沒的。

  至於往日裡的齊國幼公子田慎之,田慎之想要娶田蘿,一方面是因著田蘿的美貌,據說這田蘿也是齊國的一大美女,姿色可以與齊姬比肩,這另外一方面,田慎之也是為了田蘿生父的聲望,若是能娶了大將軍之女,對自己個兒以後的發展也好。

  畢竟田慎之雖是齊國的公子,但他是幼公子,先秦時期,也只有秦國、楚國這樣的「蠻夷」才不看重長幼秩序,田慎之上面有好幾個兄長,只要有兄長建在,田慎之很難成為齊王,除非他有足夠大的威望。所以田慎之一心想要迎娶田蘿。

  只可惜……傳說中田蘿看不起田慎之是個紈絝子弟,根本不將他看在眼中。

  公子嬰道:「君父,此事該如何處理?是回了田儋那面兒,還是……」

  嬴政沉吟了一番,眼神依舊十足頑味,淡淡的道:「不必回了,答應他們。」

  公子嬰抬起頭來,多看了嬴政一樣,不過很快就低下頭來,沒有任何異議,拱手道:「敬諾,君父。」

  陳慎之挑了挑眉,嬴政竟然答應了田儋的要求,答應和親的請求。仔細一想,嬴政的確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即使田儋不是真心的。

  如今天下剛剛平定,泰山封禪完畢之際,嬴政絕不可以引起戰亂,因此這般,嬴政才採取了懷柔政策,招降了魏國的兩位公子,若不然早就將魏詹與魏豹剁成肉泥,何須這麼多麻煩。

  對于田儋亦是如此,能不開打,一定不要開打,如今田儋主動要求和親,雖然其中必定有詐,但嬴政覺得,不如順水推舟,見招拆招,畢竟狄縣被水渠包圍,糧食也被截斷,如今這是嬴政的主場,料想田儋也翻不出天去。

  嬴政沉吟一番,看起來心情不錯,笑得異常溫柔,道:「那此番迎接田氏貴女,與田儋使者的事情,便交給三弟了?」

  陳慎之:「……」

  明明知道田氏侄女與「自己」有舊,嬴政竟還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這不是找過不去麼?怪不得嬴政笑的如此「溫柔」,果然有詐。

  陳慎之挑了挑眉,這天底下誰能拒絕陛下呢?豈不是忤逆?當即拱手道:「慎之敬諾,定不辱命。」

  嬴政又道:「子嬰,你便在旁幫襯著。」

  「是,君父。」公子嬰拱手應承下來。

  陳慎之與公子嬰退出營帳,詹兒在外面等候,見到陳慎之,立刻迎上去,焦急的道:「公子,蘿姑娘……」

  他說到這裡,看到了一同走出來的公子嬰,登時閉上嘴巴,表情也變得冷冷的,仿佛有殺父之仇一般。

  是了,雖不是殺父之仇,但也差不多了。

  陳慎之道:「詹兒稍安勿躁,田蘿之事,我已然知曉了。」

  顯然詹兒知道田蘿與田慎之的往事,那表情當真是精彩紛呈,陳慎之越來越對自己的「既往情史」有些堪憂,怎麼覺得不只是眼下的一點點,如今觀察到的,可謂是冰山一角,再貼切不過了。

  公子嬰可不管陳慎之情史如何,對陳慎之道:「上士,不如營帳一敘,子嬰想與上士商討一下迎接使者之事。」

  陳慎之點點頭,道:「公子,請。」

  公子嬰為人冷冷淡淡,不喜歡廢話,也不喜歡虛以委蛇,當即轉身便走,前面引路。

  詹兒看著公子嬰的背影,冷冷的撇過眼去,似乎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公子嬰在前面帶路,陳慎之與詹兒跟在後面走,趁這個時候,陳慎之給詹兒說了一番前因後果,自己負責迎接義和使者的事情。

  詹兒一聽,恍然大悟,如今陳慎之的官階只是膳夫上士,連個下大夫都不是,讓他去接應恬淡的使者,絕對是給田儋難堪,這二來……

  二來,公子昔日裡與蘿姑娘「有舊」,陛下也能看看公子的處置辦法,可謂是一舉兩得。

  眾人一行走著,剛繞過幕府營帳,便聽到幾個大夫們在閒談,那閒談的主角,正好便是引路的公子嬰。

  「我昨日也去下了白糖的定金。」

  「嗨,看你說的,這滿朝廷的,誰沒下定?不都下了白糖的定金麼?這等稀罕頑意,若是不親自看看,親自嘗嘗,豈不是丟了眼界?」

  「可你別說,這朝廷里,還真有一個人兒沒有下定白糖呢!」

  「是誰?不可能罷?那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千真萬確……公子嬰!」

  陳慎之瞥眼看了一記身邊的公子嬰,沒想到這些大夫們說閒話,說到正主兒面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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