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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急匆匆而來,本是來「抓姦」的,豈料一衝進來,並未看到陳慎之與那謳者廝混,陳慎之一身黑色衣袍,悠閒的端著耳杯,半閉著眼目,半臥在軟榻之上,十足享受。

  而那薄衣小衫的謳者跪坐在不遠處的席上,手上捧著一本簡牘,面容有些不情不願,卻規規矩矩的念著簡牘上的文字。

  是《莊子》的應帝王,講的是「七竅初而混沌死」的故事。

  陳慎之愜意的呷了一口美酒,看向闖進來的嬴政,挑了挑眉,隨即對謳者道:「此等曼妙嗓音,不讀書豈不是白白浪費?不過……應是「南海之帝為儵」,「儵」,不是「修」,美人兒你獨白字了。」

  嬴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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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強扭的瓜不甜

  錯、錯別字?

  謳者一愣, 登時滿面嬌紅,並非害羞的,而是丟臉的。

  嬴政則是一臉震驚,看著眼前這個場面兒, 他試想了很多次, 陳慎之頂著自己的軀殼會幹甚麼, 但是萬沒想到, 竟然是做「這樣」的事兒!

  是了, 嬴政心想, 陳慎之此子,不能用尋常的想法,他本就是一個不會循規蹈矩,總是另闢蹊徑, 叫人瞠目結舌之人。

  嬴政突然闖進來,趙高也跟著跑進來,咕咚一聲跪下來, 連連磕頭道:「陛下!陛下饒命啊,是上士……上士非要闖進來,小臣沒能攔住。」

  陳慎之倒是很平靜, 沒甚麼太多的反應,嬴政黑著臉, 沉聲道:「臣……有要事與陛下稟告, 請陛下屏退左右。」

  陳慎之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還是要事要緊,趙高、美人兒, 你們且都退下。」

  嬴政聽陳慎之喚那謳者為「美人兒」, 登時頭疼不已, 抬起手來揉了揉額角。

  趙高吃了一驚,陛下……陛下何時轉了性子?有人不加通傳,直接闖進安歇的營帳,陛下竟不加呵斥,氣性還這般溫和?

  趙高不由多看了一眼嬴政,心裡暗暗思忖,這齊公子也不知甚麼來頭,竟能讓陛下遷就如此?

  謳者剛剛讀了白字兒,這會子臉疼的厲害,聽到陳慎之這般說,趕急站起來道:「妾告退。」

  說罷,一個溜煙兒跑掉了。

  趙高也恭恭敬敬的退下去,把帳帘子整理好,在外面侍候著。

  「你!」嬴政等眾人都走了,一臉怒容大踏步進入營帳內里,走到「享福」的陳慎之面前,道:「你怎麼能如此?」

  陳慎之一臉迷茫,道:「陛下,說話要憑良心啊,招伎的是陛下,又不是慎之。」

  「招……招妓?」嬴政饒是見過大世面,也給他說愣了。

  陳慎之微微一笑,溫柔的道:「陛下,是伎子的伎,並非妓⚹女的妓,陛下是否會錯意了。」

  嬴政:「……」

  嬴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等嬴政再說話,陳慎之突然換上一副正色的神態,站起身來,來到嬴政面前,端坐在席上,道:「陛下,慎之有要事呈稟。」

  方才嬴政說有要事,不過是藉口,想要把趙高和謳者全都遣出去罷了,因此嬴政還以為陳慎之想要打岔,不信的道:「你?要事?」

  陳慎之道:「正是要事,這伎子……」

  「怎麼又伎子?」嬴政揉著額角。

  陳慎之一笑,道:「慎之所言,必不是陛下所想那樣……這伎子,怕是不簡單。」

  嬴政眯眼:「不簡單?如何不簡單個法子?不過是嗓子好一些的謳者。」

  陳慎之道:「這伎子怕不是嗓子長得好,還長了一副好面孔,一副好身段。」

  嬴政開始打量陳慎之,道:「哦?沒看出來,原三弟喜歡這個模樣兒的?還道三弟這樣正直且無欲無求的做派,會喜歡溫柔可人一點子的,仿佛齊姬那般?」

  陳慎之聽出來了,嬴政顯然在試探陳慎之,日前齊姬一個「雙殺」,讓陳慎之與嬴政雙雙落馬,齊姬如今乃是嬴政的後宮妃嬪之一,雖然不受寵,連嬴政的面子也見不到,但到底是嬴政的妃嬪。

  突然有一日,嬴政知曉,這個齊姬心裡頭有人,是和她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之人,而這個人就在嬴政的身邊兒,你說熬心不熬心,只要身為一個男子,那一定是熬心的。

  嬴政話裡有話的試探了兩句,陳慎之微微一笑,道:「陛下多慮了,像慎之這般無知無感之人,冷暖尚且不察,更何況是男歡女愛呢?」

  嬴政聽他這麼說,倒也確實如此,陳慎之這具身子,嬴政是最了解之人,畢竟每每入夜,嬴政都會從九五之尊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嬴政不了解誰還能了解?

  陳慎之道:「陛下,言歸正傳,慎之私以為,這個伎子並不簡單。」

  「如何不簡單?」嬴政道。

  陳慎之道:「這伎子看起來著實眼熟。」

  「眼熟?」嬴政更是狐疑。

  陳慎之是帶著原主田慎之的記憶的,如此一來,雖那些都不是陳慎之親眼所見,但陳慎之的腦海中仿佛走馬燈一樣,都有一個大體了解。

  當陳慎之第一眼看到謳者之時,腦海中突然閃現了好幾個畫面,都是有關這謳者的畫面。

  只不過陳慎之的「記憶中」,謳者容貌年輕,也就二七年華,大抵十四歲左右,比陳慎之這身子,還要小上一些,放在現代,也就是個上初中的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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