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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渡:「……」
言渡:?
言渡被她神奇的腦迴路氣得笑出一聲,繼而非常緩慢地問:「賣、我、的、黑、料?」
小姑娘一雙大眼亮晶晶地望著他,竟然還非常認真:「你難道不知道,關於你的八卦,因為異常稀有,所以非常值錢嗎?」
言渡:「…………」
言渡別過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
韓錦書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在逼近,反而還往言渡湊得更近,低聲說:「言總你看,我這個老婆對你這個老公還是挺耿直的,對不對。」
言渡:「韓錦書。」
韓錦書:「嗯?」
言渡很冷靜:「我勸你立刻說點好聽的話,哄哄我。」
韓錦書迷茫了:「……啊?」
言渡相當的冷靜:「不然我怕之後三天你都下不了床。」
韓錦書:「……」
*
又是撒嬌又是賣萌,韓錦書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平息了暴君大佬的怒火。回到家,剩下的任務便是收拾出遠門的行李。著實是項浩浩工程。
韓錦書本就忙碌一整天,回來路上又和暴君鬥智鬥勇,一想到還要收拾行李,她就很煩躁。
趿拉著拖鞋,從儲物室里拖出遠行專用的大號行李箱,來到衣帽間。剛打開箱子,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韓錦書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停頓半秒,拍拍臉調整調整面部表情,然後接起來:「餵。」
打來電話的是韓錦書的同事,盛世的另一名醫生,姓瞿。瞿醫生明天有一台高難度頜面正畸手術,為了確保手術萬無一失,便想與院長韓錦書最後確認一下手術方案,聽聽她這個業界公認的權威大佬的意見。
韓錦書讓同事發來了客人的面部CT圖,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同事討論。
聊沒兩句,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韓錦書下意識扭頭看了眼。
是言渡。
黑色西服的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脫去,一絲不苟的領帶也不見蹤影,他身上只一件白色襯衣,領扣敞開三顆,不多不少,將將露出小片胸膛皮膚和鎖骨。頹唐散漫,眉眼風流。
這一瞧,就像個要吸人精魄的男妖。
衣帽間是隱私空間,燈光設計,昏沉沉一片。
言渡靠著衣櫃,站姿散漫,不說話,也沒其他動作,就那麼耷拉著眼皮,直勾勾盯著她瞧。
聽筒里,瞿同事還在滔滔不絕。
韓錦書被言渡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稍微將手機聽筒離遠幾公分,用口型問言渡:「你找我有事?」
言渡搖搖頭。
「……」那你盯著我看什麼!
韓錦書用口型無聲懟了言渡一句,無奈,只好將身子轉向另一個方向講電話。
言渡在原地站了會兒,一扭頭,瞧見自家老婆放在地上的空行李箱。靜默片刻後,便動手給她收拾起行李。
幾分鐘後,韓錦書這邊忙完,一回頭,當場呆掉。
原本空空如也的行李箱裡已多出好些物品,空間利用合理的同時,擺放得整齊有序。
沒等她發出驚嘆,言渡便撥弄著她滿柜子的衣服,漫不經心地開口:「貼身內衣我都給你裝好了。外穿的衣服你自己過來看看,想帶哪些。」
韓錦書:「。」
韓錦書飛速收斂起震驚的面部表情,惶恐而又強自鎮定地回答:「謝謝。我自己來收吧。」
言渡聞言,沒說什麼,只隨手又從偌大衣櫃第三個隔層里取出個什麼,放進她的行李箱。
韓錦書本來還沒在意,等定睛一瞧看清那件物品後,雙目登時瞪得碩大如牛鈴:「等等。你剛才把什麼放進我箱子了?」
言渡漠然回答:「秋褲。」
韓錦書:「……我當然知道那是秋褲!我的意思是秋褲從哪兒來的?」啊啊啊,她衣櫃裡怎麼會有這種無機物。
言渡說:「是你媽媽買的。媽說天氣轉涼,所以給我們一人準備了一條好過冬。」
韓錦書:「……」
聽完言渡的話,她目光再次投往行李箱,凝神一看:果然,在粉色秋褲旁邊還有一條大幾號的灰色秋褲,同樣疊得整整齊齊。
真棒,還是情侶款。
韓錦書用力做了個深呼吸,朝言渡微笑:「這位先生,距離冬天還有好幾個月。你把秋褲裝我行李箱裡做什麼?」
言渡:「我查過天氣預報,蘭江明後兩天最高氣溫只有14度,吹北風。而且都是陰雨天。」
聞言,韓錦書無奈地捏了下眉心,道:「好吧。那我帶兩件厚外套就行了,秋褲大可不必。」說話的同時,她彎腰蹲下,抓住那條粉絲秋褲便從行李箱裡取出,嗖的扔到一旁。
言渡挑起眉峰:「帶上。」
韓錦書仰起頭:「不帶。」
言渡沉聲:「韓錦書,你聽話。」
韓錦書:「不聽。」
看來暴君大佬的手段也不過如此。結婚之前便費了大功夫查她底細,連她喜歡吃青梅口味跳跳糖都搞得一清二楚,卻不知道她生平最討厭的穿戴物,就是秋褲?
想當年,媽媽裴婉詞為了逼迫她穿秋褲,拿著雞毛撣子把她從三樓臥室追到小花園,她被揍成豬頭都未曾妥協。現在又怎麼可能乖乖為一個言渡讓步低頭?
做夢吧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