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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雎看上去一副身體不適的樣子,開了告辭的頭兒。他這副模樣自然引起了周寅的關懷,特意到他身邊問他:「還好嗎?可是手又疼了?」

  其他人看到周寅對著王雎噓寒問暖,在心中想著他倒是會裝模作樣惹周寅可憐他的。現如今他的手已經不需要太醫為之換藥,偶爾有什麼到慕虎館去請鹿神醫來也是一樣能料理,偏偏已經大好了還要裝疼,不是為了招周寅還能是什麼?

  王雎苦笑:「有些。」

  周寅便擔憂地望著他,留人道:「我去請人請鹿神醫來,你在這兒等一等,待他瞧了沒事後再回去。」

  王雎微怔,還推辭道:「不必如此麻煩,我到家再請也是一樣。」

  周寅卻顯示出十分的堅持來:「還是將鹿神醫請到這裡來好吶?若是你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我萬死也難辭其咎。」

  王雎聽她說的這樣嚴重,實在無法,只好鬆口:「便……依女郎所言。」

  周寅對他笑笑,轉身便向謝荇去說此事了。謝荇那邊聽到這話也生怕人出什麼岔子,立刻著人去請鹿神醫來了。

  旁人見王雎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留在謝家,不由對他這種以退為進的行為嗤之以鼻,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最該動怒的崔驁這時候突然站起身來,看上去也不是很困了,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是要揍王雎一頓。

  人人如臨大敵地看向他,生怕他突然發瘋。雖然他的瘋病據說已經治好,能從戰場上回來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但人一旦有了對他人的刻板印象一時半會便很難改正,更何況崔驁留給人的刻板印象有十餘年,豈是短短兩三年就能消弭的?

  然而崔驁只是走到周寅跟前,看都沒看路過的王雎一眼,對周寅道:「阿寅,我還要入宮回話,便不多留了。」

  周寅眉頭輕蹙,問:「這麼匆忙,你吃好了嗎?」

  崔驁專注地盯著她瞧,回答道:「吃好了。」他一見著她便走不動路,這會兒都不想走了,只想死皮賴臉地一直留在謝家。

  但想想接下來要做的大事,他再不捨得也要暫時離開。畢竟他現在的離開是為了阿寅日後能一直留在他身邊。

  「時候不等人,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大約是時間真的很匆忙,崔驁連道別的話都說得很快。

  「好。」周寅乖巧答應下來,她這副溫順無害的樣子的確讓崔驁心折。他強行壓下想要摸摸她腦袋的衝動,費力地抬起腳邁出離開的第一步。

  崔驁竟然這樣爽快地走了,他離開得這麼幹脆更讓人覺得他是要去做什麼事情。按照他們對他的了解,如果他只是向皇上回話他是斷斷不可能如此積極的。尤其是和周寅有關他竟然能忍住不賴著。若說他身上真有什麼重要公事,那便不該一回京城便直奔謝府,早該向宮中去了。

  除了崔驁本人以外在坐的攻略者們以及非攻略者們沒有哪一個是頭腦簡單的,冷靜下來後自然能想到這一點。

  王栩為了從崔驁口中套出他究竟要做什麼,難得也沒多逗留,跟著離開。

  沈蘭珏與沈蘭息鬼使神差地相視一眼提出告別,他們一走,司月也跟著離去。

  謝琛溫和地站起身來,很有主人家的氣度道:「表妹,我為你送送他們。」

  周寅感激:「有勞表哥了。」這邊女郎們都還沒走,她是抽不開身去送客的。

  一時之間來參加生辰宴的郎君們走了個一乾二淨。

  女郎們面面廝覷,倒是很意外:「幹嘛去了?」

  周寅搖搖頭,一副當真不知的樣子。

  沈蘭亭都要從侍女的手中接過大氅來,轉眼一看男人都沒了,她當即收回要拿大氅的手。

  林詩蘊瞧見她的動作眉頭輕挑。

  沈蘭亭重新回到周寅身邊坐下。

  「不是要散了?」許清如哪看不出沈蘭亭的用意,刻意笑著問。

  這裡沒外人了,沈蘭亭此時也不再端著,撅起嘴來:「散什麼散,咱們再玩一會兒。方才我說散了,是咱們和他們散夥。這會兒他們走了,那是最好。」她只是不想讓阿寅與那群別有用心之人待一起太久,才主動提出散夥。這會兒別有用心的都跑了,她們好姐妹自然該再聚聚。

  談漪漪還在吃藕粉桂花糕,也笑起來:「我也不想走呢。」

  至於王雎,因為身子不適已經被扶到偏廳暫歇去了。

  另一面崔驁昂首闊步地從花廳出去,身後一眾郎君跟了出來。他耳尖,聽到自己身後是有動靜,但又因為傲慢而並不將此放在心上。

  「崔驁。」崔驁走得快,王栩在他身後一瘸一拐地要跟上他很是費力,形容狼狽。

  不過他這時候可不管自己狼不狼狽,只想從崔驁口中聽個准信兒。

  沈蘭息看著王栩這麼走路,猶豫要不要扶他一把。王雎向來好強,又因為阿寅討厭他極了,這會兒他過去扶他只怕他會更生氣。這麼想著,還是作罷。

  倒是與他並肩出來的沈蘭珏沒那麼多顧慮,一把扶住王栩帶著他走,同樣喊道:「崔驁。」

  崔驁只是懶得理會他們,因他已經勝利在望,但被許多人叫了他也不介意透露一下自己的開心,於是步子放慢了些轉身倒著走道:「什麼事?」

  王栩也不顧自己被人攙扶的脆弱,直截了當問道:「小將軍入宮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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