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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擔心我。」墨璇避而不答,隔著面紗在慕容初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說話的功夫,老婦人從藏身的地方慢慢踱步出來,不想正好撞見這一幕。老婦人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墨璇才想起來還有人在這裡。

  老婦人倒是沒對她剛剛的行為發表意見,只是看著倒下的十六人,一一檢查了他們的皮膚,然後斷言:「他們是得了瘟疫,病急亂投醫。」

  自己得了瘟疫,就要怪別人,還為此妄圖殺人放火,實在很沒道理。

  「老婦人,在下有個問題……」慕容初說。

  「你想問為什麼李家村的人都不在了,只有我活下來了?因為我從前得過這種瘟疫。」老婦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

  墨璇心裡燃起一絲希望,「那您知道得了瘟疫之後如何治癒嗎?」

  「那時候我只有五歲,很多事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這種草藥是當初我的父親從神廟那座山上采來的。」老婦人想了想,說。

  向老婦人道了謝,兩人急忙向原先那座山跑去。張太醫和幾個士兵還等在原地,看見墨璇帶著慕容初回來,十分不解。

  士兵們的內心是這樣想的:李家村不是只有一位老婦人嗎?難道老婦人返老還童了?

  慕容初言簡意賅:「解藥很有可能就在山上。」

  這個消息可比老婦人返老還童勁爆多了,士兵們八卦的心頓時轉變為奮鬥的動力,一個個飛快地跑上山找解藥了。

  他們找解藥的同時,墨璇帶著慕容初到了山頂那座神廟。慕容初早聽她說過山頂有這麼座神廟,但遠遠不及親眼見到感受深刻。她望著神廟裡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雕像,不經意地瞥了墨璇一眼。

  墨璇被她瞥得不自在,連忙自證:「我沒有認錯過,一次都沒有。」

  一緊張,她後退幾步,不小心就撞進了慕容初的懷裡。她還保持著微微後仰的姿勢,慕容初看了好笑,想要說什麼,墨璇示意她看那邊。

  從墨璇這個角度看過去,雨後彩虹的映襯下,一株綠瑩瑩的植物散發著溫和的白光。

  她和慕容初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上前摘下這株與眾不同的植物,光速到了老婦人那裡確認成果。

  老婦人看見這株散發著溫和光芒的植物,塵封的記憶被逐漸喚醒。她點點頭,「就是這株伴虹草。」伴虹草,顧名思義,是與彩虹一同出現的。怪不得之前其他人沒有找到。

  與此同時,墨璇想到了一個細節。為什麼神廟沒有瘴氣?因為伴虹草生長在神廟附近!這麼說,伴虹草可以驅散瘴氣,那麼山上瘴氣少的地方會不會都生長著伴虹草?

  有了這個猜想,墨璇叫醒那些被打暈的人,讓他們起來幹活。那十六個人聽說有了解藥,積極性立刻翻了一番,找解藥的速度比兔子吃草還快。

  夕陽西下時,墨璇一行人帶著伴虹草滿載而歸。回春醫館的老人聽說他們帶了解藥回來,加入了太醫研究伴虹草用藥用量的隊伍。

  而到了渝州城這些天,墨璇緊繃的神經終於難得能放鬆一下了。

  古人有云:所恨巴山君未見,他年攜手醉郫筒。墨璇來渝州一趟,自然不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她去附近的酒館提了一壺蜀中特產的郫筒酒,準備好好慶祝。

  是夜,花前月下,墨璇拉著慕容初到院中飲酒。墨璇盛情難卻是一方面,沒讓慕容初碰酒壺是另一方面。不得不說的是,慕容初那次裝醉確實給墨璇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墨璇又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了一杯酒,要喝下時,慕容初伸手來搶她的酒杯。她不滿地哼了聲,抓著酒杯的手仍未鬆開。

  「酒多傷身,鬆手。」慕容初好氣又好笑。

  「不松。」墨璇自認為很有理,她的酒杯她憑什麼鬆開?

  兩人的一隻手同時抓著酒杯,誰都不肯鬆手。僵持不下之際,墨璇飛快地親了一下慕容初的臉頰,趁她愣神的時候,搶走了酒杯一飲而盡。

  而旁邊的酒壺已經空了。這是最後一杯酒,換而言之,墨璇已經獨自喝完了一壺郫筒酒。郫筒酒好喝歸好喝,後勁足也是真的。墨璇現在就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還有點暈乎。

  「因霜,郫筒酒真是傳不虛名。」墨璇說。

  慕容初糾正道:「是名不虛傳吧?嗯?」

  「對。」墨璇點頭。

  「那……我嘗嘗?」慕容初問。

  沒等墨璇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慕容初就頗具侵略性地吻了下來。唇齒間充斥著酒香,麻痹著品酒人的神經,令她整個人都變得遲鈍起來。

  郫筒酒確實名不虛傳。對上眼前人似有千言萬語的目光,慕容初想。

  墨璇的手不安分地想要抓住什麼,摸索半晌,最後攀上了慕容初的肩膀。她保持著這個姿勢,盯著慕容初的眸子,半晌,抬起手來。

  她用食指指著慕容初的眼睛,口中喃喃念著數字,一直從一數到十七,慕容初眨了眨眼,她又開始重新從一開始數。

  酒醉的人的舉動大多沒有道理,墨璇亦然。只是她的這個動作有著很明顯的目的——她在數慕容初眼裡的星星。

  數到二十三時,眼見慕容初又要眨眼,墨璇說:「別動。」

  「你……」慕容初說到一半便收了聲,輕輕在墨璇指尖咬了一下。即使食指連皮都沒破,墨璇還是吃痛地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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