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為了掩人耳目,塞婭公主穿著尋常百姓的破布衣衫,但柒珩還是認出了她。塞婭公主顯然也認出了他來,她說:「殿下,抱歉。」

  只這四個字,她的淚水從她紅腫的雙眼裡滑落,想必之前她一路上哭了很多次。作為一枚棋子被送到大周,她原本沒有錯,可她卻不得不為她的父王,甚至子民的所作所為道歉。

  「走吧。」柒珩說。

  「殿下,你不抓我?」塞婭驚奇。

  「不了。」柒珩說著,又望了望城門,丟給她一枚令牌。

  是出行京都的令牌。塞婭接過令牌,向柒珩道謝,飛快地向城門跑去。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柒珩嘆息一聲,道:「子暄,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沒什麼不對。」蕭珏回答。

  「那就好。」柒珩心滿意足。

  遠處,一輪夕陽擦過地平線,墜入暮色,紅了半邊的蒼穹中霞光猶存。熙熙攘攘的長街上,光明與安寧仿佛從未遠去。

  --------------------

  作者有話要說:

  ①出自李白《俠客行》

  關於塞婭公主穿著的那段和嬤嬤給她梳頭時唱的歌都來自百度,文中娶親的流程都是杜撰的,無文字依據。

  # 卷三 我有嘉賓

  第41章 禍水南引

  大月宮叛亂事件後,天和帝心有餘悸,從重處罰了參與叛亂的人員,並致書西域國王,要他給大周一個交代。這一致書,才知道西域國王前不久被人篡位,病死宮中,塞婭公主剛剛拿回實權。

  對於大月宮內的事情,塞婭女王表示了深深的歉意,並且承諾向大周賠償五十匹汗血寶馬。

  五十匹汗血寶馬,這個誘惑太大,於是天和帝果真不再追究西域的責任,只是命飛燕軍留下叛亂的首領哈撒,欲從他口中套出更多實情。

  天牢。

  哈撒被綁在刑架上,他身上的囚服被鮮血浸透了,囚服之下是一道道猙獰的傷口。獄吏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他身上,用足了力道,不留半分情面——誰都知道這人是個罪大惡極的叛亂者。

  昏暗逼仄的過道里傳來腳步聲,獄吏停下逼供的動作,哈撒艱難地抬起眼皮,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過道中,慕容初披著黑斗篷,桃花眼微眯,似乎極為不耐。

  「來者何人?」獄吏問。

  慕容初拿出蕭皇后交給她的令牌,獄吏看見令牌,恭敬地給她讓開一條路。其實慕容初並不想來,是蕭皇后要她來的,至於目的——蕭皇后想吸納哈撒為己用。

  她擺擺手,示意獄吏退下,獄吏猶豫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什麼,慕容初一個眼刀瞪過去,也便不再多言。霎時間,這裡只剩下慕容初與哈撒二人。

  「呵,凌霜侯?」哈撒瞧了她一眼。

  下一秒,慕容初挑起他的下巴,哈撒被迫仰視著她。儘管如此,他還是用一種極蔑視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在嘲笑她人前忠心耿耿,人後卻不盡然。

  「啪——」回應他的是一個清脆的巴掌。再看抽他巴掌的慕容初,她眼裡絲毫情緒也無,仿佛抽他只是一時興起。

  她的古井無波成功激怒了哈撒,哈撒反諷道:「凌霜侯就抽人巴掌的本事?」

  「抽你巴掌是告訴你,本侯殺死你,比殺死一隻螻蟻簡單得多。」慕容初說。

  哈撒反問:「所以呢?你不殺我,不就是想要我給你賣命?哦不,是給你的主子賣命。」

  他說完,慕容初拿出一個小盒子,拿出裡面的藥丸,屈指一彈將藥丸彈進哈撒口中。哈撒劇烈地咳嗽著,想要吐出藥丸,可惜藥丸已經深入咽喉。

  慕容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意思不能再明顯——她有一千一萬種法子讓他生不如死,何必非要選殺了他這一種?

  「本侯問什麼,你答什麼。否則,後果自負。」慕容初撕下一貫溫和的面具,道。

  一炷香燃盡,獄吏聽見那邊傳來悽慘的叫聲,跑過去查看情況。他趕到時,發現披著黑斗篷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哈撒的右手缺了兩根手指,正在汩汩地涌著鮮血。

  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張紙,紙上是獄吏逼問許久也沒有得出答案的問題,如今全部被寫上了答案,並且按上了哈撒的指印。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容初站在天牢外,看著自己沾了血的袍子,十分嫌惡地將其丟在一邊。她走到偏僻的小巷口,皇后安排的馬車已等候多時。

  蕭皇后身邊的言嬤嬤站在馬車邊上等她。她客套了幾句,上了馬車,馬車啟程,載著她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坐在馬車上,慕容初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刑訊逼供時的場景。

  「第一個問題,和你們勾結的,除了被供出來的那些人,還有誰?」

  「付焯堯。」

  「付焯堯是誰?」

  「是南疆的節度使。」

  剩下都是些蕭皇后亟待確認的問題,慕容初早知道答案。起初哈撒不肯說,她只好動用武力廢了他兩根手指,以儆效尤。

  這一次西域敢有這麼大的膽子謀反,恐怕仗著南疆這棵大樹的屏障。只是不知他們用什麼理由說服了付焯堯,讓他從節度使變成了叛賊。

  「侯爺,皇宮到了。」馬車停下,言嬤嬤的聲音傳來。慕容初道了聲知道了,跟著言嬤嬤進宮,中間繞了不少路,方才到了蕭皇后的延清宮。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