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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珩認真想了想,說:「原來是墨將軍,是本王失禮了。這枚玉佩,便當作賠禮吧。」

  柒珩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玉佩,玉佩上雕刻的是青蓮圖案,還是當年與慕容府議親時慕容小姐贈予的信物。如今他隨隨便便將玉佩轉手送給另一個女子,足以說明他與過去一刀兩斷的決心。

  蕭珏明白柒珩是需要一個讓天和帝相信他不會徇私的理由,微笑著接過玉佩,替墨璇道了謝。

  與此同時,渝州城郊的雲水寺里,迎來了一位不同尋常的香客。之所以不同尋常,是因為這位香客來雲水寺不是來燒香拜佛的,而是來送自己的爹爹出家。

  雲水寺的住持淨塵大師也是頭一回見這種情況,只說讓二人先在雲水寺里住下,過幾日再做決斷。那位香客看上去是個好脾氣的,沒說什麼,點點頭應了。

  關了門窗,香客摘下斗笠,露出原本的臉。她一雙桃花眼楚楚動人,正是不見許久的慕容初。而這位被送來出家的爹爹,自然就是慕容靖。

  慕容靖看著慕容初卸了斗笠,問道:「小初,你到底想做什麼?」

  「剛剛不是說了,送爹爹出家麼。」慕容初看著慕容靖生氣但是不得不保持和顏悅色的模樣,覺得有意思極了。

  「慕容初,」慕容靖怒聲道,「你就不怕我將你的野心公之於眾?或者我可以把你做過的瘋事告訴墨璇……」

  慕容初左手抽出腰間的軟劍,抵在慕容靖喉嚨處,笑眯眯地威脅道:「那樣的話,我會先斷了你的喉嚨。」

  慕容靖沒有挪動距離,說出的話卻讓慕容初左手一顫,「小初,你的左手沒有廢,爹爹真替你高興。」

  慕容初是什麼時候戴上斗笠走的,慕容靖並不很清楚,他摸了摸自己的脊背,發現脊背不知何時被冷汗浸透了。正當他以為自己反將一軍而沾沾自喜時,幾個武僧走進來,捂住他的嘴,架著他入了剃度堂。

  慕容靖想要掙扎,無奈那幾個武僧力氣太大,他幾乎是被摁著剃了度。一頭長髮落下來的時候,慕容靖內心是說不出的絕望。他也許再也無法入官場了。

  那一天之後,雲水寺多了一名和尚戒痴,而朝堂在京都郊外抓到了「慕容靖」,宣布立即將「慕容靖」處斬。

  ……

  聽到朝廷處斬慕容靖的消息時,墨璇很擔心慕容初。墨璇恨不得自己長一雙翅膀飛著去找到慕容初,但理性終究戰勝了感性,她知道自己不能滿城風雨地去找慕容初。慕容初好不容易藏了起來,自己找到她,二皇子也會找到她,而對於二皇子,墨璇一直不大相信。

  前世這時她一力維護慕容初,不肯將慕容初交出來,天和帝找到機會,將蕭府眾人冠以叛臣之名,命長公主和二皇子出兵討伐。她率臨川城士兵抵抗,可惜那些士兵久未征戰,就是個花架子。

  想到這裡,墨璇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興沖沖往外走去,正撞上來找她的蕭珏。蕭珏將玉佩遞給她,說明了二皇子的意思。

  「哥,蕭皇后想嫁一個蕭府小姐給二皇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此番恐怕也是蕭皇后的意思。因著蕭府沒有小姐,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選上了我,借二皇子之手示好罷了。」墨璇道。

  「那你怎麼想?」蕭珏問。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①。蕭郎這麼好,阿璇怎麼捨得呢。」墨璇回以一句俏皮話。

  蕭珏知道她是開玩笑慣了,也不和她爭論。兩人說了沒幾句話,二皇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剛剛的對話也不知聽了多少。墨璇看見二皇子就膈應,更何況還有要緊事,頭也不回地走了。

  墨璇去的地方,是臨川城校場。她與負責校場的教頭簡單說了幾句話,教頭立刻退位讓賢,對士兵們高聲宣布:「從今日起,由墨教頭指導你們訓練。」

  士兵們不認識墨璇,只當是哪裡來的姑娘一時興起,沒有一個服氣的。然後墨璇發了話,「我與在場諸位比武,今天誰能勝了我,這個教頭之位,我就讓給誰。若是我勝了,你們便得服從我管教。」

  士兵們躍躍欲試,集結了不少人想要挑戰。他們出招生猛,很簡單被墨璇看出了破綻,墨璇劍未出鞘,便製得他們心服口服。當日,墨璇立下了嚴明的軍紀,對臨川城所有士兵實行。

  這天,墨璇命令他們分成兩隊,到城郊早已荒廢的山谷中進行實戰演練。照例是他們打得如火如荼時,墨璇在旁邊看得不亦樂乎。

  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墨璇命令他們原地休整,給他們各自指出他們剛才的失誤之處。

  「教頭,這旁邊好像是前陣子鬧鬼的黍離村吧。」不知誰說了一句。

  墨璇朝旁邊望去,果然是黍離村。她道了句帶你們見見世面去,拉著一小隊士兵往黍離村走去。

  她帶他們去的不是別處,正是那個埋了屍骨的山坡。她簡單地敘述了一番這裡前不久發生的往事,目的也很簡單,給他們練練膽。

  「墨小姐,好巧啊。」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墨璇與士兵們循聲望去,慕駱戴著青銅鬼面,懶洋洋地倚著棵大樹曬太陽。

  「教頭,他怎麼戴著青銅鬼面?他不會就是那個殺人的惡鬼吧。」士兵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不怪他們懷疑,慕駱這面具實在是選得別致極了,完全可以被當作重點懷疑對象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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