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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保安是什麼來歷,只看氣勢就不言自明。

  再加上如今廣大網友對季知行的好感度幾乎爆表,即使有誰想靠唱反調吸引眼球,也要掂量掂量會不會遭流量反噬。

  計哲把相機里的照片一一翻過,打算等記者會第二議程再多拍幾張。以後報導大學生各類學術活動,或等季知行有了新的成就,這些舊照片還可以翻出來再用無數回。

  光是這回他就想好了,寫一篇記者會報導,再來一篇回顧季知行在CUPT競賽中的表現,兩則素材合起來還可以再水一篇。好!這就有三篇了!

  季知行的論文是SCI,他的報導是KPI,打工人傷不起啊……

  第二議程開始後,在第一議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外國記者開始提問了。

  「季先生,據我所知,你的八篇論文都是同一個選題,為什麼不乾脆合併成一篇論文發表呢?」

  言下之意就是暗暗詬病季知行有水論文之嫌。

  季知行挑眉,啊,尖銳的問題來了。

  「事實上,我一開始正是這麼寫的。」他輕輕一笑,「但是當我向某個享譽國際的國外期刊投稿後,卻被以「缺乏新穎性」的評價快速退稿了。」

  「當時我不明白「缺乏新穎性」的評價從何而來,疑心是因為語言或者……別的什麼因素,所以將這篇論文轉投我祖國的《華夏科學》,順利過稿。」

  季知行沒有把當初可能遭遇學術歧視的事情說得太明白,畢竟在《數學新進展》遭遇的不愉快只是源自於一個學術編輯的傲慢與偏見。

  那個學術編輯後來被開除了,主編巴爾克先生也誠懇地道過歉了,實在沒必要在公開場合再揪著這點繼續給人下臉子。

  當然,底下坐著的都是咬文嚼字的專家,要是他們自己揣摩出什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來,那可就不干他的事了——季知行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黑了一點點。

  他繼續說道:「同時,基於一點年輕人的意氣,也是為了快速驗證我論文中的各種觀點是否正確,我按照不同的側重點將內容拆成了七篇分開投稿,交由不同期刊的編輯審查。」

  「我想,在以往的期刊中,NS方程的近似解都能單獨發一篇論文,那麼光滑性、解的存在性、精確解、通解等等主題應該更具有獨立成篇的價值。」

  言下之意就是,你個門外漢少特麼來指手畫腳,要麼你就把以往抓NS方程枝節的論文都拿來批一遍,不然你沒資格說我水論文!

  「你是在哪家期刊被拒稿的呢?」外國記者繼續問道,他實在是不能相信頂刊的編輯里會有這樣的蠢貨,懷疑這只是季知行的藉口。

  季知行兩手一攤:「不愉快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事實上我可能還得向拒絕我論文的那位編輯道謝,要不是他我也不能一下子成為論文暴發戶。」

  台下此起彼伏地響起笑聲,好些記者都為季知行的促狹鼓掌。

  比起苦大仇深地痛斥學術編輯的有眼無珠、控訴曾經遭遇的不公,這種帶點蔑視的含笑以對其實是應對挑刺的最好辦法。

  在歡樂的氛圍中,那個外國記者悻悻地放下話筒,不甘心地坐下了,他再執著地揪著不放只會凸顯自己的不懷好意。

  其他記者笑過之後,在心裡各自思量。季知行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一聽也都猜出來是哪家期刊了。

  四大數學頂刊偏偏三缺一,此前就有很多人表示有點小小的遺憾。一些科研黨更是為季知行惋惜得捶胸頓足,明明投給《Science》的那篇完全可以投到《數學新進展》嘛!

  如今看來,這裡頭還藏著事啊。記者們紛紛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八一八其中不為人知的曲折,再湊一篇報導出來。

  外國記者區又站起來一個記者,他看起來比先前那個友善多了,提問的時候都是帶著笑意的。

  「季先生,根據克雷數學研究所制定的規則,你可以借NS方程的成就獲得一百萬美元的獎金。請問你打算怎麼使用這筆錢呢?」

  季知行還沒想過這個,他說道:「現在考慮這個還為時過早了。根據克雷數學研究所制定的規則,任何一個千禧難題的解答,都必須經過兩年的驗證期才能受到真正的認可並獲得獎金。」

  「哦?那你會不會為這個規則而覺得有些遺憾呢?」

  「當然不!」季知行總覺得這話有點綿里藏針,好像在暗示他的研究成果可能撐不過兩年就會被挑出致命錯誤以至於失去獲得獎金的可能,也好像在暗示他見錢眼開。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NS方程的通解與推導過程必然要經受來自整個學術界的質疑、辯難、詰問,才能受到廣泛的認可,季知行此刻也不打算把話說得太滿。

  他避重就輕地說:「說到獎金,我想向我的母校廣陵大學表達誠摯的感謝。」

  前幾天他從研究所回來後,主任拉著他說了好幾件要緊事,第三件就是學校決定給他頒發獎金的事。

  各大高校對於科研成果、包括SCI論文的獎勵方案都略有不同。

  有的學校以論文發表期刊的影響因子為主要依據,有的以期刊分區為主要依據。獎金跨度也比較大,從幾千到幾十萬都有。

  在廣陵大學,SCI論文的獎金分為五個梯度,第一梯度在50萬上,第五梯度在1萬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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