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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處理了。」烏冬是個會武藝的宮女,全家人的性命都握在了烏雅嬪的手裡,只能聽從她的差遣,就像此次,與她接頭並下手的那位宮女已經被她暗殺了,宮外帶來血痂的人也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為的就是防止暴露。

  「那就好,你下去吧。」烏雅嬪滿意地笑了笑。

  完成此次行動的人便只有烏冬和那位宮女,血痂更是她通過祖上留下來的秘密地點帶進宮的,她就不信這樣康熙還能查到她的身上。

  ——

  這一晚上康熙和眾皇子們都過得萬分的煎熬。

  翌日清晨,看著毫無好轉動靜的長安,康熙果斷地選擇了罷朝,此時的他身心俱疲,完全沒有精力去應付那些朝臣。

  朝臣們聽聞康熙罷朝的消息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他們也不想去面對一個脾氣暴躁,隨時會爆發的皇帝。

  梁九功查了一晚上,依舊沒能查到乾東一所裡頭哪裡有異樣,但康熙要詢問他也躲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將一晚上一無所獲的消息告訴了康熙。

  「梁九功,你跟在朕的身邊也許久了吧。」康熙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語氣平靜地問道。

  這樣平靜語氣落到梁九功的耳朵里卻是徹骨的寒冷:「奴才跟在萬歲爺身邊已有三十九年。」

  後宮裡有很多七八歲就入宮的小太監,因為七八歲的年紀,割了那玩意也最容易好全,他當年就是其中的一員,幸運的是他被分配給了當今,一跟就是三十九年。

  「看來你也老了,該退位讓賢了。」

  「萬歲爺恕罪,是奴才辦事不周。」梁九功拼命地磕頭。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日之內朕要知道究竟是誰!」康熙厲聲道。

  看著長安躺在床上呼吸沉重,渾身滾燙的模樣,康熙的心仿佛被刀割了一般疼痛,恨不得將幕後之人千刀萬剮。

  梁九功:「嗻。」他很清楚,康熙此話就是最後的通牒,可是他已經將乾東一所翻了個底朝天,也搜過身了,依舊沒察覺到異樣。

  胤礽目光忽然瞥到長安常抱著的布老虎,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長安常抱著的布老虎檢查過嗎?」

  梁九功先是一愣,隨後回覆:「並未檢查過。」胤礽不說他都忽略了這個布老虎。

  小豆子呼吸一窒,他記得這個布老虎昨日剛浣洗過,難道就是那時候有人動了手腳嗎?他也不敢耽擱,趕緊將這麼消息說了出來。

  康熙將在被窩裡只冒出了一個耳朵的布老虎拿起來上下翻看,布老虎已經有些許老舊,這是長安最喜歡的布老虎,已經抱了快五年了,上頭還有縫補的痕跡,倘若有人保證一擊必中,長安的布老虎必然是上上選。

  康熙將布老虎遞給梁九功:「拿去給太醫看過,將接觸過布老虎的人都壓起來!」

  另一邊的皇子們熬了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長安病的不省人事的模樣,恨不得立刻衝去乾東一所看情況。

  胤祉和胤禛這兩個已經成婚的人直接將自己的院落封住了,尤其是剛得了長女的胤禛,擔心女兒被傳染了痘症,直接下令茗香苑的人不能隨意進出。

  此時皇子們聚集在一起,一個個面容憔悴,頭髮零散,靜默地坐在胤祺的乾東二所裡頭。

  「也不知道長安如何了。」胤禟憂心忡忡的朝乾東一所的方向看去。

  胤祺喃喃道:「長安不會有事的,畢竟他可是...」神獸啊。

  「長安情況怎麼了?」因為宮門落鑰,早晨方才能入宮的胤禔衝進來,喘著氣就問道。

  「不知,汗阿瑪和二哥一直在乾東一所。」胤禛搖搖頭。

  所有進入乾東一所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他們也無從得知消息。

  「我去乾東一所看看。」胤禔見他們是真的不清楚,直接往乾東一所的方向衝去。

  沒一會胤禔又失魂落魄地回來了,他想要強行闖進去,反倒是被汗阿瑪訓斥了一通,只得回來了。

  皇子們見他這副神色也知道他沒能進去,齊齊嘆了口氣。

  ——

  「萬歲爺,布老虎裡頭不知何時被人放了得了天花之人的血痂,十五阿哥抱著布老虎睡,這才染上了天花。」梁九功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查到的消息告知康熙。

  「好,很好,朕讓你們照顧好長安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就連長安貼身之物都能叫人放了髒東西。」康熙只覺得渾身的氣血不斷翻湧,怒氣不斷上升,眼神帶著暴戾,護不好主子的奴才也不必活了。

  滿屋子的奴才心一驚,匍匐在地上不敢說話,想到從前長安生病時身邊伺候的人的結局,他們頓時猶如墜入冰窖一般,渾身冰冷。

  就在此時,一道宛若天籟的聲音響起:「阿瑪...」

  康熙渾身僵住了,慌亂地轉過身子查看長安的情況:「長安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長安抿了抿蒼白的嘴唇,渾身的不適讓他下意識地往康熙身邊靠:「阿瑪,長安頭疼,嗓子也疼。」

  「水,水來了。」胤礽快速地倒好水,遞到長安的嘴邊,緩緩餵他喝下。

  被胤礽擠開的康熙有些不悅,但此刻他的心神都放在了長安的身上,便沒有計較胤礽的失禮,等長安喝完水之後太醫過來給長安診脈。

  太醫看過之後搖了搖頭:「十五阿哥雖說已然醒來,病情卻並不曾有絲毫的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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