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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走了自己的車,他還曉得打個電話嗎?
想起他那稀爛的開車技術,賀嶠心裡的陰霾奇異地散了些,板起聲音道:「到家了?」
半晌,那邊只有濃重的呼吸聲。
「方邵揚。」
賀嶠皺了下眉:「你搞什麼鬼。」
幾秒空白。
「說話啊。」
「嶠……」
邵揚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像是難受又像是求救,怎麼也叫不完整嶠哥兩個字。
—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是涼的,方邵揚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他躺在后座的皮椅上,渾身上下像被人脫光了扔在火堆里,從裡到外熱得口乾舌燥。恍惚間有人拉開車門,一股濃重的女式香水味道撲進來。
「方少……」柔膩的女人嗓音糾纏如蛇信,「你身上好燙啊,我幫你把衣服脫了,給你降降溫好嗎?」
邵揚明明睜著眼睛,目光卻極其渙散,只隱約看清眼前是個凹凸有致的成熟女人,超短裙下兩條腿又長又白。
」討厭,一來就往人家腿上看。」女人爬過去,將他的運動褲姻熟地褪下來。
邵揚額頭髮緊,恍惚間只覺得欲望像爆發的火山,岩漿般炙熱的衝動順著小腹就往下涌!
這西地那非有個特點,吃完它以後索性不做還好,但凡怎麼撩撥一下, 欲望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不來上幾回絕對軟不下去。
女人往手裡瞥了眼,頓時掩面發笑: "到底年輕, 眨眼功夫就硬成這樣。等會兒你可要輕點兒,姐姐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聽見沒有?」
平時一顆就夠硬一晚上的藥,幾顆同時吃的效力不是鬧著玩的。她跨在他腰間,嬌笑著要脫下他的褲子,車門就猝然被人打開,「出來! 」
一聲嚴厲的呵斥之後, 她被人毫不留情地拖出車外,賀嶠森冷的目光刀子一樣刮過她暴 露在外面的皮膚,既嫌惡又反感。
干那一行的女人最懂察言觀色,- -見他行頭打扮就知道絕不是等閒之輩,再看他這通身氣場,心裡不禁打了個寒噤,話都說不利索了:「你、 ......
賀嶠轉頭看了眼車裡的方邵揚,俊臉更是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你們給他吃了什麼?」
.沒....
「不想坐牢就老實說,我耐心有限。」
"就、就是一點壯陽藥。」
恐怕不止。
方邵揚明顯神志不清。
砰
車門被重重甩上。
周身寒意的賀嶠鑽進駕駛位,聞見滿車的劣質香水味,臉色頓時又陰了-一個度。踩油i門之前他回頭看向后座,冷著臉厲罵:「蠢得要命! 」
自己才離開十分鐘,他就直瞪瞪跳進別人設好的陷阱里,這樣的警覺度也配談繼承榮信?
把車迅速駛離事發地,幾公里之後車窗降下來,呼呼貫入的涼風沖淡了車裡的氣味。
后座的粗喘卻仍舊清晰無比。方邵揚如同一頭失去理智的年輕野獸, 溺水-般伏在後面拼命喘息, 漫長的時間裡整個車內只有他吸氣呼氣的聲音。
賀嶠心裡又煩又亂,索性將車停到路邊。引擎-熄,沙啞的喘息瞬間放大數倍。
握方向盤的手也跟著收緊。
不用猜也知道這件事是劉晟乾的。如果剛才他再來晚一會兒,也許事情就真的坐實了。可劉晟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因他而起,方邵——
忽然,有拉拉鏈的聲音。
僵了一瞬,賀嶠把脖頸慢慢轉過去。
剛穿好不久的牛仔褲又被拉開了。方邵揚的右手伸在裡面,沒有章法地上下動著。他邊擼邊悶哼,小獸一般蜷著身體,喉嚨里發出那種欲求不滿的聲音。
他這是在.....
賀嶠重重拍了下喇叭,心裡用盡難聽的詞語罵他:無自制力和廉恥心的土狗,智商欠奉的蠢貨,活該被人裝進套里!
混沌的方邵揚被驚得一縮,手上動作也停了幾秒,然後睜開赤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賀嶠扭過頭去,惡狠狠地斥他:「看什麼看 。」
......
這樣胡來不疼才怪。
滔天的欲望將理智完全壓制,邵揚手在裡面用力動作著,雙眼求助地盯著他,...... 話里沒有稱謂,不知道是認出他來了還是仍舊糊塗著。
「疼死你活該。」
賀嶠又是氣又是惱,心底深處或許還有些心疼的情緒,誰也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摔了車門]準備想辦法把人捆起來,可剛一靠近座椅,方邵揚就惡虎撲食般翻身將他壓住。
「老婆...
賀嶠渾身一一個激靈。
還沒回過神來,方邵揚就將他雙手反剪,跪在他身上急躁地動起來。這種動作就像是最原始的宣洩,無章法又不得法門,甚至連賀嶠的腿都還沒有打開。
「放開我!」賀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辱,用盡全力想將他推開,可方邵揚此刻力氣卻大得驚人,賀嶠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方邵揚!
手腕被攥得生疼,腰胯也被強行壓在座椅上,賀嶠咬碎了牙抽出手扇了他一耳光。邵揚渾然不覺得疼,抓回他的手死死摁在座椅上,騎著他粗野地喘氣。
「你、你好好看看我是誰!」賀嶠臉貼著皮椅,幾乎快要窒息,驚懼中手腳陣陣發軟發麻,卻聽到身後的人低啞地喊:「老婆... .老....」